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時言本就是炸毛性的動物,一點點刺激就能讓他上了火,何況現在喝了酒,身體裏的一股子勁就更大了,哪裏忍得住自己的死對頭王懷這般挖苦挑釁

    當下就怒斥着拉住自己的兩名小廝:“放手”

    這種情況之下,小廝哪裏能放手

    這要是放了的話,後果可就不堪設想啊

    “世子,你還是別鬧了,快下去休息吧。”

    “是啊,剛纔李大人也生氣了,你可別再鬧騰了。”

    李時言滿臉赤紅,額頭青筋直爆,眼珠子瞪大,還佈滿了血絲,更是咬牙啓齒,再次怒吼一聲:“我讓你們鬆手聽到沒有”

    “世子”

    “鬆手”

    小廝仍舊不松

    此時的僵局一陣尷尬。

    晚宴上的人也都暗地裏議論起來了,更是指指點點,無非就是說李時言不分場合,竟在這裏生事,若不是因爲他是李大人的侄子,估計現在已經被趕出寧安山莊了。

    溫家兄弟坐在貴賓席上,也看到了那邊發生的事情。

    溫玉正要起身,卻被溫澈拉住,說:“李時言是蘇子洛的人,你就不要去湊熱鬧了。”

    可是

    溫玉說:“可這種情況這麼亂,剛纔你也看到李大人的臉色了,我若是去勸說一二,興許能讓李大人多看我們幾眼。”

    “你是糊塗了嗎”

    “哥”

    “現在誰往上沾,誰就倒黴,好好坐着看戲就成,不要去摻和一腳。”

    因此,溫玉也就打消了剛纔的想法。

    繼續坐在位置上遠遠觀戰就好

    李時言與蘇子洛關係要好,這點溫澈是知曉的,所以現在這種情況,溫家根本不宜出頭。

    洛陽似乎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笑了笑,說:“你們姓溫的倒是挺有意思的。”

    挺有意思

    這話來的有些莫名其妙。

    溫玉看了他一眼:“你這話什麼意思”“沒什麼,我就是隨口說說而已,其實你哥說的對,這種情況啊, 就應該好好看熱鬧,該喫就喫,該喝就喝,管這麼多閒事做什麼,依我看啊,這晚宴就應該熱鬧一點才

    像話,所以他們鬧得越是厲害,才越是熱鬧啊”

    “你倒是一嘴的歪理。”

    “這怎麼是歪理我洛陽說話從來都是有根有據的。”

    啊呸

    真是臭不要臉。

    溫玉也懶得再繼續搭理他。

    倒是數天,拿起一隻雞腿往他的碗裏塞去,說:“閉上你的嘴巴。”

    洛陽呵呵一笑,拿起碗裏的雞腿揚了揚,說了一聲:“謝了。”

    然後便擡腳踩在凳子上,一副看好戲的坐姿,望着那邊

    李時言掙脫無果,反而讓王懷更是得意,他直接走到李時言的面前,露出一臉的獰笑,說:“李時言啊李時言啊,之前你不是很厲害嗎你現在到是來打啊”

    “小人”

    “小人”王懷笑了一下,與那兩個小廝說,“你們兩個也真是不懂事,人家可是世子,世子下令不讓你們攔着,你們還攔着做什麼小心等世子酒醒了找你們算賬

    ”

    李時言是什麼人物,大夥都是知道的。

    所以小廝聽了這話之後面面相覷,如果李時言事後知道當時是他們攔着,必定會找他們秋後算賬,這就等於是在老虎的尾巴上拔毛,自討苦喫。

    李時言再次扭動身子,呵斥:“我讓你們鬆手聽到沒有”

    小廝巍巍顫顫,在眼神對視了幾秒後,便鬆開了

    李時言身子搖晃了一下,差點撲到在酒席上,好在還是站穩了。

    王懷故意皺了皺眉頭,說:“哎喲,可要小心啊。”

    “王懷,我我非殺了你不可。”

    “好啊,我就站在這裏不動,你倒是來啊”

    李時言順手抓起桌上放着的一個酒瓶子要砸過去,但是自己的手纔剛剛揚起來,王懷便使了壞,伸腳絆了他一腳,導致李時言整個人撲在了地上,吃了一鼻子的灰。

    伴隨而言的便是一陣鬨笑。

    趙權至此時也迷迷糊糊的,他想上前去扶,卻毫無力氣,也倒了下去。

    先前的那名老者趕緊走了過來,看到眼前情形的時候,當即呵斥那幾名小廝:“你們是怎麼辦事的還不趕緊把世子和趙公子帶下去。”

    “是。”

    小廝們趕緊將地上的兩個人扶了起來。

    李時言的口裏還在罵罵咧咧:“王懷,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老者吩咐:“將他們帶回去,趕緊去煮醒酒湯。”

    “是”

    一場鬧劇在李時言和趙權至被帶下去之後結束了。那些朝臣貴人們轉頭便議論起來,誰不知道康定侯的世子就是個不學無術的公子哥,平時什麼好事都不幹,總是和燕京城裏的各家貴子們爲伍,到處惹是生非,若不是有

    侯爺在背後爲他擦屁股,他哪裏會有這等好日子

    而王懷等人因爲報了今日在上山路上的仇,一個個開得很。

    “什麼世子,就是個米蟲。”

    “王懷,你剛纔給了他這麼大的教訓,看他以後還怎麼在燕京城裏混下去,看來他明天一早就該滾回他侯府裏,蒙着被子大哭去了。”

    大夥又是一陣鬨笑。

    毫不掩飾心底的嘲諷

    王懷心底也是舒暢的很,舉酒就與大夥幹了起來。

    幾個小廝將李時言和趙權至分明扶回了房間,趕緊端來醒酒湯給他們一一服下。

    李時言躺在牀上,一碗醒酒湯下肚之後便吐了起來。

    幾乎將肚子裏的東西全部都吐乾淨了

    小廝問:“世子,你沒事了吧要是難受的話,我們去請大夫來。”

    他喘着氣,意識也漸漸恢復,清醒了不少,緩了一會後說:“請什麼大夫一點酒還喝不死我。”

    “你沒事了就好。”

    “你們拉我起來”

    “起來你這是要去哪兒”

    “我去找王懷”李時言強撐着要從牀上起來。

    但是被小廝給強行按住了,勸說道:“不行你還是別去了,你現在這樣,站都站不穩。”

    李時言滿臉怒火:“他仗着我酒醉,如此羞辱我,我豈能善罷甘休”“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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