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馬上就對她說,我並沒生氣。
辛怡聽到了我的話,當然高興。
之後的時間裏,一整夜辛怡都是一直摟着我脖子睡的,甚至在睡夢中。我好幾次都聽見她笑出聲了。
第二天一早,辛怡先是送我回家換校服,然後又開車把我送到學校。
早上我回家裏換校服的時候,葉紫正在睡覺,我沒有和她多說什麼就去學校上課了。
這天到了學校之後,發現蕭靈居然沒來上課。我知道她一定是因爲我那天的選擇傷心了,不過我也沒有時間去在意她的感受,我現在最擔心的是葉紫那邊我該怎麼交代。
這天一整天我的腦袋都是昏昏呼呼的。我也不記得自己這一整天到底都想了一些什麼,做了一些什麼。總之,我就好像丟了魂似的,彷彿我的世界末日來臨了一樣,對以後的生活似乎充滿了絕望。
之所以會變成這樣,當然是因爲我一方面背叛了葉紫,另外一方面,又將面臨着要去背叛辛怡。
昨晚我是被辛怡有些迷住了,加上當時聽見她打那個電話,真的好氣人,所以才一氣之下和她做了那種事。當時我明顯是帶着一股報復心理的,也就沒有想那麼多。
其實,如果辛怡真的是我以前想的那樣,她一直在和王睿強合夥坑我,等我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之後,把她甩了就是了。可問題的關鍵是,事實擺在眼前,她的心還在我這邊,她真正想坑的是王睿強,而不是我。
這天在學校裏,不僅一直沒看到蕭靈,連袁思語都沒看見,同時,秦玉蝶也沒再來找我的麻煩。
當天下午放學,辛怡按照昨晚所說的,果真親自開車來接我了。
而且她好像是在特意爲我造勢,帶了近百名清一色穿着黑背心的手下開了十多輛小車來校門口接我。
當時的情景挺嚇人的,引來很多人圍觀。把十八中校領導都驚動了。校方還以爲是學校誰得罪了社會上的大佬,人家現在帶人來學校鬧事了。
結果最後當他們發現這只是我的女朋友來接我放學,第二天,校領導把我叫到辦公室狠狠地訓了一頓。說了一些什麼。不管我女朋友是誰,不管她是做什麼,他們管不着,但嚴令要求我以後不准我女朋友再帶那麼多人來學校門口接我了。
而針對這件事情。辛怡給我的解釋是,她已經查到秦玉蝶在十八中混的很好,她故意帶那麼多人過來,就是想讓秦玉蝶看看她的實力。免得她以後在學校欺負我。
辛怡的話令我是很感動的,同時也令我很頭疼。
儘管辛怡當時答應了我的話,可之後的半個多月時間,辛怡每天還是照常送我上學,晚上開車接我放學。雖然她不再像以前帶那麼多人過來接我,可每天都帶着有幾個貼身保鏢。
有她的保駕護航,秦玉蝶和王曉軍、雷光耀、李勇幾人一直沒再找我麻煩。
半個多月之後,期末考試了。這改變我一生的高二下學期算是徹底結束了。
考試結束的當天,辛怡是和葉紫一起來接我的。
這段時間,葉紫拿着她那筆錢在東山開了一家健身館。健身館除了傳統的健身之外,她還特意增設了一個武術學習班和散打學習班。教練當然就是她自己。
葉紫這半個多月時間一直在忙着這件事。根本就沒心情搭理我。最主要的是,她很自信我的心一直在她身上,也很相信我不會背叛她。因此即便這半個多月時間我在辛怡家裏留宿了好幾個晚上,她都沒對我產生任何懷疑。甚至還誇我挺能幹的,因爲她發現辛怡現在看我的眼神不一樣了,還說什麼辛怡很可能已經回心轉意了
面對她的這麼一番話,我心裏苦不堪言,可我又實在不敢和她說,其實辛怡那段錄音完全是爲了讓王睿強相信她,故意那麼說的。
期末考試結束的這天,辛怡和葉紫一起在學校接我,然後我們三人一起出去喫飯。
快喫完飯的時候,葉紫突然對辛怡笑着說了一句:“辛怡,小強期末考試已經結束了,暑假期間,把小強給我借一下可以吧。”
“嘻嘻……”辛怡嫣然一笑:“姐姐,我知道你和許強感情好,你想叫他做什麼,我想攔也攔不住呀。嘻嘻,不過我也不會攔的。對了。姐姐,你想叫小強去你店裏幫忙嗎?”辛怡這段時間每次一看到葉紫就是姐姐前姐姐後的,比我叫的還親熱。儘管她心裏明顯很清楚我和葉紫的關係有點不正常,可她從來不提,也從來不問我和葉紫之間的事。
“呵呵……”辛怡的回答令葉紫還是比較滿意的:“我是想帶小強去一趟外地,去帶她見個人,看了要個把星期才能回來。”
“啊,要一個星期呀?”辛怡苦着臉道:“姐姐,怎麼要那麼久?”
“是這樣的,我已經幾年沒回家了,想帶小強去我老家住幾天,去給我父母和我奶奶墳前上一下香。”葉紫道。
“喔……”辛怡點了點頭,臉上突然浮現出一抹擔憂之色,不過她並沒說什麼。
當晚,辛怡又叫我去她家過夜。
儘管這半個月我在她家前後過夜了好幾次,但我都沒再碰過她。雖然幾乎每晚都是摟着一起睡的,可我一直堅持着沒讓自己一錯再錯。
第二天一早,葉紫過來接我,就帶着我踏上了南下的火車。
本來我還以爲葉紫真的是帶我去她老家,結果我們上了火車之後,葉紫才告訴我,她說她託人查到了我爺爺的線索。這次是帶我去找我爺爺的。
當時可把我激動壞了。如果真能找到我爺爺,那絕對是我人生中最值得開心的一件事情。
只可惜,我們沿着葉紫查到的線索,追查了兩三天,最終卻發現線索又被人掐斷了。
值得一提的是,這回我們是真的查到我爺爺的線索了。確定了我爺爺當年走丟之後,來到了南方的這座城市。
事情是這樣的。我爺爺當年來到這邊之後,在當地的一個敬老院住過幾個月的時間。不過最後悄然消失了。
我們在敬老院查到了我爺爺當年的檔案和一些相關資料。從檔案上貼着的小照片來看,的確是我爺爺,只不過他當時已經改名字了,用的不再是他原來的名字武一鳴,而是張一鳴。
根據這家敬老院裏面的現任院長回憶,我爺爺當年和這家敬老院當時的老院長關係非常好,老院長經常帶我爺爺去他家喫飯,下棋。
因此,我們當時沒說就去拜訪這個老院長。而我所說的線索被掐斷了,指的便是,這個老院長在兩天前不幸去世了。
死因很離奇。他喜歡在離家不遠處的海邊釣魚,他的身體一直很好,結果這天卻不慎掉進海里淹死了。最離奇的是,他可是一位游泳健將,每天晚上都要去滑冰浴場游泳鍛鍊身體,他怎麼可能不慎墜海身亡。
如果說他是突發了什麼疾病,這還說得過去,可醫院的死亡診斷書卻清楚地寫着他沒有突發什麼疾病,而是溺水身亡,這就實在有些說不過去了。
我和葉紫當然能想到還是有人想阻止我們繼續追查下去,想想當初那個定時炸彈的事,我勸說葉紫趕緊回東山,別再查了。
事實上,就算我們想查,也查不到線索了。老院子一死,我爺爺的下落又斷了。
在東山快下車的時候,本來我是不想叫辛怡來接的,可葉紫說,有免費專車不用白不用,她便叫我給辛怡打電話叫她來接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