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龍樓詭墓 >女孩阿萊
    高墨離及時出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意欲對我行兇的客商制服。他這一招看似輕巧,但是恰到好處,即不傷及對方性命,又足以使客商疼的頓時失去反抗能力!

    我心中暗道:以高墨離的身手,對付力大無比的屍煞都是一招斷頭,此時也虧得他沒有下殺心,否則就麻煩了。

    “臥槽!我的胳膊!我的胳膊掉了!”客商用另一隻手捂着下垂的胳膊慘叫連連。

    女孩十八九歲的樣子,臉龐清秀白皙,身穿藍色的碎花上衣,扎着兩個一尺長的麻花辮,看上去頗有民國懷舊之風。她衣領的扣子被客商扯掉了一顆,看到如此激烈的打鬥場面,她已經被嚇得臉色煞白,坐在摺疊椅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我用盡量柔和的語氣對那女孩說道:“別怕,你先到這邊躲躲。”

    女孩這才顫顫巍巍的起身,退到我身後的過道兒裏。

    其他客商聽到動靜紛紛坐起來,看到同伴頭上流血,胳膊半吊着,立馬從牀上跳下,憤怒的朝我和高墨離圍攏過來。

    一個皮膚黝黑的客商滿臉橫肉,摸起地上掉落的匕首吼道:“怎麼着!想找死是嗎!欺負人都欺負到老子頭上來了,今天就把你們幾個兔崽子當貉子,讓你們見識見識老子剝貉子皮的功夫!”

    我憤怒的說道:“想當衆行兇是吧!我他媽還就不怵你們!”

    高墨離暗中將拳頭握緊,一臉平靜的等着黑臉客商靠近,如同一隻兇猛的老虎,正耐心等待自投羅網的獵物。我一看這架勢,高墨離怕是也被惹惱了,一旦他真的動起手來,這幾個酒囊飯袋怕是分分鐘就得命喪黃泉!

    要是背上幾條人命官司,我們可就真的麻煩了!

    我強壓着心中的怒火,將高墨離往後拉一步,壓低聲音勸到:“不至於真動手,讓我來對付這幾副臭皮囊!”

    高墨離應了一聲,站到我身旁,依舊盯着手握尖刀的黑臉客商。

    火車上的乘客看到有人頭破血流,有人正拿着明晃晃的匕首意欲行兇,紛紛被眼前的場景嚇壞了,有的尖叫起來,有的則小跑着去找乘務員。

    黑臉客商見高墨離退了一步,越發得意的嚷到:“怕了是吧?現在跪地喊爺爺都晚了!”說罷,握着匕首朝我扎來。

    “誰他媽要跪地叫爺爺呢!”黑牛說着,兩隻手掌撐着牀板兒,像鯉魚打挺一樣,將身體往牀尾方向挪了一米,同時猛然伸腳踢踹。

    黑臉客商握着匕首正巧走到黑牛的牀頭,猝不及防的捱了一腳,身體猛然失去平衡,朝窗子前的窄桌磕去。

    “噗通”一聲,客商的頭磕在桌角上,頓時鼓出一個烏紫色的大包!

    先前和我們有過交涉的小眼客商,見狀走上前來,滿臉憤怒的質問道:“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衆目睽睽之下把我們的人打成這樣,你們得給個說法!”

    黑牛穿好鞋子,擋在我面前,一副蠻不講理的樣子嚷着:“還他媽的有臉要說法!老蘇很少出手打人,但凡動手,那必定是打得該打之人!你丫怎麼不問問那個孫子爲什麼捱打!”<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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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眼客商雖然滿臉憤怒,還是狐疑的扭頭去問那個頭上流血的胖客商:“老秦,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那個姓秦的胖客商呻吟着嚷到:“我都被打成這樣了!你還有心思問怎麼回事!”

    “對,咱們兄弟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什麼時候喫過這個虧!管他們是誰!今天老子豁出去了!”黑臉客商從地上爬起來,拿着匕首準備刺黑牛。

    “住手!”中年乘警帶着兩個人大聲呵斥着走過來。

    黑臉客商一見乘警來了,心中頓時大爲驚慌,準備把匕首藏到旁邊牀鋪的被子裏,不了被乘警抓了個正着。

    中年乘警把匕首收繳過去,繼續呵斥道:“性質太惡劣了!持械行兇!過會兒你們得好好交代一下,這把匕首你們是怎麼帶上車的!”

    另外兩個乘警站在我們和客商中間,將我們隔離開來,生怕再次發生衝突。

    車廂裏的局勢得以控制,周圍的乘客紛紛聚攏,抱着一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態圍觀起來。

    中年乘警看了一眼頭上流血的秦姓客商,疑惑的問我:“蘇專家,這是怎麼回事?”

    沒等我開口,躲在身後過道兒裏的女孩站了出來,用手背抹了抹臉上的淚珠,指着秦姓客商說道:“是他先欺負我的!當時我坐在那裏快睡着了……”

    衆目睽睽之下,聽聞女孩講述自己被欺負的經歷,我心中很不是滋味,將女孩的話打斷,對中年乘警說道:“人是我打的,我會負該負的責任,但是,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也得爲他的所作所爲負責。”

    小眼客商這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氣的只罵秦姓客商活該捱打。

    黑牛對着客商恐嚇道:“猥褻女孩、帶凶上車、持刀鬥毆……隨便哪一條兒都夠你們倆關上一陣陣的!”

    中年乘警附和道:“確實如此,不過蘇專家下手也有點重,要真追究起來,怕是也得擔則……”

    女孩一聽有點急了,扯了扯我衣角,小聲問道:“蘇大哥,要不算了吧,咱們和他們扯平了,都不追究了行嗎?”

    我搖搖頭,一臉平靜的說道:“扯不平,不能讓他白欺負你。”

    “大妹子別怕,那孫子沒傷多重!”黑牛說着,走上前把秦姓客商的胳膊臼接上,說道:“他額頭上的疤,長度不足六釐米,面積不足兩平方釐米,老蘇構不成刑事犯罪,頂多也就落個批評教育!”

    中年乘警將我們雙方帶到警務室,做了筆錄,然後讓我回來,把另外兩個拘留起來。

    回到臥鋪之後,小眼客商幾度想討好求情都被黑牛呵斥回去。

    一番詢問下得知,女孩名字叫阿萊,她購買的本是站票,但是在列車發生事故時弄丟了。她見臥鋪車廂有摺疊椅,這才準備留在這裏休息,沒想到竟然發生了後來的事情。

    我找來乘務員,準備給女孩補張臥鋪車票。

    阿萊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可以補兩張嗎?我還有個阿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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