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了，是她一個人的祕密。
成了，是她給他爲她做出的那些犧牲最好的交代。
想到這裏，季憶握着手機的指尖，忍不住加大了一些力道。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但願今晚，老天爺會眷顧她多一些。
賀季晨應該在取行李，沒回季憶的消息。
季憶收了收剛剛飄遠的神思，將頭從手機屏幕上擡起，瞄了一眼正前方的大舞臺，恰好聽到主持人說：“下面我們這個節目，是很多人都期待已久的節目。”
“不過，在節目開始之前，我要先跟大家說一個很遺憾的事情。”
“真的很遺憾，我也是剛剛接到的消息，程珂在半個小時之前，因爲私人原因，臨時出現了一些狀況，不得已暫且退離了我們今晚的慈善之夜。”
“程珂臨走之前，有跟我們工作人員說過，讓我在這裏，替他向大家表示歉意，我想，我們都會給予理解，畢竟如果不是什麼特別緊急的事情，程珂也不會忽然離場。”
說到這裏的主持人，收起了臉上嚴肅而又凝重的神情，又恢復了今晚主持節目的那種燦爛笑容：“好了，言歸正傳，請欣賞千歌爲大家帶來的歌曲。”
話音落地後的主持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衝着一旁退下了臺。
舞臺上的燈光，瞬間熄滅。
過了大概一分鐘的樣子，燈光亮起，千歌舉着話題，站在舞臺的最中央。
莊儀側頭，湊到了季憶耳邊，低語：“程珂怎麼忽然離場了？這是提前訂好的節目啊，都是付了錢的，這樣因事離場，可是要賠償違約金的，該不會是真像官宣的這樣，出了什麼緊急的事吧？”
季憶心底知道，程珂之所以會臨時離場，是因爲慈善晚會開始之前，她和他說的那些話起了作用。
但周圍到處都是人，就算是壓低了聲音，也不代表着不會被人聽到，所以季憶佯裝出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衝着莊儀搖了搖頭：“不清楚。”
“管他呢，總而言之是好事，要知道，千歌一直都想攀上程珂這個高枝，綁着他好消費和提升自己的格調，我本來還擔心，今晚他們兩個這一同臺，資本家看到了，會前赴後繼的往千歌身上砸錢，沒想到臨時出了意外，想想咱們走紅毯時，她對我們做出的那些手腳，還真是大快人心！”
面對莊儀顯然壓不住興奮地話語，季憶回了一抹淺笑，低頭看向了正震動的手機，是賀季晨的消息回了過來。
“我已經出機場了，剛剛接到了韓知返的電話，在金碧輝煌有個重要的局，可能要趕去那邊了。”
看到“韓知返”這三個字，季憶想起自己前幾天和程未晚聊天時，她跟自己說的話。
季憶頓時就在屏幕上打了一行字，發給了賀季晨：“晚晚答應了韓知返的追求，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