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心底,漫開絲絲甜蜜,這種有人惦記,有人愛的感覺,真好。
蘇蒙看到顧易臣的動作,眼神曖昧的盯着她,嘴角掛着壞笑,“哎呀,羨慕死我了,好甜好膩好酸哦……”
“濛濛,你是不是想捱揍?”宋溫柔臉色羞紅,瞪了她一眼,揚了揚拳頭,“我動起手來,連我自己都害怕!”
“哈哈哈,就你?”蘇蒙毫無淑女形象的捧腹大笑,眉眼間透着得意,拍了拍胳膊,“姐姐我在M國練了幾個月跆拳道,要不要試試?”
“真的?”宋溫柔聽見跆拳道,表情頓時變得興奮,“我也想學點防身用!”
自從幾年前,她在酒吧兼職時遇到混混後,就一直想學跆拳道防身,只是那時候的她生活拮据,根本沒有那個閒錢。
蘇蒙點了點頭,環視了簡格商場一圈,“去報個女子班,這附近應該有,晚點去看看。”
“女孩子確實需要有點防身術,關鍵時刻還是有用的,特別是我們這種,長得清純水靈,危險得很呀!”
宋溫柔聽言,頓時覺得好笑,白了她一眼,臭美蘇蒙,這個時候還不忘自戀一把。
蘇蒙嬉皮笑臉的挽着她的胳膊,指了指世格廣場,“聽說那裏的露天咖啡廳很有名,我們去那喝杯咖啡吧。”
……
宋溫柔靠着椅背看着蘇蒙,覺得她從昨天開始就不太對勁,現在就更加奇怪了。
蘇蒙端起桌上冒着熱氣的ESPRESSO聞了聞,濃郁香醇的咖啡味縈繞在鼻尖,淺淺的抿了一口,苦得她不由皺緊眉頭。
實在是太苦了。
“濛濛,那麼苦的咖啡,你確定不加糖不加奶?”宋溫柔狐疑的望着她,“你是不是有心事?”
蘇蒙搖了搖頭,又輕抿了一口,皺着眉開口,“不加。”
她有個極端,是平時一點點苦的東西都不喫的,但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又會喝變態苦的咖啡。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但心事,確實有。”
“是因爲紀遠白?”宋溫柔看着她微微失落的臉色,試探的問。
蘇蒙微微一怔,突然漾開一抹笑,斂下眸,輕聲說着,“和他有關,但只是一半。”
聽見她的回答,宋溫柔並沒有太多驚訝,因爲她早在心裏懷疑過好幾遍,“你……喜歡他?”
這句話,是問句,亦是肯定句。
她和蘇蒙是在初二那年認識的,至今八年,除非蘇蒙刻意掩飾,否則,她能輕易從她神情和說話各方面,看出她對一個人的特殊。
而這次她和紀遠白之間,似乎只存在這麼一個可能。
蘇蒙聞言,感覺指尖輕輕一顫,掀開眼,對上宋溫柔清澈的眼眸時,眸光閃了閃,“嗯,但我和他不可能。”
她難道表現得那麼明顯嗎?
連溫柔這個一根筋的傻丫頭都看出來了……
“爲什麼不可能?我看他似乎對你有意思。”宋溫柔臉上滿是不解之色,身爲局外人,她能感覺出,紀遠白對蘇蒙是有好感的。
而互相有意的兩個人,爲什麼不能嘗試一下?
就比如她和顧易臣,明明是兩個世界的人,最後卻走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