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沒有什麼別的內容,只有一句話:這是我的號碼,沒事可以給我發信息,不要打電話,怕你爸媽發現。他們不准我聯繫你。(後面是一個手機號)
很明顯,這是虎哥留給我的。
看見虎哥給我留了一個手機號,原本已經糟透了的心情,突然好轉了不少。
不爲別的,至少從此以後只要不和虎哥失去聯繫,也就等於不會和我爸媽失去聯繫了。
之所以我爸剛纔那麼對我,我還如此關心他,那是因爲我剛纔已經看出了他的心思。
他故意說和我斷絕關係,絕對是爲了留下我繼續跟着武霜學習三爺爺傳給她的五行梅花。因爲他之前在說和我斷絕關係的話之前,明顯對我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這一眼外人或許看不出來,可我卻能依稀讀懂他眼神傳達給我的意思。配合他之前對武霜說的那句話,他的心思我還是能猜出一個八九不離十的。
很顯然,在這件事情上,我和我爸還是有一定默契的。
離開公-安-局後,我們直接包車趕往省-軍-區總醫院。
不幸中的萬幸。當我們趕到總醫院找到陳佳儀時,雖然她當時還沒脫離危險期,可曹潤告訴我們說,陳佳儀的主治軍醫告訴他,陳佳儀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
聽見曹潤的這麼一句話後,當時我心裏終於出了一口大氣。
緊接着,我馬上問曹潤我們分開之後,他和陳佳儀到底經歷了什麼。
曹潤搖了搖頭,啥也沒說,他沉思好了一會兒。突然搭着我的肩膀說有點事和我說,然後他就把我帶到醫院樓下去了。
我們到樓下草坪上找個石凳子坐下,他先是遞給了我一支菸,然後冷不丁地問了一句:“小強,雖然你比我小那麼多,可我見你身邊女朋友好像挺多的,沒幾天就換一個,想必你對男女之間的事情應該很懂,所以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
“啥問題?”我一臉懵逼。
曹潤抓了抓頭髮,一臉糾結:“你說,如果有個女人可以不怕死的捨身爲你擋子彈,你會不會娶她做媳婦兒?不管這女人長得好不好看,性格怎麼樣?”
聽他這麼一問,我突然想起陳佳儀中槍的事,於是我馬上壞笑起來:“哈哈……曹哥,你說的那個爲你擋槍的女人該不會就是我佳儀姐吧!”
陳佳儀自從對我坦白她利用我,在我身上裝竊聽器的事情後,對我的態度一直很好,因此我對她的看法也改變了很多。所以我纔會用“我佳儀姐”來稱呼陳佳儀。這可是一種相對來說非常親暱的稱呼,對一般人是不會用的。
“知道還問!”曹潤冷冷地橫了我一眼。
“嘿嘿。那必須得娶啊!”我很無恥地壞笑着說道:“曹哥,人家爲了你可以用身體幫你擋子彈,如果你不以身相許,你也太對不起人家了。”我早就知道陳佳儀暗戀曹潤這款爛酸菜很久了,加上這次因我而受了那麼重的傷。我當然要幫幫她了。儘管我打心眼裏覺得他有點配不上陳佳儀,可我還是選擇幫陳佳儀一把。
曹潤聽見我那麼一說,突然一臉慘白:“我也覺得應該這樣,可是,他爸不會同意的。”
“哎……”曹潤搖了搖頭:“你不知道。高中的時候陳佳儀和我調皮,我扒過她褲-子……”
“啊……”我直接傻眼了。這一刻,我終於意識到陳佳儀爲什麼一直暗戀曹潤了。估計就是因爲那一扒,給扒出感情了。
想到這裏,我不由地想起了袁思語……
“哎。本來那次他爸就準備讓校長開除我的,最後不知道怎麼回事,第二天又沒被開除。”曹潤搖了搖頭:“也是那事之後,我知道陳佳儀父親是幹警-察的,我就再也不敢惹她了,我看了她就躲,結果她卻總是找我麻煩,高中那幾年沒少被她整。後來高中畢業了,沒考上大學,她卻去當警-察了,並且有事沒事從警-校跑出來又找我麻煩,爲了躲她,我這才報名去當兵……”
尼瑪,很明顯,陳佳儀曾經對我說的一些她和曹潤的歷史,這特麼完全是兩個不同的版本。不過這也難怪,陳佳儀又哪裏有臉說曹潤扒她褲-子的事。
就在這時,曹潤突然說了一句:“對了,剛纔和你說的這些事你可千萬別說出去,尤其是扒-褲-子的事,萬一被陳佳儀聽見了,她會殺了我的。”
“哈哈……”我大笑着點了點頭:“你叫我說我也不敢說,我敢這麼當面糗她,我比你死的更快。”
“哈哈……也對。”曹潤也笑了。
緊接着,我們又在下面抽了幾支煙聊了一會兒。最後我一本正經地拜託了曹潤一件事:“曹哥,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佳儀姐我就拜託你了,就算你不喜歡她,也喜歡你多和她走動走動,因爲她爸不准我以後再和她見面了。事實上,由於我的身份原因,我也不敢再和任何人走得太近了。”
“爲什麼,你今天是怎麼了?”曹潤一臉懵逼。
“呵呵……”我苦笑了一下:“以前有人罵過我是掃把星,那時候我心裏還很不服氣,可我現在總算明白了,她們罵的還真沒錯,我的確就是個掃把星。因爲只要和我走得比較近的人,我都會或多或少的給他們帶去一些災難,有的人甚至還直接被我害死了。就
像這次我那個同學的外婆一樣。哎……
我已經決定了,以後和我關係越好的人,我越要和他們保持距離。包括你在內。所以,以後沒什麼事我也不會再聯繫你了。”
“臥槽,你這是啥意思,真正和你關係好的人。誰會在乎你有沒有連累他。朋友之間本來就該互相幫助嘛。沒事,你別怕連累我,我特麼開出租一年到頭也遇不上什麼太新鮮的事,像這次這樣,雖然很危險,可我卻找到了當年當兵在戰場上浴血奮戰上陣殺敵……”曹潤說到這裏,突然停頓了一下,而後趕緊改口:“可我卻找到了當年幫朋友上街砍人的感覺了。”
“曹哥,你剛纔說什麼你當年當兵還上過戰場?”我一臉狐疑地望着曹潤。因爲我隱隱地覺得他剛纔好像是說漏嘴了似的。
“嘿嘿……”曹潤笑着摸了摸後腦勺:“那是我平時和那幫一起開出租的哥們兒吹牛吹習慣了,在你面前我哪裏敢這麼胡侃亂吹啊。”
“喔……”我並在意曹潤的話。便信以爲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