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時間過了多久,耳際忽然響起男人冷漠的聲音——
叫醫生來,給這女人做引產手術!
這女人是誰?
做引產手術?
難道……是給她?
腦海裏閃過這個認知,宋溫柔的心跳陡然緩了半拍,而後開始劇烈的跳動起來。
她想睜開眼,但卻像喪失了視覺能力般,周遭,依舊是黑沉沉的。
與剛剛不同的,是她能清楚的感覺到,危險——正在朝在自己慢慢逼近!
有人想殺了她的孩子!
宋溫柔像沉溺在海水中的人,用盡全身力氣苦苦掙扎……
但一切,卻是那麼的徒勞無功!
……
司皓霆坐在牀邊,好整以暇的欣賞着女人。
望着宋溫柔緊蹙的眉頭,像遇到什麼痛苦的事一樣,他覺得有趣極了,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容。
粗糲的手掌輕輕撫過女人潔白且富有彈性的肌膚,眸色愈來愈深濃。
原來,女人的身體是這麼的美好……
司皓霆邪惡的挑了挑眉,自言自語道:“顧易臣,知道你的孩子在我手裏沒了,你會是什麼樣的心情呢?”
“知道你的女人躺下我身下承歡時,你又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知道你喊了將近三十年的母親,其實是害死你親生母親的兇手時,你又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
“呵!事情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篤篤篤……”敲門聲忽然響起,打斷司皓霆的思緒。
以爲是醫生來了,他漫不經心的說道:“進來吧!”
司皓霆皺緊眉頭,低喃着,“他來幹嘛?”
海邊這幢別墅,並沒有多少人知道是自己的,他怎麼會知道?
雖然因爲總統的到來而不悅,但也不敢怠慢的立刻站起身,朝門外走去。
畢竟,該盡的禮數,還是要的。
現在和他對着幹,顯然是不理智的做法。
……
一樓大廳裏,何默嚴西裝革履,一身矜貴的坐在真皮沙發上,渾身上下,皆透着一種上位者的逼人氣息。
司家傭人只看了他一眼,便自覺地低下頭。
今天居然有幸目睹總統大人的威嚴!
何默嚴面無表情的坐着,心裏卻是急得不行。
司皓霆爲什麼要將宋溫柔帶來這裏?
他臨時去查司皓霆,但結果還沒出來,現在只能試試,用總統的身份逼他把人交出來。
思緒紛涌時,司皓霆已經步履輕緩的從旋轉樓下走下來。
呂修言看見他一臉桀驁和囂張,忍不住皺起眉頭。
這個男人看起來,似乎不好對付。
何默嚴微微側頭,目光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而後收回視線。
司皓霆眸中掠過不滿,但又很快的斂下。
他走到何默嚴面前,輕笑道:“不知總統先生駕到,有失遠迎!”
話落,他忽然扭頭呵斥傭人,“都幹什麼喫的,竟然沒有給總統先生上茶?”
一般人都知道,總統這種身份,是不會輕易喫外面的東西。
很顯然,司皓霆是故意這麼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