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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8章 跟蹤

    才入門?

    剛剛入門就能通過肉眼辨別出那塊石頭裏的翡翠是真是假,比行家還厲害,簡直神了。

    景容帶着詫異又崇拜的眼神看着她。

    心想,這女人,腦子裏都裝着什麼?

    那邊,文閒根本不理那些行家在旁勸阻,反正錢給了,便讓趙老漢將石頭搬到他府上去。

    然後就走了。

    是的,買了一塊破石頭後就這樣走了!

    那些行家還在背後指指點點,皆說他是被趙老漢給騙了,花錢買了一塊假石頭回去。

    “文公子花錢買石頭。”

    “可不是嘛!”

    “一百兩銀子,真是冤。”

    ……

    悉悉率率的議論着。

    趙老漢則笑那些人不識貨,還放話說那石頭裏肯定是上等的翡翠。

    大夥“哼”聲,便一窩蜂的散了。

    見人都走了,紀雲舒問景容。

    “還跟嗎?”

    他不做聲,視線往下面大街上看了一眼,等看到文閒從來鶴居出去後,才起身道。

    “當然要跟。”

    兩人準備下樓,從趙老漢身邊經過時,正好他抱着那塊石頭也準備下樓。

    於是,三人撞在了一塊。

    “讓讓,讓讓……”趙老漢扯着嗓子。

    然後抱着石頭活蹦亂跳的擠在他二人前面下了樓。

    紀雲舒雖然肩膀被撞了一下,倒也無礙。

    “沒事吧?”

    搖頭!

    兩人便下了樓。

    悄悄跟在文閒身後。

    文閒也果然按部就班,出了來鶴居後,拐了一條道,就去了一家醫館,進去後,醫館裏的小童迎上來,很客氣的衝他笑了一下。

    “文公子來取藥了。”

    老熟人打招呼的樣子。

    他點了下頭,走到藥櫃前,看着後面那高大的櫃子被分割成了一小個一小個藥抽屜,裏面,放置着各種藥材。

    名貴的!

    普遍的!

    極其罕見的!

    應有盡有!

    他伸出手指頭,在櫃檯上敲了幾下,與抓藥的小童的說,“這次,直接抓兩倍的藥吧。”

    “好的,文公子稍等,這就給你抓藥。”

    小童不用看藥方,便麻利的抓起藥來,將兩包藥材用細繩捆綁好,交到文閒手中。

    文閒便取了銀子給他。

    “文公子慢走。”

    他只是板着臉點了下頭,走了。

    這幾年來,文閒幾乎風雨不改、隔日就會過來一趟,每次都只抓一次的藥量,

    今天卻抓了兩倍。

    他出來後,就直接往自己宅院的方向去了。

    紀雲舒本想進去問問他究竟抓了什麼藥,卻被景容拉住,“你我現在喬裝着,你這樣去問,豈不是引人注意?而且,開醫館的都有個規矩,不能隨便透漏病人的藥方,你去問,他們也不會告訴你。”

    因爲,莫若的裕華閣就是這樣的規矩!

    想想也是。

    所以這念頭,她也就打消了。

    繼續跟蹤。

    文閒的那處宅子不算大、不算小,十分雅緻,都是由木頭和竹子建的,地處的位置也十分清幽安靜,旁邊還有一條小河,清水透瀝,三面環山,河旁,還有個小亭子立在那兒。

    z這裏,確實是個好地方!

    比於夫子的鳴山書院還適合修養身心。

    文閒進去後,將自己抓來的藥放下後,便提着一壺酒又出來了,一刻不停的去了城外的湖邊,坐在那塊大石頭上,一邊喝酒,一邊遙望遠處波光漣漪的水面。

    這人,可真奇怪!

    若說是個行商的,卻又不去打理生意。

    怪!

    若說是個文雅的翩翩公子,卻又不在自己那雅緻的別院立待着,成天不是去酒樓,就是來這裏坐着。

    怪!

    景容和紀雲舒跟了他一天,也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他二人就在一片竹林裏,遠遠的看着那道有些落寂的背影。

    “他這樣每天坐着,究竟是在等人?還是陶冶情操?”景容嘀咕着。

    紀雲舒默默觀察,開始分析道,“他的行爲規律和作息幾乎都是重複的,這樣的人,從心理學上來分析,肯定以前受過什麼傷,或者是受了什麼刺激,而那件事,一定讓他很後悔、很內疚,所以這些年來一直沒能釋懷。”

    什麼是心理學?

    有這種東西嗎?

    景容聽不懂那是啥,卻明白她這番話的意思,自己也腦海裏分析了一番。

    最後,得出結論。

    “葉兒的事!”

    “沒錯。”紀雲舒篤定,“從頭到尾,他身上一直戴着那根笛子,掌心也時不時的去護那個玉墜子,而那玉墜子和葉兒姑娘手裏的其實是一對,如果我的猜想的沒錯,他之所以隔天就來這裏的原因,很大可能是因爲葉兒,嗯……也就是思念吧。”

    “是個癡漢。”

    “不一定,如果他真的是個癡漢,爲何在葉兒懷孕生下孩子後,他卻不站出來?還眼睜睜的看着葉兒去當歌姬?我想,他可能……是因爲葉兒的死而內疚,所以,也成了他心裏的一道心結。”

    想來,讓人覺得有些可憐。

    世上最痛苦的,也就是情了。

    景容突然想到了什麼,深邃的眸子一深,眯了眯,“有一件事情之前一直想不通,但現在,似乎有些通了。”

    嗯?

    紀雲舒偏頭看他,“什麼意思?”

    “你不是說,那個當時從窗戶逃走的人就是他嗎?如果真的是,想想看,爲何在葉兒要告訴喬子華什麼事情的時候,文閒爲何要打暈他?會不會是因爲葉兒要說的那件事,可能就跟文閒有關。”

    “……”

    景容繼續道,“而跟文閒有關的事,也只有賑災銀。”

    呃!

    那一刻,紀雲舒微驚了一下。

    她好看的眉心淡淡一皺,心思微沉,“所以,你是意思是,葉兒可能知道了他的祕密,本要去報官,但可能因爲某種原因而不能去,所以纔會想到喬子華?想將事情告訴他,讓他去報官?”

    “可能是。”

    “其實謝大娘之前也說過,葉兒有一天很晚纔回到家,哭得十分傷心,那會不會……就是這件事呢?”

    景容勾脣,“如果真是這樣,那些事情也就能串起來了。”

    可——

    ”如果真是這樣,他爲何要盜走賑災銀?又是如何盜走的?還要殺了那些官員,又要殺了你?”

    全都是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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