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天局:半子凜冬 >第一百七十章——殺意萌芽
    符緯辰輕輕一揮法杖,三人腳下的藍雲便向下一個俯衝穿梭到了巴士底獄上空大約五六米的高度上,而此時那隻碩大的變異水母正伏在他們的下方懶洋洋地倚靠在巴士底獄的正門口上。

    符教主舉起了法杖,用他那因蒼老而有些沙啞但卻無比有力的聲音唸到:“星河咒----星年古洞。”

    “嗞----”隨着他的吟頌法杖上的那一枚隕石碎片突然脫離法杖騰在空中,而剛脫離不到一秒的時間原本只有鉛球大小的隕石碎片卻突然膨脹成小半個足球場大小的黑洞,這遠遠不足以用瘋狂來形容的膨脹速度着實讓後頭親眼目睹這一切的趙述沖和吳漸營大喫一驚----尤其是一向崇尚純粹武力藐視科技的副教主趙述衝,此時他的心裏不禁泛起了一陣強烈的不平衡,畢竟他現在非常清楚地意識到即使給他以十倍的身體強化必定也難以抗衡他的老朋友符緯辰所掌握的那些高深莫測的法術,若是他們能夠帶着這身能力重新回到現實世界,他這位老朋友所擁有的能力必定能登上人類的巔峯。而到那時候,他仍舊不過是一介武夫----至多不過是全世界最強的武夫。

    “吞噬!”隨着符緯辰一聲令下,黑洞開始極其高速地旋轉起來,並且在那無底洞的深處不斷涌出大量的電光。很快黑洞朝着單杜水母的方向猛地噴發散出一股極強的磁力,捲起的狂風頓時便如龍捲風過境般瘋狂地震碎着巴士底獄外圍的玻璃,就連周邊不少根深蒂固的大樹也被連根拔起一同捲進了這仿若無底的黑洞當中。

    感受到磁性吸引的單杜水母瘋狂地掙扎起來,它用那無數的觸手儘可能地攀附着所有可以纏繞的東西試圖抵抗這股吸力,然而在這無與倫比的古老黑洞面前單杜水母的抵抗卻宛如螳臂擋車一般根本無濟於事。很快它攀附着石柱的觸手全數被黑洞的吸引所扯斷,失去支撐的它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哀號聲隨後便伴隨着那些斷裂的觸手一同被吸進了那永恆的黑洞當中…;…;

    “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嗞嗞嗞嗞…;…;”在將單杜水母收復後黑洞很快便重新極速縮小還原成了那枚鉛球大小的隕石碎片,順從地回到了符緯辰手中的法杖之上。

    “老符…;…;”從這震撼場景中緩過神來的趙述衝既震驚又嫉妒地問道:“你怎麼會懂得這些玩意的使用方法?我以前可沒見你鑽研過什麼玄學啊。”

    “奧,我以前確實不懂。”符緯辰似乎並不對這些無與倫比的新能力感到驚訝,反而似乎早已習以爲常----就好像這些能力從他出生的那一刻便伴隨他一同存在般----地說道:“在得到‘天荒’的身份時,我的頭腦中就已經被灌輸進了所有能夠施展的法術類型以及施展方法,所以這和我從前是否有過研究無關。”

    此時的趙述衝心中卻是百感交集,他表面平淡無奇地“哦”了一聲同時點了點頭,但內心深處卻已動了殺機。

    “好了,進去吧。”符教主用復原後的法杖輕輕一揮,那朵藍雲很快便一個俯衝帶着三人躍向了巴士底獄正門的方向…;…;

    而此時我們已經抵達了許浩倫所說的那塊位於“鐵面人”所處位置上方的區域處,在同樣目睹了狂風捲席堡壘以及聽聞到堡壘外巨大不明生物那宛如鬼泣般的嚎哭聲的我們立即便意識到威脅已經逼近,很可能不知哪個瞬間“斯體流靈教會”的教主就會一個瞬間移動領着其餘兩人一同出現在我們面前也說不定,處在這種極端不確定的情況下我們都不免高度緊張起來。

    “蘇小姐。”許浩倫儘可能用簡短且清晰地話語吩咐道:“望儘快製作出一顆壓縮能量球,

    我們必須馬上實施爆破。”

    “好,我試試…;…;”蘇惠敏迴應後一刻也不停地開始吟頌,很快她的法杖上便慢慢呈現出一團彈珠大的深藍色球體,隨着她的吟頌球體逐漸增大,不過增大的速度在這種緊迫的情形之下卻只能說是差強人意。而不知該做什麼的我卻比他們更加焦躁不安地時不時朝着旁邊那條漆黑的長廊張望着,生怕會突然從長廊的那頭蹦出個什麼東西來----不管是“斯體流靈”教會的成員還是來自於紅蓮地獄的赤色惡魔現在都夠我們喫上一壺的。

    “隊長。”正當我不知所措之時,一邊匆忙製作着炸藥的許浩倫卻突然叫喊道我。當我回頭望去之時,卻迎上了他無比認真的眼神。

    “隊長,根據他們的行進速度判斷,我們恐怕註定要與他們發生一場遭遇。”說到這時他頓了頓,隨後繼續補充道:“假如我在這場遭遇戰中不幸罹難,希望你記住一句話。”

    “嗯,你說。”

    許浩倫用手指了指自己太陽穴的位置,隨後無比嚴肅地說道:“最可怕的武器,永遠是思想。一個高效計劃的制定以及成功實施所依靠的,絕不是一步登天,而是步步爲營。雖然對現在的你而言或許難以達到面面俱到,但切記無論何時都要給自己留好退路,像背水一戰和破釜沉舟這類的成功,正是因爲少,所以才被世人所銘記。”

    聽完他的這番話後我不禁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正如許浩倫所說,我與他所制定的計劃最大的不同在於我總是急於追求最終的效果,而忽視很多過程中的細節,很多時候走的都是孤注一擲的險招,一旦產生變數便將全盤皆輸。而許浩倫的每一步計劃都在爲下一步做着鋪墊,而且很多時候他都會提前爲自己、爲團隊留好退路,以至於當“計劃趕不上變化”之時他亦能夠用新的計劃去擊破變化挽救局勢。我想這之間的差距,或許是他在那十數年毫無安全感的黑暗日子裏所磨練而成。而這無數個日日夜夜,也最終鑄就成了這樣一個曠世鬼才。

    “對了,有些問題如果再不問可能就沒機會了。”----說完我望向了許浩倫,而他見狀也點了點頭表示願意回答----“你說過‘斯體流靈’教會中有兩大不可追的人物,第一個是‘皇輔’,那第二個是誰?”

    “哦,這個嘛。”許浩倫淺笑着答覆道:“那人已經死在你刀下了,隊長。”

    “啊?”我思索了片刻,所能想到的死在我刀下的教會成員也就只有“活鐵天才”一人,而我似乎並沒有看出他有什麼強的反追蹤能力,於是我不解地問道:“你是說‘活鐵天才’朱文軒麼?爲什麼是他?”

    “其實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說‘皇輔’不可追指的是不能追,因爲追者必死。而說朱文軒不可追卻是因爲追不到。”許浩倫推了推眼鏡說道:“別看他個子小腿短運動神經也不強,但他製造出來的那匹機械鐵狼全速奔跑的時候卻能達到一個短跑健將極限速度的三倍左右,而且體型較小極其靈活,適應各種地形,一般人根本不可能追到。”

    “哦,原來是這樣!”經過這麼一說我也確實明白過來,當時獵殺朱文軒的時候一直從接近市中心的教堂屋頂上一路追至我們誕生在巴黎戰場時的郊區密林中才好不容易藉助地勢把他扣下,而且在這過程中我還一直持續着獵豹姿態,假如要一個普通人----即使是奧運會的短跑冠軍去追逐恐怕沒幾秒就會被連影子都甩得開不見了。

    “對了。”我突然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於是問道:“你們‘斯體流靈’教會的教主,究竟是什麼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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