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畫骨女仵作 >第644章 朝堂風雲
    第644章 朝堂風雲

    科舉已過。

    亦王大婚也已經過去。

    祁禎帝本以爲從此安了亦王的心,讓他拉攏到紀家兄弟二人後,便安安心心的做個王爺。

    哪裏知道——

    本以爲一切都風平浪靜了,反而,一份文柬從御府急匆匆的送到了京城。

    頓時在朝堂之上炸開了鍋。

    那文柬上的字寫得很漂亮。

    密密麻麻的了幾頁,但歸咎一點,就是御府縣賑災銀的案子,查不破。

    就是因爲這份滾燙的文柬,竟爲了皇室黨爭中的一根導火線……

    此次,景容查不了賑災銀一事,恐怕,這輩子都回不了京了。

    所以,原先還指望景容回京的大臣們都絕望了、放棄了,準備舍兵保將,齊齊朝景亦呈一字型靠攏。

    紛紛開始立擁景亦了。

    對景亦來說,這無疑不是一道吉風。

    所以——

    上朝之時!

    文武百官中,便有人上奏,“皇上,御府縣的賑災銀絕不會無緣無故丟失,這當中一定大有文章。”

    “李大人是意思?”

    “銀子竟然是在御府丟的,必定能在御府找回,只是看容王能否有那個本事找回罷了,而且此案也是容王主動請纓去的,臣認爲,應該讓容王繼續留在御府查此案,直到查出賑災銀的去向,方在回京。”

    即刻,又有人上前附和,“臣認爲李大人所言極是,御府縣的案子查了好幾年都沒有線索,朝廷官員在回京途中也都死了,爲了能將此事儘快查明,以免給朝廷帶來麻煩,臣也建議容王繼續留在御府。”

    “臣也這樣認爲。”

    ……

    朝中大臣紛紛道來!

    龍椅上的祁禎帝臉色極其的難看,他將衆人逐個掃了一遍,最後視線落在了景亦身上。

    問,“景亦,你的想法呢?”

    景亦俯首上前,立在殿中間。

    “景容去往御府,已有數月之久 ,賑災銀一事查了這麼多年都沒有眉目,景容若是查不出來,也是情有可原,不管如何,景容終究是一位王爺,若當真將他留在御府也有所不妥。”

    “那你的意思,是讓朕下旨恩准他回來?”

    “兒臣是這樣認爲的,不過……”他頓了一下,繼續說,“各位大臣所言也非不是,賑災銀不能再拖,以免此事關係到朝廷,所以兒臣也認爲,既然是景容親自請纓去的御府,他性子就倔強,不查出什麼線索來,是不會甘心的,就算父皇真的召他回京,他也未必肯回來,而且,往年查此案的官員在回來途中都遇難了,兒臣擔心景容安危,擔心他回京途中會出事,倒不如,讓他留在御府,一來,繼續查案,二來,父皇也知道,景容本就喜歡閒雲野鶴的生活,父皇若能成全他,相信景容求之不得。”

    言外之意,他嘴上說着希望他回來,卻又分析利害,希望他留在御府得了。

    祁禎帝也算是聽明白。

    他也聽明白了另外一件事,就是此時朝堂之上的所有人,都在逼他祁禎帝下旨,不讓景容回來。

    全臣上下屏住呼吸,就等着祁禎帝做決斷。

    面對羣臣壓近,加上確實是景容無能。

    祁禎帝又轉向朝上的紀黎。

        “紀將軍,依你之見呢?”

    呃!

    如果不是關於出兵和皇宮安危一事,皇上一般都不會過問紀黎的意見,現在,這是鬧哪一齣?

    紀黎偷偷朝景亦看去,迴應他的,則是景亦那雙深沉且帶着警告提醒的眼神。

    自己妹妹已經嫁進了亦王府,加上,若是景亦將當初紀慕青被人毀了清白的事情說出去,整個紀家也就完蛋了,一想到這裏,他也不得不站在景亦那邊了。

    上前,俯首,“皇上,臣也認爲,應該讓容王繼續留在御府,直到他查處賑災銀一事。”

    連手握兵權的紀黎都說出這樣的話來,祁禎帝還能說什麼?

    最終——

    下了口諭。

    “傳朕旨意,容王務必繼續留在御府,將賑災銀一事查明方可回京,若抗旨,按大臨律法處置。”

    聲音迴盪在大殿內。

    洪亮有力!

    景亦暗笑。

    目的達成。

    心想,景容,你一輩子都別想回京了。

    從朝堂內出來,幾名大臣圍着景亦開始打轉起來。

    “亦王,這次容王是回不了京了,想必不久的將來,王爺你便可成功坐上儲君之位。”

    “王爺是命中註定的儲君,也有真龍之像。”

    “是啊,臣等就先恭喜亦王了。”

    ……

    一幫牛鬼蛇神扯着一張奉承奸詐的臉,像小丑一般。

    景亦心裏自然高興,可是表面上卻沒有表露出來,眼睛查衆人一眯,“各位大人不要擡舉了本王,什麼儲君?什麼真龍,現在父皇還沒有要立儲的意思,所以各位大人可要忌口啊,切莫說出什麼不該說的。”

    “現在時局,唯一能成爲儲君的人,也只有亦王你。”

    “是啊,再說了,亦王迎娶紀家嫡女爲亦王妃,紀家兄弟也得站在王爺這邊,真龍即位,那是遲早的事。”

    大夥以前還會忌口,可現在景亦是穩坐皇位了,他們也就無需忌諱了。

    景亦也只是笑笑,神色上並未表露出喜態。

    他難道紀黎也從大殿出來,便打發身邊那些牛鬼蛇神,叫住了紀黎。

    “王爺有事?”

    “方纔在朝堂上,正是因爲紀司尹你的一句話,父皇才了旨意,果然,在父皇面前能說得上話的,也只有紀司尹你了。”

    “王爺過獎了,臣只是實話實說。”

    景亦笑道,“無論紀司尹是實話實說,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但終歸是幫了本王一把。”

    呵呵。

    紀黎端着一張嚴肅的臉,雙眉緊擰。

    看他這番模樣,景亦往他身邊靠近,壓低聲音說,“本王說過,本王勝,便是你勝利,本王敗,便是你敗。”

    語畢。

    景亦便走了。

    紀黎站在原地,眼底閃過一絲摸不透的情緒。

    屈居屈居於他人之下,不是他紀黎所爲。

    而就在不遠處,吏部尚書彭遠海正好將這一幕看到,他眼眸緊了緊,轉身離開。

    卻不是出宮,而是朝着景賢的同仁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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