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都沒想到這狗日滴岳飛揚,居然會想到直接對蕭靈下手。
本來和蕭靈在一起,我是爲了保護她,結果現在看來,我那不是保護她,反而是害了她。
我惡狠狠地回覆了一句:岳飛揚,算你狠!
我回復完後,便馬上朝十八中不遠處的一個廢棄的磚廠走了過去。
十八中這邊相對比較偏僻,已經快接近城郊了。這邊的磚廠是以前東山市最大的一個磚廠,不過由於城市規劃,磚廠已經搬遷了。還留下一些沒有賣出去的火磚和一些磚窯,以及一個很高的煙囪。
由於這磚廠離十八中比較近,這裏的地方又比較開闊,據說十八中約架,經常都是約在這裏打的。
十八中離這個磚廠走路大概要二十分鐘的時間。我爲了節省時間,站在路邊準備攔一輛出租車。
正當我在路邊等出租車時,對面一輛與我逆向行駛的出租車突然一個急拐彎,就好像知道我要坐車似的,直接開到我跟前停下了。
定神一看,我一下笑了:“曹哥,怎麼是你?”
開車的人正是穿着一件黑背心,戴着墨鏡的曹潤。
自從上次陳佳儀同學聚會我們在福和樓聚了一次之後,我們已經很久沒見面了。沒想到會在這裏見面。
曹潤對我微微一笑:“怎麼,要坐車嗎?”
“嗯!”我點了點頭。
“那還愣着幹嘛,快點上來啊!”曹潤甩了甩頭。
我笑了笑,趕緊鑽進了副駕駛位。一上車我就遞給了她一支十四塊錢一包的利羣煙。
“喲,檔次不錯嘛!”曹潤讚了一句:“我特麼天天抽的都是這個!”曹潤指了指擋風玻璃前放着的一包紅河:“我這混的還不如你一個學生好,媽的,這日子沒法過下去了。”
“哈哈…;…;”我笑了笑,而後臉色突然陰沉下來:“曹哥,送我去一下前面的磚廠。”
“啊,去哪兒幹嘛?”曹潤茫然道。
“哎,別提了…;…;”我搖了搖頭:“和同學鬧了一點矛盾,他們把我一個女同學抓過去了,威脅我半個小時不過去,就要對我那女朋友怎麼怎麼滴,狗日滴,一會兒有機會,老子一定弄死他們!”
“艹,還有這事!”曹潤點着火,趕緊一腳油門開着走了:“麻痹的,一會兒我去幫你教訓一下他們,十八中這些孩子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曹哥,你說的是真的?”我一臉驚訝。因爲我沒想到曹潤會主動說要去幫我。
“當然是真的了。”曹潤鄙夷道:“我們認識這麼久了,你見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擦…;…;我們好像也沒認識多久吧,一共都沒見過幾次。
不過曹潤給我的印象一直不錯,因此這話我當然不會說出口。
緊接着,我在車上把我和岳飛揚的恩怨簡單說了一下後,又給他解釋了一下我怎麼會來十八中讀書。當然,與岳飛揚的恩怨我說的都是實話,至於我爲什麼會轉到十八中來,我並沒說實話。我只說我在三中打架被開除了,纔來十八中。
曹潤倒是沒有怎麼在意我怎麼會離開三中來十八中,他在意的是岳飛揚這混蛋令他很生氣。他說他已經很久沒動手打架了,要是一會兒那些人想揍我,他就幫我揍他們。
主要是他比較瘦,身高雖然和我差不多,可體重明顯還沒我重。儘管他以前當過兵,可估計也就只是一般的普通兵種。我早就聽陳佳儀提過,當過兵的可不一定都很能打。只有那些當過特種兵的人,的確都挺能打的。至於其他兵種,他們與普通人的區別無非只是剛當兵回來的時候比一般人身體素質好一些罷了。
不過我也沒有嫌棄曹潤。畢竟人家一番好意想幫我,我總不能說你別去,你這身板我還懶得照顧你。這麼說的話,也太傷人自尊了。
再加上岳飛揚他們肯定不止幾個人,多一個人陪我過去,我底氣也能稍微足一些。而此時這種情況我想叫人根本就來不及。否則我早就打電話叫人過來了。要知道,現在東山四少可都在以我馬首是瞻,我們下學期還準備一起合作來統一十八中的。我現在要是給惠宇和姚金博、任毅三人打個電話,他們三個一定屁顛屁顛地帶人過來幫我平事。
我和曹潤幾分鐘後就來到磚廠外面的馬路邊了。曹潤把車停在路邊的一棵樹蔭下,鎖好車門後,遞了一支紅河給我:“走吧。我陪你去看看。麻痹的,我最恨的就是那些喜歡在學校欺負女同學的混蛋了。”
“爲什麼?”我隨口問了一句。
“你是不知道,我以前讀書的時候,可沒少在學校幹架,嘿嘿,大多都是英雄救美。”曹潤說到這裏。又開始吹了起來:“嘿嘿,你知道陳佳儀爲什麼一直暗戀我嗎,就是因爲我以前在學校幫她擋了不少男同學的糾纏。結果…;…;”曹潤甩了甩他的平碎頭:“結果她就那麼不知不覺地愛上我了。人長得太帥了,真是個大麻煩。”
艾瑪…;…;我特麼差點吐了。
我早就知道曹潤的嘴巴很多,特別喜歡吹牛,因此我也見怪不怪了。我又順着他的意思隨口問了一句:“佳儀姐挺好的,你怎麼不和她在一起?我看她好像挺喜歡你的?”
“她?”曹潤一臉忌憚:“這男人婆再好,誰敢要?別說她現在是警-察,就算她現在不是警-察,我也怕!”
“哈哈…;…;”我忍不住笑了起來。不過一想到此時蕭靈還在岳飛揚的手上,我又馬上笑不出來了。
緊接着,朝磚廠走去的時候,曹哲一直在囉裏囉嗦地廢話,我再也沒答過一句話。
不過他是那種你一聲不吭,他能自己吹半個小時的大神,他一口氣說到我們走進磚廠,直到我們都已經來到岳飛揚跟前了,他
還在若無其事地說着他在學校的光輝歷史。
什麼一個打幾個。一個人追着一羣人打…;…;
我實在有些聽不下去了,這纔打斷了他的話:“曹哥,這些事下次再說,先和他們談正事吧!”
說完我對着十多米開外的岳飛揚看了一眼,冷聲問道:“岳飛揚,蕭靈呢?”
此時我們是在一個磚窯前面。岳飛揚他們站在破破爛爛的磚窯門口,和他一起的有七八個我們學校的同學。至於蕭靈,我卻沒有看見。
“喲,還帶了一個幫手?”岳飛揚很鄙夷地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