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女老師微信羣 >第435章 逃離基地(上)
    當我聽見有人報告說夜鷹回來的事情之後,那一刻,我心裏猛然一顫她怎麼回來了是爲了來救我嗎應該不可能吧不是說自從這個基地建成以來,無數人試圖從這裏逃走,可最終卻沒有一個人能活着逃出去嗎

    不過,如果夜鷹不是爲了來救我,她又怎麼會回來呢按說她現在應該還在她所在的系統整天朝九晚五地坐辦公室纔對呀。

    我來不及過多思考,因爲在那人報告聲響起之後,小布爾沃馬上說了一句“立刻帶她去我辦公室見我”

    小布爾沃說完那麼一句話後就帶人離開了,不過走了沒多遠,他又停下來看了看倒吊在城牆上的我“飛狐,安娜xiaojie叫我帶她向你問聲好,並且好讓我順便告訴你一聲,這就是你不守信用的下場哈哈哈慢慢享受吧”

    小布爾沃帶着他的幾個貼身手下走了,現場只剩下兩個看守我的shashou,和我一個人孤零零地倒吊在城牆之上一晃一晃的。不,也不能說只有我一個人在城牆上倒吊着,因爲在我四五米開外還有一個人,只不過是個死人罷了。

    布爾沃家族這個訓練基地處決人的辦法有很多,但最常用的就是把人吊在城牆上活活餓死或者渴死。一般都會根據所犯的事情來決定吊多少天。通常至少都是一個星期。如果是夏天,在太陽的暴曬之下,只需兩天左右不給水喝基本上就活活渴死了。因爲在太陽暴曬之下,就好比在沙漠中缺水一樣,溫度太高的環境中,其實只需一天時間不喝水就足以令普通人嚴重脫水而亡。

    不過,儘管此時已是冬天,尤其是在西伯利亞這片原始森林之中,早在十月份就已經開始下大雪了,我雖然不至於直接活活渴死,可我知道,我撐不過今晚就會活活凍死。要知道此時已經是十二月了,去年我就是十月份被抓過來的,我深知十二月的晚上這裏的氣溫有多低。一般晚上溫度都能達到零下三四十度,最低溫甚至超過零下五十多度。

    零下三四十度是什麼概念一般冰箱冷凍的溫度是負12度到負18度之間。也就是說,這裏晚上的溫度相當於一般冰箱兩三倍急凍的溫度。毫不誇張地說,我去年剛來覺得新鮮,我就曾經在晚上跑出去撒了一泡尿,雖然沒有一些網上的東北網友說的那樣野外撒泡尿還沒落地就結冰,但撒在地上,卻要不了幾秒鐘就結冰了。

    可想而知,此時我被這麼倒吊在這裏,一到晚上我還能堅持多久。

    看了看不遠處那具屍體,或許是因爲此時是白天,而且今天陽光還不錯,因此他身上並沒結冰,不過我從他的樣子就能看出,他應該沒吊多久就被活活凍死了。

    在這個基地流傳着一句話,那就是,如果在冬天,誰敢違抗命令,布爾沃首領就會讓他嚐嚐體內的血液逐漸結冰的滋味。據說那種感覺首先是渾身凍僵、麻木,而後這種麻木感由外之內開始蔓延。一開始是最細小的四肢結冰,而後纔是身體其他部位逐漸結冰,最後才輪到心臟和大腦結冰。在那麼極度低溫之下,這雖然不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可對於當事人來說,卻是一個非常漫長的死亡週期。

    對於冬天被吊死在這裏的人來說,我相信最恐怖的並不是死亡,而是這種等待着被活活凍死的過程。

    想到這裏,我實在有些不敢繼續往下想了,因爲我也開始害怕起來。這一刻,我甚至很想去求一下布爾沃一槍把我打死,給我來個痛快的。

    對於我來說,經歷了那麼多次生死攸關的危險,我現在把死亡早已看得很淡了。

    這並不是說我現在就不怕死了,我還是怕死,如果可以不死,誰也不願意死。只能說,我早已看穿自己遲早會死,甚至隨時都有可能死,因此我才說我現在早就把死亡看得很淡了。

    其實,儘管此刻我已經陷入了絕境,但對我來說,卻還有一件比較值得高興的事。那就是,蘇雨菡和黃紫依並沒和我一起被送來這裏,否則,我絕對不會像現在這麼淡定。

    此時我的情況是,我雙手依然戴着一副shoukao,shoukao是銬在身後的,至於雙腿,當然已被城牆上垂下來的一根很粗的繩子牢牢地捆住了。那根很粗的繩子是系在我雙腿之間的腳鐐之上的。因爲我從香港被押送過來的時候,一直都是雙手戴着shoukao,腿上戴着腳鐐。即便到了這裏之後,他們都沒給我解開。

    一陣陣寒風吹在身上,令我的身體傳來一陣鑽心的刺痛。不過此時這種痛對於我來說倒是一件好事,因爲身體上的痛在提醒着我,讓我趕緊想辦法離開這裏。一旦日落之後,氣溫急劇下降,我的四肢很快就會全部結冰,到了那時,就算我想到辦法逃走都不可能了。

    而我現在所面臨的最大的困難便是,我該如何解開手上的shoukao和腿上的腳鐐。最首要的便是手上的shoukao。只要shoukao被解開之後,一旦我的雙手獲得自由了,我腳上戴着的腳鐐也就好辦了。

    畢竟我在這裏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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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半年特殊訓練,如果那些教官把一般的shoukao腳鐐該如何打開的方式都沒教過我,我當初又怎麼會被稱作超級殺手。

    我從後腰皮帶中抽出一根兩寸餘長的細鋼絲,這是我很早以前就在自己皮帶中藏了許久的多根鋼絲之一。我的皮帶雖然不是那種特殊皮帶,只是一條很普通的皮帶,不過我爲了應付這種特殊情況,在皮帶好幾段位置一共藏了不下七根細鋼絲。這種鋼絲很硬,不過用勁去掰卻能掰彎。現在國內比較流行的shoukao是三角鑰匙,因此我必須用手把細鋼絲掰彎成三角形才能伸進去打動shoukao。

    這對於普通人來說或許是個很難的技術活,甚至很難很難。可對於接受過此類專業訓練的人來說,這種shoukao其實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難開。

    我現在最擔心的不是自己能不能打開shoukao,而是我該如何避開下面那兩個shashou的眼睛。

    狗日滴的,這兩人好像和我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他們一直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坐着仰頭望着我,明顯時刻都在盯着我的一舉一動。

    我相信只要他們稍微看出一點異樣,馬上就會過來檢查。因此,我現在只能先把“鑰匙”做好,等待時機再打開shoukao。

    算算時間,我估計現在應該是下午兩三點左右的樣子,我相信兩三個小時的時間還不足以把我四肢凍僵,因此,我決定做好鑰匙之後等天黑再打開shoukao。

    我現在沒有去想我能不能逃離這個基地,我只想盡快把自己弄下去。只要自己四肢恢復了自由,哪怕和他們拼死一戰,就算最後戰死了,也比在這裏活活凍死要好。這就是我此刻心裏的唯一想法。

    至於夜鷹是不是來救我的,又或者說她跑回來到底是什麼目的,我沒有去想,因爲我並不指望她會專門跑來救我。更何況,她失蹤了那麼久,這次突然回來,總得給小布爾沃一個合理的解釋。

    而小布爾沃是何許人也,估計夜鷹絕對沒那麼容易騙過小布爾沃。

    我的想法沒錯,因爲就在我剛把shoukao鑰匙弄好沒多久,傷痕累累的夜鷹就被幾名大漢押着朝我這邊走過來了。很快,她也被吊在了城牆之上。離我也只有四五米的距離。

    儘管我猜到了夜鷹沒那麼容易騙過小布爾沃,可當我看見夜鷹也被吊上城牆之後,那一刻,我心裏多少還是有些意外。

    因此,當夜鷹被倒吊上來之後,我苦笑着低聲問了一句“呵呵,你回來幹嘛爲了救我”

    “別自作多情了,我回來只是因爲某些人不服從命令,所以只好由我親自出馬來完成本該由他去完成的任務”夜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冷,從未有過的冷。我當然知道她口中的“某些人”指的就是我,雖然心裏多少有些愧疚之情,可我嘴上還是說了一句“難道你回來之前就沒想過小布爾沃會不會相信你的謊言你失蹤了那麼久,現在突然跑回來,你真以爲小布爾沃是傻子別說他那麼一個生性多疑的人,就算是個再沒腦子的人也不會輕易相信你吧你回來不分明就是送死嘛”

    “哼”夜鷹冷哼一聲“還是留點力氣等着別人來救我們吧。”

    “會有人來救我們”

    “難道你真以爲我會那麼傻,一點把握都沒有就主動跑回來送死”

    “誰會來救我們”

    “天黑之後你就知道了。”夜鷹道“至於現在,你還是留點力氣等着逃命用吧”

    “不是說布爾沃家族的這個殺手基地從沒有人逃出去過嗎”我並沒想過我們能逃得出去。

    “那是以前”夜鷹冷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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