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一天,抵一千塊,你欠的二百萬,還清指日可待。”顧易臣繼續拋出誘餌,經過昨天的事,他覺得要把她放在身邊才放心。

    宋溫柔聽見他平淡的語氣裏說着讓她心跳加速的話,怔怔的看着他,沒有說話,眼神複雜。

    但早已在心裏做了回答:別說了,住定的!

    註定的……

    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顧易臣在她呆愣的表情裏看不出她的想法,指尖敲打着餐桌,腦海裏思索着還有什麼吸引人的條件時,小魚已經上鉤了。

    “搬!”宋溫柔清澈的嗓音鏗鏘有力,帶着視死如歸的感覺。

    聽見她的話,他脣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幽深的眼眸帶着笑意。

    “這麼好的條件,不搬進來就真的是笨女人了。”

    宋溫柔抿着脣沒有說話,心底有些悶悶的,搞不清楚自己答應住下來,是因爲想還錢,還是因爲想見他?

    正確來說,原因一半一半,她低低嘆了口氣,自己什麼時候變成這樣子,帶着目的去做一件事。

    想起給宋家的兩百萬,她有點心痛,這些年她過的是什麼日子,他們憑什麼和自己要錢?

    “你那時候,爲什麼要給宋家兩百萬?”

    宋溫柔表情疑惑,看着對面心情不錯的男人,她一直忍住沒有問的話,今天終於鼓起勇氣問出口了。

    顧易臣敲打桌面的手指停了下來,長眉微微一挑,她總算忍不住了,沒想到她還是挺能忍耐的,這件事已經過了一兩個月了。

    他蹙着眉頭,斂下眸。

    回憶起那天晚上從聖勵萊送她回學校的時候,在車裏替她接了個電話,那時候他就把號碼記了下來。

    第二天送完羽絨服後,就去找了陳香蓮。

    那天上午。

    “宋先生,陳女士,你們確定同意讓溫柔的戶口遷回宋家?”顧易臣坐在B大旁邊的咖啡廳的角落裏,桌上的咖啡冒着香味和熱氣,烏黑深邃的眼眸看着對面二人,語氣低沉嚴肅。

    “當然了,溫柔是我從小疼到大的,如果不是覺得戶口在B市有利於以後的發展,我怎麼可能會同意她遷走呢?”

    陳香蓮看着顧易臣諂笑着,睜着眼睛說瞎話,絲毫忘記她讓宋溫柔遷走戶口時的咄咄逼人。

    “對啊,我對她像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宋志國也在一旁附和着。

    顧易臣聽見他們的話,微微蹙眉,娛樂新聞上的視頻和照片,難道他們不知道嗎?

    見二人覬覦的掃着他身上的服飾,有些反感。

    “兩位這麼疼愛溫柔,我感到很欣慰。”顧易臣揚起一抹冷笑,點了點頭。

    “我看像她討要兩百萬的事,一定是有心人編造出來的。”

    陳香蓮終於聽見他提到兩百萬了,但顧易臣的話卻讓她的心咯噔一跳,這話聽起來好像有哪裏不對?

    “是啊,養到她這麼大,花費的盡力也不止是拿區區兩百萬就可以的。”她笑得有些尷尬,意有所指的回答。

    聽見她的話,顧易臣在心裏冷哼,“的確,親情是無價之寶,無法用錢財衡量。”

    他的話剛說過,陳香蓮皺着眉毛,桌子底下的手偷偷掐了掐宋志國的大腿,示意他說話。

    “那個,小顧啊,今天約我們出來,主要是爲什麼事?”宋志國揉着喫痛的大腿,面上和悅的看着顧易臣。

    “溫柔是我女朋友,二位是她的父母,過來B市,我自然要來拜訪。”

    顧易臣抿了一口咖啡,聲音淡淡,似乎在等這二人,能裝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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