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畫骨女仵作 >第826章 你喝醉了,老孃也要吃了你
    喜宴漸漸散去,熱鬧的裕華閣終於恢復了平時的狀態。

    紀雲舒想等景容一塊回竹溪園,便安排人先將衛奕送了回去。

    而她心情久久難平

    失神的的愣在大門口。

    “紀姑娘”一道粗曠渾厚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循聲轉身。

    原來是三爺。

    “三爺”

    唐父走了過來,大步有力,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少了幾分兇狠,多了幾絲溫和。

    這和他那魁梧的身姿毫不相稱

    他致謝“這次阿思成親,紀姑娘你幫了不少忙,多謝。”

    “我與她是朋友,談不上是幫忙,她與莫若能終成眷屬,我也爲她高興。”

    真誠

    三爺笑笑,又尋思着打量起她,問,“聽阿思說,你是錦江人士”

    她點頭。

    “家中還有什麼人”

    這

    她不知怎麼回答就只道了一句,“家中剩下幾個姊妹兄長,只是極少聯繫了。”

    “爲什麼”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哦”三爺又問,“母親也不在了嗎”

    “我出生之時,她便死了。”

    “那你多大了”

    “將滿十九”

    呃

    三爺眼神一緊,帶着一絲激動,激動之中,又夾雜着傷感,可她極力的掩飾着自己的情緒,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一雙眼睛像沾了膠水一樣緊緊盯在紀雲舒身上。

    那樣的目光,讓紀雲舒十分不舒服。

    她問,“三爺這樣看着我,是覺得我哪兒不妥”

    他不覺得自己看着她的行爲尷尬,而是說,“不瞞你說,其實是因爲你跟我的一位故人很像,所以差點就將你認成了她。”

    “是嗎那人對三爺來說很重要”

    問及此處,三爺滿眼回憶,“是,確實是很重要的一位故人,只是很多年前生了一些事,她和我走散了,從那以後就再也沒見過,前幾天看到紀姑娘你,覺得你的眼神與她很像”

    怪不得之前在衚衕裏這麼盯着她。

    差點以爲他是個老色狼了。

    尷尬

    紀雲舒完全被他的話帶進去了,便順着問了下去“爲何會走散”

    “紀姑娘知不知道二十年前生過什麼事”

    “二十年前”

    正是她出生的前一年,也正是大臨祁禎帝登基的第一年。

    那一年

    她琢磨小一會,忽然想到,“那年,是胡邑新皇改立年,據說當時胡邑王上位,導致整個胡邑亂成一團,死傷無數,很多胡邑人都逃難到大臨,莫非三爺與你的那個故人”“沒錯,其實我是胡邑人。”三爺倒是坦蕩的,繼續說,“當時胡邑戰亂,我與她一同逃到了大臨,但是中途卻被一行兵給衝散了,我後來去了侯遼,就在那裏安定了下來,但她則下落不明,我找了十幾年,

    都沒有消息,想來她可能已經死了吧。”

    悲涼的故事啊

    紀雲舒不知如何安慰他,只說,“若她沒死,你們有緣自會相見。”

    “是,有緣自會相見。”

    彷彿話中有話

    三爺盯着她的目光更加炙熱了。

    紀雲舒有些不好意思,索性別過眼。

    這時

    “咣噹”一聲。

    院子裏傳來瓷器砸地的響聲。

    二人聞聲看去,一同朝院子裏去。

    院子裏。

    毛手毛腳的小童剛打翻一個碗碟,正在彎腰收拾。

    其餘的小童們則在收拾桌上的東西,忙得滿頭大汗,無暇顧及那個打爛東西的人。

    忽然有人問“師傅去哪了怎麼一直不見過來敬酒”

    另一人,“是啊,今日可是師傅大喜的日子,也不出來敬酒,方纔我就聽幾位大人議論師傅,說他擺架子。”

    “師傅纔不會擺架子呢。”

    “可人去哪了”

    “不知道”

    大夥都納悶,人去哪了

    有個端着盤子剛從廚房過來的小童說,“師傅在容王喝酒呢。”

    什麼

    “師傅要是在洞房也就算了,怎麼跑去跟容王喝酒了”

    奇怪

    基友情。

    大夥悉悉率率的議論起來。

    什麼自己師傅喜歡男人啊

    什麼跟容王有一腿啊

    什麼

    亂七八糟

    結果都被走過來的三爺聽到了。

    他上前,朝一個小童的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腳。

    並訓斥道“張嘴胡說,我宰了你。”

    小童揉着作疼的屁股,皺了皺眉,“三爺我錯了。”

    “趕緊將東西收拾好,再多嘴,我就把你們幾個全都帶去侯遼,當活靶子練箭。”

    “不敢了不敢了。”

    大夥趕忙收拾起來,不敢多嘴。

    不過

    莫若該不會還在和景容喝酒吧

    婚房裏

    莫若搖晃着身子進去,整個人撞在了門板上。

    肩膀喫痛

    唐思規規矩矩的坐在牀上,視線裏只有眼前的紅蓋頭,聽到聲音後,心怦怦直跳。

    雙手緊握。

    莫若將門關上,走了過來,他模模糊糊的看着一襲紅嫁衣坐在牀上的唐思。

    然後

    鞠了一躬。

    “見過娘子。”

    頭險些着地。

    唐思咬咬脣,心中打笑,捏着十分溫柔的聲音回禮,“相公不必客氣。”

    明明是溫柔的詞,自她口中說出來,卻酸噠噠的。

    她不敢再亂動,等着面前的人來掀自己的紅蓋頭。

    但

    過了很久。

    始終沒有動靜

    她試圖從蓋頭裏瞧個清楚,只能隱隱約約的看到一隻腳。

    不,是兩隻搭在地上跨開的腳。

    剎那間,她一把將頭上的蓋頭扯掉,看到的,竟然是一個喝得伶仃大醉的醉漢。

    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手邊,還有一個酒瓶子,酒瓶裏的酒,流得滿地都是。

    “景容,喝酒,來,喝酒”莫若挪動身體,含含糊糊說。

    “喝喝喝,這麼重要的時候你還喝酒。”唐思氣得火冒三丈,雙手叉腰,伸腳用力的朝他踢去,大聲呵斥,“混蛋”

    莫若完全沒了知覺。

    甚至還在打呼嚕。

    唐思不罷休,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用力將人拽到大牀上。

    “你喝醉了,老孃也要吃了你。”

    撲倒在牀

    醉鬼的衣服被利索扒光,一件不剩。

    唐思像林中一隻十分飢渴的小獵豹,邪惡的笑了笑。

    附身下去,兩道身影重合在了一起。紅色紗幔漸漸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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