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走進別墅的庭院,迎面就碰上哼着小曲,在澆花的李管家。
“少夫人早,這麼早就出去鍛鍊身體啊?”李管家停下動作,看着宋溫柔笑得合不攏嘴。
他已經從孫嫂那裏,得知了昨天晚上發生的好事。
真後悔昨晚睡得那麼早,不然,今天就可以到顧老爺子面前嘚瑟嘚瑟了!
“李伯早,額,是啊。”宋溫柔瞅着他那熱情古怪的笑容,心底微微不安,“李伯你先忙,我去看看我朋友。”
說完,連忙朝大門走去,剛走到玄關處,耳邊就傳來蘇蒙怒氣衝衝的聲音,她心頭一緊,連鞋都沒換就跑進大廳。
“紀遠白,特麼你有沒有羞恥心啊,誰允許你在我面前瞎晃悠的?”蘇蒙站在沙發前,雙手抱胸,素淨的臉上滿是不悅。
蘇蒙穿着白色襯衫,下裝穿高腰牛仔闊腿褲,波浪捲髮高高束起,清爽利落,時尚又不失大方。
唯一的遺憾,是她的臉色並不好。
而紀遠白則十分悠閒的坐在沙發上,兩條大長腿架在檀木桌上,擋住蘇蒙的去路,俊逸的臉上掛滿不拘的笑容,“蘇蒙,女人火氣不能太大,容易老。”
蘇蒙甩了甩馬尾,嘴角高揚,彷彿聽到天大的笑話,冷笑道:“嗤,我老不老,關你什麼事?”
“當然關我事,我可是你……”男人!紀遠白餘下的話,被宋溫柔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
“你們兩個,怎麼了?”宋溫柔見兩人越吵越烈,無奈的扶額,心底越發覺得兩人有貓膩。
蘇蒙聞言,瞪了紀遠白一眼,警告他別亂說話,隨即側頭看向宋溫柔,“沒事,你一大早的去哪裏了?”
“遠白先生早。”宋溫柔朝他微微頷首,看見蘇蒙脣上結了痂,眼裏閃過驚訝,皺着眉頭問道:“濛濛,你的嘴脣怎麼了?”
蘇蒙伸手摸了摸嘴脣上的疤,一想到,昨晚紀遠白像發了瘋一樣親吻自己,還咬得她的嘴脣留了疤,心裏頓時來氣!
眼角的餘光斜斜的剜了男人一眼,冷笑道:“別提了,昨晚被瘋狗咬了一口。”
“狗?難道是耳朵?”宋溫柔面色微愣,眸子泛着疑惑,輕聲呢喃,“耳朵不是被寵物店接走了嗎?什麼時候送回來的?”
聽到蘇蒙的話,紀遠白臉色頓時難看,俊眉微微攏起,一雙黑眸變得暗沉,薄脣緊抿,渾身散發出一股不悅的氣息。
這個女人真是不怕死!
昨晚說噁心他,他火上心頭,一時沒控制住,把她的脣親得差點流血。
不過,她後面也沒留情,對他又捶又罵,出手成傷,出口成髒,最後還吼他滾!
而現在!她居然罵自己是瘋狗!?
紀遠白咬緊牙關,忍住心底想發作的怒火,冷哼着,“蘇小姐口味真重,連狗都不放過啊!”
說到狗字的時候,他刻意加重語氣。
“說到口味重,哪比得上紀先生你,娛樂圈半個江山的女人你都嚐了個遍。”蘇蒙腦子突然打結,一不小心把心裏想的話說了出來。
此時,她恨不得咬斷舌頭,或者找個洞鑽進去。
畢竟這話聽起來,那麼像在喫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