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柳雲煙有些擔心了,“那孩子就是喜歡熱鬧,可千萬不要出了什麼事的好。”
“奴婢這就去找喬叔,讓他去找。”
“喬叔現在還在外面辦事沒回來。”
“那怎麼辦”丫頭也着急了。
柳雲煙還算鎮定,她說:“我們分開去找找吧,許是在客棧什麼的地方。”
“可小姐你身子”
“沒事”
二人便分開找起來,燕京城裏的客棧很大,前前後後三個大落院。
柳雲煙問了小二,可都沒人看到。
她在後面尋了一遍準備回房間再看看,豈料剛折回一樓喫飯的地方就被幾個喝得有些伶仃大醉的男子給攔住了。
“哎喲,這姑娘長得真是水靈啊”其中一個大胖子色眯眯的瞧着她,打算伸手去勾她的下巴。
柳雲煙往後退了一步,避開,眼底滿是驚怕:“我不認識你們。”
這話引來那些人一陣大笑:“不認識沒關係,咱們好好聊一聊不就認識了嗎”
“是啊姑娘,我看你長得一定跟天仙似的,不如陪陪我們幾個我們不會虧待你的。”
“來,讓本公子好好瞧瞧你長什麼樣”
一名灰色衣裳的男子準備伸手將她臉上的面紗摘下來。
手指剛觸碰到面紗,柳雲煙就趕緊擡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往後連連退避了好幾步,身子直直的撞在了後面的一根柱子上。
“你們走開,別碰我。”
一時,又惹來鬨笑。
“瞧把這娘子給嚇唬的。”
柳雲煙眼眶微紅,眼淚在眼底開始打轉。
這番動靜引來了很多人的注意,可是沒人敢上前多管閒事,因爲那些人可都不是善茬,都是在燕京城裏比較有名的霸王,也都是富家公子哥們。
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
可不是別人能招惹上的。
所以,那些在客棧裏喫東西的人都選擇沉默,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上前自己找事做。
正在櫃檯後面算賬的掌櫃看到這種情況卻很苦惱。
那些人他也是招惹不起的,但事情發生在自己的客棧裏,這要是傳出去了,或多或少都是會有影響。
小二靠近過來,顫顫的問:“掌櫃的,你不管管”
掌櫃心裏也怕的很,但還是挪着步子過去了,輕聲細語的說:“幾位大爺,你們行行好,還是算了吧,這裏還有這麼多人看着呢。”
話剛說完
一個男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算哪根蔥竟然來管本公子的事。”
“小的只是”
“給我滾一邊去。”
用力一推
掌櫃直接撞在了後面的酒架子,導致兩壇酒往下砸了下來。
“咣噹”兩聲
兩罈子酒被砸的稀巴爛。
酒也全部灑了出來,弄的一地狼狽。
客棧裏的人都沉默了,沒人吱聲,就連呼吸聲也都放慢了很多。
幾個公子哥們臉色都難看。
有些微怒
其中一人朝掌櫃呵斥一聲:“還不趕緊滾遠點弄得我們鞋底都是酒,衣服上也是,你賠得起嗎”
掌櫃不敢反駁:“是是是,都是小的不好。”
“滾”
這種情況,不滾更待何時啊
掌櫃非常同情的看了一眼仍舊被圍在中間的柳雲煙,然後無奈的、灰頭土臉的走了。
要知道,在這燕京城裏想做好生意,就不能得罪那些權貴,更不能得罪那些權貴們的兒子否則,休想在這裏繼續待着。
可見那些公子哥平時是如何張揚跋扈了
柳雲煙害怕極了,死死的捂着自己臉上的面紗,生怕那些人掀開。
剛纔的小插曲過後,那幾個人再次將注意力全部落在了她的身上,說:“小娘子,你別怕啊我們不會傷害你的,我們可會疼人了,你要是肯乖乖聽話,往後有你好日子過的。”
“報官哈哈在這燕京城裏,咱們就是官,咱們就是王法,你就是告到皇上面前也沒用。”
幾個人笑的合不攏嘴。
其中一個長相猥瑣卻身形寬胖的男子逼近柳雲煙一步,說:“我說姑娘,你倒是掀開你的面紗讓咱們看看,別害羞。”
“走開”
“來,把她臉上的面紗掀開。”
幾個人要動手了。
突然
一道身影穿了進來,擋在了柳雲煙的面前。
“你們幾個大男人真不要臉,欺負一個姑娘家,傳出去也不怕笑話”
原本坐着喝酒的洛陽不想多管閒事,想着那些人鬧一鬧也就散了,卻沒想到竟然沒完沒了了。
簡直過分
洛陽哪裏還坐得住,要是再不出手,自己就不是個男人。
“你是誰敢擋着我們辦事”
“小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洛陽”
“洛陽”白胖子男子上下仔細打量他幾眼,這名字在燕京城裏聽都沒聽過,而且穿着如此不上檔次,顯然就是個多管閒事的,“你小子我看是活膩了,識趣的話,就趕緊給老子滾開,壞了我們的好事,我就拿你開刀,把你身上的皮肉一層層給刮下來,吊到城門口上去。”
呵呵
洛陽還真不怵
要知道,自己背後可是有溫家兄弟做主,而且還跟世子幹過一頓酒,交情可都是明擺着的,便揚了揚眉:“今天這事,小爺我還就管定了,你們要是識趣的話,就麻溜的趕緊滾。”
“你小子,簡直就是活膩歪了”
“有本事,你就動手”洛陽壯着膽子。
這股氣勢顯然比他們還足。
柳雲煙不敢相信出來解救自己的人會是剛剛那個“尾隨”自己的人,心裏甚是感激,但是又很害怕,便輕輕的扯了下洛陽的衣袖,說:“公子,你還是別管我了。”
洛陽回頭看她一眼,說:“這事我管定了,你放心,他們不敢動手。”
這話刺激到了那幾個人。
他們一瞬怒火中燒:“不知死活的東西,看不把拔了你的皮不可。”
洛陽袖子一卷,打算拼了。
那些人正要動手的時候
一道聲音從客棧外面傳來:“住手”
聞聲一看,竟然是江濱。
與已經死了的王懷是要好的“兄弟黨”
他走了過來,看到洛陽的時候眼神眯了起來。
他認識他
白胖子說:“江濱,這小子簡直不知死活。”
哪裏知道,江濱瞪了他一眼:“我看不知死活的人是你們吧。”
“啊”
“你們眼睛都瞎了還不趕緊出去。”
“什麼意思這人”白胖子和那些人一臉懵逼。
江濱輕斥:“是聽不到嗎”
王懷走了之後,現在這個黨派裏的人都站在了江濱這邊,自然不敢不聽他的話,只好忍着心裏的一團氣,不甘心的走了。
等他們走後,江濱客客氣氣的與洛陽說:“你叫洛陽吧,咱們在寧安山莊的時候見過,你是溫將軍的人,還幫忙破了案子。”
如果是看在溫家的面子上
打着這個旗號還是挺好使的。
洛陽得意的笑了下:“是啊,我是溫將軍的人,怎麼,你有什麼話要說”
“你誤會了,我剛纔可是幫了你。”
“幫我看你跟那些人都是一夥的。”
“你這話就不對了我跟他們認識沒錯,但剛纔的事跟我沒關係,你可別掛上我,但是不管怎麼說,我代他們跟你說聲抱歉。”說着,江濱將視線落在了他身後的姑娘上,誠意滿滿的致歉道,“姑娘,剛纔是一場誤會,我保證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發生,希望你不要介意。”
柳雲煙的身子骨還在發抖。
她確實是被眼前的事情給嚇蒙了,但也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道:“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