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喚來孫嫂,讓她照顧兩個小萌寶。
她看向顧易臣,“阿臣,等安安和糖糖不哭了,你過來房間找我和你岳父一趟。”
顧易臣身形微微一僵,淡淡的應了聲,“我知道了,媽。”
他知道,何清肯定是猜到了什麼。
律師的洞察力是最驚人的,何況是何清這種金牌律師。
*
二樓的房間裏,何清和溫澤的臉龐上,皆是一片擔憂和緊張。
何清看向丈夫,遠山眉緊鎖,“澤哥,一定是馨兒發生了什麼事,我的眼皮從昨晚到現在,一直跳個不停。”
溫澤的臉色同樣不好看。
他雙手背在身後,回想起昨晚顧易臣打來的電話,已經幾乎能肯定了。
如果不是馨兒出事,顧易臣怎麼可能問那種話?
昨晚,他怎麼就沒有想到!
一樓大廳,顧易臣將安安和糖糖安撫好,才起身朝二樓走去。
站在房門前,擡手輕輕釦響。
門立刻從裏面打開,溫澤皺着濃眉,一臉擔憂。
“阿臣,你和我們說實話,馨兒她,是不是真的有什麼事?”
顧易臣薄脣緊抿,看着他們微微蒼白的臉,緩緩的點頭。
他動了動脣,開口道:“爸,媽,昨晚,暗克組織和司皓霆的人劫持了溫柔的朋友,威脅溫柔必須出現在他們指定的地點,她擔心朋友出事,去了。”
顧易臣說話的聲音,依舊沙啞的厲害。
從昨晚發現宋溫柔出事之後,他幾乎沒有喝過一口水。
他抿了抿脣,繼續說話,“等我趕到時,她已經被帶走了,我查了司皓霆名下所有住所,都沒有發現他們的蹤影,早上才查出來,他們已經離開A國了。”
她的女兒出事了……
不在A國……
溫澤和顧易臣同一時間上前,將何清扶住,攙着她坐在沙發上。
“爸,如果不是因爲溫柔的身份暴露,那這件事就是因我而起,我對不起你們,多次讓溫柔陷入危險當中,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把溫柔平安帶到你們面前。”
顧易臣語氣自責誠懇,俊臉上滿是慚愧,彎腰爲何清和溫澤鞠了一躬。
何清和溫澤看着他滿目的紅血絲,哪裏捨得責怪他?
溫澤拍了拍他的肩,語重心長道:“阿臣,這件事不能怪你,暗克組織的人陰險狡詐,手段卑鄙,如果他們想暗算,想防,也很難。”
就像宋甜的事一樣,連她身處A國監獄,他們照樣能把她輕易弄出來!
他嘆了嘆氣,“眼前最重要的,是查出馨兒所在的具體方位,擬定營救方案,不在A國,那很有可能是去了Y國,那裏,暗克的總部。”
如果是在暗克組織Y國總部,那想把人救出來,難!
“我知道了,爸,你放心,我一定儘快想到辦法,現在就聯繫Y國那邊的人。”顧易臣點了點頭,神情嚴肅的離開房間。
回到書房裏,顧易臣從抽屜裏,拿出Y國暗克組織的內部圖紙。
上一次,宋溫柔被何默嚴帶走,他以爲人在Y國,在那裏逗留了一段日子,從霍恩斯手中,拿到這份圖紙。
現在,他需要確定,溫柔是否真的在那裏,以免出現上次那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