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那些黑棺,補充着說到:“不僅如此,你看這些黑棺,全部都被下了銅釘鎖魂鎮,這種陣法專門用來困住亡靈,防止屍變。顯然,這裏所有的人都死的十分蹊蹺。”
顧奕芯自從跟蹤她的人逃跑之後,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此時,聽我和黑牛討論這些黑棺,她便開口說到:“也不是所有的棺材都是黑色,走廊盡頭的石室裏就有一口紅色的棺材。並且,那個石室也比較特別。”
我們聽罷,頓時來了興致,直奔最後一間石室走去。
走廊不過百米長,轉眼即達。
看了之後,我才明白過來,顧奕芯所謂的“特別”是什麼意思。
這裏與其說是棺室,不如說是大戶人家小姐的閨房。
正對房門有一張硃紅的瑪瑙玉塌,塌上有一個案幾,案几上放有一個銅壺和一對銅尊,案几旁是一個打開的妝奩,妝奩上架着一面銅鏽斑駁的青銅鏡,放着一個打開的雙層九子漆奩。看那情形,似乎有人正置身在銅鏡前梳妝打扮。
瑪瑙塌後面立着一個雕刻着花鳥的屏風,屏風也是半透明的瑪瑙材質,透過屏風,隱約可見其後面的空間裏有一個方正的黑影。
黑牛在門外一眼瞥見了室內案几上的擺設,快速衝了進去,拿起銅壺銅樽,纏着顧奕芯,讓她幫忙估個價錢。
我和高墨離徑直朝屏風後面走去。
如果不是那口刺眼的紅棺材,這裏很容易被誤認爲是千金小姐的閨房。
隨着“哐嘡”一聲,黑牛罵道:“這梳妝架子簡直就是他孃的劣質品,牛爺輕輕一拿,這破銅鏡的腿就掉了!”
說着,他撿起地上的銅鏡塞進揹包裏,和顧奕芯一起繞過屏風走了進來。
我用戰術射燈掃視着眼前的石室,黑牛看了驚歎道:“吆!咱這是進了小姐的閨房啦?那多不好意。”
說罷,他三步並作兩步走到瑪瑙玉牀前,俯身去看那口紅棺。
我諷刺到:“這幸好不是閨房,要不然,照你這速度,現在被子都給人家掀開了。”
黑牛用一種充滿疑惑的語調說到:“不用掀,好像開着!不是……我是說,這個棺材蓋子,好像他孃的開着。”
“怎麼可能!我上次進來的時候明明釘着銅釘!”顧奕芯說着,準備上前看個究竟。
剛走了兩步,“哐啷”一聲,她的腳正好踩在銅釘上。
我趕緊照去,只見地上散落着八顆筷子長的銅釘。
“釘子真掉了?!”我詫異的說到。
黑牛驚恐的小聲問道:“靠!不會是棺材裏的主兒,自個兒把釘子拔掉了吧?”
話音剛落,棺材裏傳出“啪嗒”一聲,那聲音雖然輕微,但是在這空曠的墓室裏,聽得人頭皮發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