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夜的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十年，我守了你整整十年……
洛子夜深吸口氣，快速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繞開這個話題
“赫伯呢？”
“我把赫伯放在北郊季家了！”宮清寒接話道
“北郊？”洛子夜一愣，那不是丫頭的家嗎！
“嗯，那個地方現在已經是八大家族之一季家的地盤了，季老是我爺爺的戰友！”
洛子夜沒再細問，因爲能讓丫頭託付的人，必定是信得過的，
而是季老這個人他也認識，正確來說，是認識季老的孫子季仟陌，
季仟陌曾去美國找過他，花重金請他替他爺爺看病，但當時的他只想留在國外陪丫頭……
洛子夜微微嘆息，端起剛剛切好的一塊蛋糕，起身，向宮清寒走去
在她身前站定，將手中的蛋糕遞到她面前，笑着道：
“丫頭，生日快樂！”
十年了，這句話，我終於說了
宮清寒看着面前的蛋糕，嘴脣動了動，心裏爬滿了愧疚
她伸出手，接過他手中的蛋糕，擡頭，對上洛子夜的雙眼：
“子夜，生日快樂！”
洛子夜笑了，笑得心酸，笑得滿足
這句話，我等了十年！
宮清寒：“以後每一年的這一天，我們一起過！”
“好！”
洛子夜點頭，心裏說不出的高興，
不管怎麼樣，你的心結，終於慢慢打開，雖然打開你心結的那個人，不是我……
過了一會兒，洛子夜開口：“早點休息，我先走了！”
“我東西都放在黎園，我去那兒住！”
洛子夜知道，他如果住在這兒，對丫頭而言，只會是一種困擾
宮清寒垂下眸，喉嚨似被什麼東西堵住，漲得痠痛：
“子夜，對不起！”
洛子夜的心一痛，傷感爬滿了眼底，
丫頭，你真的變了，以前的你，從來不會對我說對不起，
因爲我們都覺得，最親密的人之間，是不存在這些道歉的話，
可你現在這一句對不起，你知道有多傷人嗎
爲什麼和我說對不起，是因爲有人取代了我的位置，你覺得心裏愧疚，還是因爲其他什麼……
“我不喜歡這三個字！”
“我以後不說了……”
宮清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
第一次，她第一次當着他的面，說出了這讓人覺得陌生又傷人的話，
本就話不多的她，更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早點休息！”洛子夜繞過她，朝門外走去
直到聽到關門聲，宮清寒眼中瞬間被霧氣遮住了視線
她看着手中的蛋糕，視線越來越模糊
她何嘗不知道，子夜口中所謂的“生日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提它做什麼”，其實只是因爲她排斥生日，所以他才陪着她，
“對不起……”
“對不起……”
宮清寒的身子有些發軟，最後直接癱坐在地上，挨着沙發前的矮桌，
空氣裏還殘留着熟悉的藥香味，她清冷的眸子裏盡是糾結愧疚和痛苦
子夜，爲什麼不能爲自己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