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手裏的早餐提得穩,病房裏的某個小喫貨就得餓肚子了。
他沒有理會撞到他的人,擡腳就往病房走去。
可是,他不打算理會,別人卻纏上來,直接抱住他的腳。
席詩曼抱住顧易臣的腳,眼中閃過精光,嘴裏卻說着出像小孩子一般童真的聲音。
“大哥哥,好香好香,想喫想喫。”
他低頭,看見那張令人厭惡的臉,長眉頓然擰緊。
腳下一陣用力,直接將席詩曼甩開。
“啊——大哥哥,痛痛,手好痛痛。”席詩曼頓時紅了眼睛,可憐兮兮的伸出手,“要吹吹。”
顧易臣眸光冰冷的掃了她一眼,邁開長腿,徑直朝前方走去。
可是,席詩曼又小跑追上去,直接伸手抱住他的腰。
“大哥哥,你害人家摔倒了,你要負責,你要帶曼曼去看醫生,檢查手手。”
顧易臣停住腳步,額前因爲憤怒而青筋突顯。
他看着前方,狹長深邃的眼眸中,彷彿覆着一層千年寒冰,冷得能將人凍死。
但很可惜,席詩曼並沒有看到。
顧易臣將手裏的早餐輕放在地板上,大掌用力的扯開席詩曼的手。
他回過身,用力握住她的手臂,聲音冷沉,“席詩曼,我沒有不打女人的原則,你最好別逼我對你動手!”
席詩曼痛得皺眉,被他的話刺得心痛。
下一秒,顧易臣手腕一動,狠狠的將她甩開。
席詩曼的身體一下子跌落在冰冷的地板上,震得她頭痛,P股也痛。
席詩曼癱坐在地板上,用力的咬脣,眼睛看着他的背影,漸漸蓄滿淚水。
*
“宋溫柔!我放下身段來這裏,是詢問你意見,不是想看你囂張,你說負責任?曼曼摔傻了,你只是手破皮,誰的責任比較重?”
紀雪嵐盯着宋溫柔,似是有怒火在燃燒着。
“手破皮?”宋溫柔聽到她這三個字,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嘲諷的笑。
她眸光清冷的看着眼前的中年婦女,嗤笑道:“既然雪嵐女士覺得這些不是大事,那我倒是有個解決方法,不知道你聽不聽?”
“快點說!”紀雪嵐看見她的笑容和眼神,就覺得心虛。
宋溫柔勾了勾脣,笑意盈盈道:“我讓人綁架席小姐一次,我拿碎片在席小姐身上劃一刀,然後,就可以一筆勾銷了。”
紀雪嵐聞言,眉頭頓時皺緊,一臉惱怒的看着她,聲音尖銳的吼道:
“宋溫柔!我看你是不想解決!顧易臣把曼曼踢成傻子,他必須負責曼曼的下半生!”
她在這裏說了那麼久,合着眼前這個臭丫頭是在耍她!
宋溫柔挑了挑眉,笑道:“雪嵐女士,我先生爲了救我,踹了席小姐的腰,可她的頭卻是撞到花瓶才導致的,你應該讓花瓶負責她的下半生,直接把她裝在花瓶裏得了!”
紀雪嵐想耍賴?
正好,她也會。
而且,她說的好像句句都是事實。
站在病房門口的顧易臣和沈雨煙聽到她這段話,臉上均浮現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