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如凝脂玉般瓷白的肌~膚,腳踝處紅腫了一大片。
穆西爵擰着眉,伸出指腹心疼的摩挲着。
“疼就哭出來。”低沉好聽的聲音,夾着濃濃的擔憂,自他削薄的脣邊吐出。
“還好。”慕晚歌咬着下脣,忍着疼痛搖頭,“你又不是我男人,我怎麼能在你面前哭?”
“晚晚。”穆西爵眉宇間的‘川’字又深了些,沉聲道:“我去拿藥水給你擦。”
他又一次,忽略了她刻意說出來的話。
慕晚歌垂下眸,心底漫開失落而苦澀的感覺。
穆西爵已經起身,朝牀頭櫃走去。
每間臥室都配有急用醫藥箱。
拿出藥酒,又折回沙發前,蹲下身握住女孩紅腫的腳踝。
“可能有點痛,如果忍不了就叫出來。”穆西爵神情嚴肅,語氣卻放柔了不少。
“嗯。”慕晚歌淡淡的應了聲。
穆西爵將藥酒倒在手心裏,覆上女孩紅腫的腳踝,輕輕的按揉着。
“嘶……”慕晚歌疼得微微抽氣,卻咬着手指強忍痛意。
如果換做幾天前,她早就哭着和穆西爵撒嬌了,哪會像現在這樣?
穆西爵擡眸看着她,皺眉道:“別咬自己,把手放在我肩上。”
說完,似乎怕慕晚歌不聽,他空出一隻手,握着女孩的小手擱在自己肩頭,“痛的話就用心掐我。”
如果可以,他願意替她痛,替她難受。
慕晚歌原本想拒絕,但想起夏淺淺的說,便沒有抽回手,低低的嗯了一聲。
穆西爵見她聽話,沉悶陰鬱了許多的沉重心情,豁然輕鬆不少。
接下來擦藥酒的過程裏,慕晚歌一直用指尖掐着男人結實的肩。
馬丹!這麼硬!
擦完藥酒,穆西爵擡頭看她,只見她嘟着脣,一臉的不高興。
以爲她是腳踝痛,柔聲安慰道:“可能還會痛幾天,這陣子不要亂動,我會把事情帶回家裏處理,有事叫我,乖。”
慕晚歌聽到他溫柔的聲音,心尖兒微微一顫。
真是的,不喜歡爲什麼還要對她這麼好?
不是讓她不該有的想法都要毀滅嗎?他對她這麼溫柔,怎麼可能做得到不去愛他?
清澈晶亮的桃花眼微微一轉,她氣惱的哼了一聲,擡手拍在他肩上。
嗓音嬌軟卻帶着委屈的控訴,“你的肩膀太結實了,掐得我的手指好痛!腳踝痛,現在連指尖也痛了!好痛好痛,都怪你!”
慕晚歌說到後面,聲音越發嬌軟惹人憐惜。
穆西爵心頭一軟,伸手握着她纖長的手指,遞到脣邊輕輕的吹氣。
“是哥不好,晚晚乖,哥幫你吹吹。”
他和慕晚歌相處的時候,她還是個剛滿十歲的孩子,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很多情況下,他都當她是個小孩。
就連安慰她,哄她的話,也和十年前一樣。
不同的是,現在的穆西爵,比從前更愛她。
久違的語氣和話語,讓慕晚歌心頭一暖的,鼻腔微微泛酸。
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的那幾天,頻繁的低燒,讓她的心情處於低迷狀態,幾度以爲,沒有機會再聽到穆西爵和她這麼說話了。
現在這樣,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