不是”
諸多姑娘又開始捂嘴笑了起來。朱瑤臉上發燙,欺負自己也就算了,可是彩兒跟了自己這麼多,她不能看着身邊的人受苦,便大膽的擡頭說:“邱淑,我好歹也是尚書的女兒,你這般羞辱我,若是皇后知
道了,定不會饒過你。”
“你敢拿皇后來說事”
“我只是實話實說,你這樣”
話都還沒說完,邱淑一巴掌就打了下去。
直接打在了朱瑤的臉上
“你是尚書的女兒又如何皇后是我的親姐姐,你算個什麼東西竟然敢這麼跟我說話”邱淑說着,揚起手又要打下去
還沒落下的時候,就被人抓住了手腕。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頓下來,空氣也跟着凝結了。隨即,一雙雙眼睛都朝那隻突然伸出來的手看去,視線一點點往上移,看到了一名帶着面紗的女子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這,雖然用面紗遮着,但那雙靈動的眼睛卻好看的讓
人不禁心動,尤其是那樣的眉眼,生得就跟春日裏的柳,讓人瞧了自有一股西子之美,稍顯之間,諸多女子的眼神裏還有一些嫉妒。
邱淑看着自己被擒住的手,狠狠瞪着紀雲舒,質問:“你幹什麼”
紀雲舒看了一眼地上的朱瑤,說:“這位姑娘摔了一跤,已經有些難堪了,姑娘又何必再鬧這麼大一出”
“我鬧這一出”
“事情本小,不如化小爲無。”
“放肆”邱淑手臂大力一甩,臉上露出了怒色,問,“你是哪裏冒出來竟然敢這麼跟我說話”
“我只是前來山莊祝壽的。”
“原來是個小丫頭,你可知道我是誰我可是皇后的親妹妹。”紀雲舒淡淡的聽着,提醒一句:“我雖不是什麼名門,也是官宦家的,但是姑娘,你若是仗着皇后爲由這般刁難人,若是傳到皇后耳邊,亦或者有心之人的耳邊,怕到時
就成了禍根”
邱淑心底的怒氣越來越旺
也知道這番話裏的意思
她說:“小小一個丫頭也敢胡說八道,我看你是不知死活”邱淑再次揚起手要打下去,紀雲舒也再次抓住了她的手,警告:“姑娘,這裏是寧安山莊,你要是將事情鬧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你既然自稱是皇后的親妹妹,就該拿出該有的風度來,但你要是繼續冥頑不靈,傳到莊主耳邊,你猜猜看,到時候會怎麼樣了再者”她看了一眼伏在地上的朱瑤,說,“這位姑娘是尚書的女兒,尚書大人在
朝中爲官,是爲皇上辦事,你想想看,倘若這位姑娘出了什麼事,皇上是會顧及皇后還是尚書”
這話一出,讓邱淑語塞了
不得不說,眼前這個憑空冒出來的丫頭說的很對,要是自己真的再鬧下去,後果必定不堪。
於是
她將自己的手奮力一甩,收了回來,說:“你別以爲你胡說一通我就怕了你給我聽着,今日我就暫且放了她,但是你呵呵”
眼裏帶着陰毒
隨即便帶着自己的人走了。
紀雲舒等她一走,蹲下身詢問:“姑娘,你沒事吧”
朱瑤十分感激的看着她:“我沒事,多謝姑娘。”
“先起來。”紀雲舒將她扶了起來,見她手掌上被磨出了幾道細細的傷口,說,“我屋子裏有藥,你跟我進來,我幫你擦點藥。”
“那就麻煩姑娘了。”
“不必客氣。”
紀雲舒領着她和彩兒進了自己的屋子,取出自己帶來的一些擦傷的藥,給朱瑤上藥。
朱瑤看着她,問:“姑娘,我似乎從未見過你不知你是哪戶家的小姐”
她說:“我只是一個寒門女子,今日是隨人來這裏給李大人祝壽的。”
“那姑娘爲何要以面紗遮面”
“實不相瞞,近日臉上起了紅疹,不得不遮擋。”
“可嚴重”
“都是一些老毛病,等天氣一好,便能好了。”紀雲舒說。
朱瑤點點頭,忽想起什麼來,說:“我叫朱瑤,方纔你也知道了,我是禮部尚書的女兒,不知姑娘你姓”
“我姓紀,你叫我紀姑娘就好。”
“嗯,這兩日你我住在這院子裏,我可否能來找你說說話。”
“當然能。”紀雲舒笑了笑。朱瑤看着自己手掌上的傷口已經上了藥,自己欲言又止了半響,說:“方纔打我的那個叫邱淑,她是皇后的妹妹,平日裏誰也不敢招惹她,只是我不喜歡人多,也就沒
經常與那些姑娘們在一塊,也天生不喜歡巴結人,所以才招來了這般,方纔還差點連累了姑娘你,邱淑雖然已經作罷,但恐怕姑娘你幫了我,這兩天也得遭殃了。”
她聲音越來越小,可紀雲舒卻十分淡然,她將藥好後,說:“你不必爲我擔心,若那邱淑是個聰明人,就不會鬧事的,她若真的鬧了起來,對她便不會有好處。”
“那你也要小心些。”
“我知道的。”
“我倒是習慣了,只是你”
紀雲舒打斷她的話:“好了,藥已經上好了,你自己仔細着點就行。”
朱瑤看着自己被塗了藥的手掌,說:“多謝。”
彩兒在旁也感謝道:“多謝姑娘今日幫了我家小姐。”
眼底含着淚水
紀雲舒望着她主僕二人的臉說:“你們還是讓人準備一個熱雞蛋,將臉好好敷一敷,能消腫。”
“好的。”彩兒應道。
朱瑤再次道了謝,便沒有多留了。紀雲舒將他們送出了門,便在屋子裏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