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
還沒來得及弄清楚,四周屋頂上突然躍出十幾個蒙面人,各個手中舉着長劍。
將整個院子都圍住了。
領頭的人,“殺!”
聲音洪亮。
數十把劍鋒對準了景容。
動靜很大,琅泊和時子然立刻帶着侍衛衝了進來。
兩方人馬廝殺在了一塊。
刀光劍影!
那些黑衣人似乎是抱着必死的心,嗜血的眸子裏只看到景容,將他當成了活靶子似的,而且他們的武功也都極高,不管是從武功招數還是路子來說,都不是出自景亦的那批死屍。
景容從一名刺客手中挑過來一把劍,又一邊將紀雲舒護到身後。
院子裏幾十個人擠在一起!
場面十分壯觀。
景容突然抱起紀雲舒,雙腳一蹬,雙雙躍到了那面牆上,跳到了隔壁的文家繡坊裏。
那些本在廝殺的黑衣人也立馬追了過去,黑夜之下,又出現了十幾二十名的黑衣人,將本要去保護景容的那些人給攔住。
那十幾個黑衣人則繼續刺殺景容。
景容招招要命,斬殺了好幾名黑衣人。
被斬殺的黑衣人血液沾到了紀雲舒的臉上,他只覺那滾燙的熱血在臉頰粘着,粘粘乎乎。
院子裏,高高掛起的布匹也被一一扯了下來,亦或是被劍斬成兩截。
架起來的竹條也被折斷,噼裏啪啦的響了起來。
院子裏,一片狼藉!
縱使景容的武功再高,也難以抵擋那十幾個武功了得的黑衣人。
他因爲一邊要顧及紀雲舒,手上功夫有些施展不開,那些黑衣人將二人團團圍住。
“送死吧。”
黑衣人舉劍,對準了景容的心臟。
景容拿着手中沾滿鮮血的長劍,將其挑開,後一刻,直接刺進了那人的脖子上,當場,割開了一道口子。
當場斃命!
另外那些黑衣人繼續上前。
景容只得將紀雲舒往後推開。
“跑。”
她怎麼能跑呢?
生死攸關!
“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她聲嘶力竭的喊着。
“走。”
再次推了她一把。
她重重跌坐在地上。
景容再次和與那些黑衣人廝殺在一起,而奇怪的人,那些黑衣人竟然不殺手無縛雞之力的紀雲舒。
突然,她眼看着一把劍朝着景容的後背刺了過去。
“小心。”
大喊的是同時,紀雲舒從地上起身,立刻衝了上去,後背牢牢的貼在景容的後背上,雙手一展,要爲他擋下那一劍。
她睜大了眸子,眼神中沒有絲毫的畏懼,錚錚的盯着那名黑衣人的眼睛,那黑衣人的眼神中本是充滿了嗜血的殺意,可看到擋在面前的人是她時,那人明顯縮了一下,手腕往後一拉,似乎是要將劍鋒收回。
只是刺出去的力道太重!
速度太快!
就算是想將劍鋒調轉也爲時已晚。
千鈞一髮之際,空中突然橫來一支笛子,將那把劍生生挑開,黑衣人只覺得手腕喫痛,掌心猛然一鬆,劍便掉到了地上。
下一刻,景容轉身,將紀雲舒往自己身側猛地一拉,手中的劍也順勢朝那名黑衣人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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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中心臟!
當場斃命。
那是一個年輕的男子,一席淡紫色的長袍,髮髻高束,冠扣上的一根髮帶隨風搖擺,當真是個翩翩少年,十分俊朗。
他那雙細長的眸看了景容和紀雲舒一眼,便身子一偏,與那些黑衣人廝殺到了一塊。
這個時候,平日裏酒醉不醒的莫若也趕了過來,到了文家繡坊這邊,也參與了這場血戰之中。
唐思也來了。
她手中的銀鞭像無數鎖鏈纏在一塊的奪命鏈一般,一鞭一鞭的揮在那些人身上!
“當初姑奶奶沒殺你們,現在就大開殺戒了。”
很快,那些黑衣人不低,全部被絞殺,一個活口不留!
文家的院子裏,幾口大染缸被打得稀巴爛,裏面的水,也全部流了出來,紅的紫的藍的全部滾在一起,總之一片狼藉。
躺在那些溼漉漉水中的刺客,和血淋淋的血混在一塊,十分瘮人。
“王爺,沒事吧?”琅泊跳了過來。
景容則轉向那名年輕的紫衣男子,“多謝公子。”
紫衣男子你將手中的笛子別到腰上,朝中他行禮,說,“參能捨命救王爺,是在下的榮幸。”
“公子是?”
“在下這個文家繡坊的少東家文閒。”
呃!
他就是文家的公子?
正說着,文家的人匆匆趕了過來,看到院子裏的這一幕,文老爺和文夫人惶恐萬分。
“這是……”
景容做了解釋,“文老爺,這些人是衝着本王來的,實在不想,竟弄髒了你的院子,本王稍後便命人清掃乾淨。”
“衝着王爺?”文老爺十分喫驚,“究竟何人,竟大膽行刺王爺?”
這問題,他也不好回答。
只說,“本王行走江湖,仇人多了去了,文老爺無須喫驚。”
“那王爺可有事?”關切。
“無礙。”
琅泊已經帶着人將那些黑衣人臉上的面罩全部扯了下來,又在那些人身上搜了半天,纔去覆命。
“王爺,沒發現。”
“將地方趕緊收拾乾淨。”
“是。”
他們並沒有多留,也沒有多做解釋。
回到安常院後,衆人都聚集在了大廳。
氣氛凝重!
鬧不清事情的唐思一邊將鞭子纏在手上,一邊氣怒的說,“你們到底招惹了誰?怎麼一路上總是有人要殺你們?本姑娘能救你們一次兩次,可不一定能救你們第三次,要是我,就找出要殺我的那個人,然後將他千刀萬剮,放進油鍋裏給炸了。”說着,又納悶的看向景容,“我說,你不是王爺嗎?你可是大臨皇帝的兒子,誰敢殺你啊?”
她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衆人卻陷入了沉思中。
突然——
景容道了一句,“那些人,不是景亦派來的。”
不是懷疑,而是肯定。
他又說,“如論是身手,還是武功的路數,都不像是京城來的。”
琅泊問,“那會是誰?既然不是亦王,又不是京城來的人,會是誰派來的?那些人各個都是武林高手。”
紀雲舒卻說,“其實,他們目標只有一個。”看向景容,“就是你,方纔我爲你擋劍的時候,那個黑衣人明顯有要收劍的意思,似乎不想殺我,他們的目標是你,誰擋便殺誰,卻尾唯獨不殺我?爲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