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不能傳出來。
眼看葉氏集團的週年慶馬上就要到了,不能因爲這件事影響到那天的慈善募捐活動。
要知道,他就指望從這五年一度的週年慶上的慈善募捐活動上貪一筆!
週三,葉平坐在總裁辦公室裏,正給幾位市領導確認明晚的週年慶上能否如約到席。
“葉總,實在不好意思,明晚是我和愛人的結婚紀念日。”
“葉總,現在是敏感時期,貴司的週年慶,我怕是想到場祝賀也無能爲力了。”
“葉先生,短時間內我們不要聯繫。”
“你是誰?打錯了!”
“……”
葉平聽得臉色越來越難看,那些人,一個個不是藉口有事,就是因爲敏感時期不敢太張揚,更過分的是聽到他報名諱後,直接掛了電話的。
他還握在手上的手機猛然震動起來,掃了眼來電顯示,“玉娥”。
他皺了皺眉,壓下心底的不耐接起電話,“玉娥。”
“阿平,最高檢察院來電話,讓我們過去一趟。”江玉娥的聲音彷彿在這兩天蒼老了許多。
葉平眼皮微微一跳,心裏有種不安的預感,和週一那天一模一樣的感覺。
……
B市最高檢察院,國徽透着莊嚴和權威。
審訊室裏,葉平和江玉娥坐在江玉德的對面,一旁分別坐着兩名檢察官。
已經年過五十的江玉德頭上頂着電燈泡,臉上佈滿褶皺,黑眼圈深重,神色倦怠,似乎一下子老了二十歲。
他看着不知道爲什麼出現的兩人,心裏頓時怒火橫生。
他眉目含怒,聲音沙啞的開口,“你們養了個好女兒!看看她到底得罪了什麼人!把親舅舅搞到這個下場!”
“大哥,你說詩詩?”江玉娥眉心跳了跳,問道。
“大舅,你是不是弄錯了什麼,詩詩她乖巧懂事,怎麼可能害你!”葉平聽見他將錯歸在自己女兒身上,不滿的反駁。
“我現在這個下場,都是你們葉家害的!”江玉德壓低聲音,咬牙切齒的說着。
從高高在上的市長,落魄到成這審訊室的嫌疑對象,他的世界整個崩塌了。
“不可能!大舅,你今天叫我們就是說詩詩的壞話?”葉平頓時不悅,“玉娥,我們走!”
江玉德心裏十分難受,平時諂媚討好得像狗一樣的葉平,今時今日居然對他甩臉色!
看着他的背影,他氣憤的吼道:“等着,你們的好女兒會好好孝順你們的!”
葉平在回去的路上對江玉娥發了一通脾氣,而江玉娥卻敢怒不敢言。
這在他們二十多年的婚姻生活裏,是第一次。
這也讓葉平漸漸找回男人的威嚴,以前有江玉德,他一直被她壓得死死的,現在看來,江玉德落馬也不失爲一件好事。
只是,到底會影響到葉氏的利益。
而在他們離開後,江玉德突然認罪,並且供出葉氏集團不少醜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