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了皺眉，接了起來，“有事？”
她的聲音不同平時的嬌軟，此刻盡是冷漠。
聽筒那頭，孟允琳柔聲道：“小晚，我剛回國，聽到你崴了腳，想去看看你。”
穆西爵喫着早餐，擡頭看向一臉不耐的慕晚歌，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頂，示意她不要這麼冷漠。
她鼓了鼓小臉，不情不願的放緩語氣：“我的腳還好，如果沒其他事，就別打擾我喫早餐。”
“晚晚。”穆西爵微微擰眉，摸她頭頂的動作停了下來。
慕晚歌翻了個白眼，把手機塞到穆西爵手裏。
“那你來聽。”
穆西爵無奈的搖頭，接過手機，禮貌道：“伯母，晚晚餓了，急着喫早餐。”
“西爵，小晚的腳嚴不嚴重？今天你們有沒有時間，我過去看一下她。”孟允琳道。
穆西爵看了眼埋頭喫飯的慕晚歌，輕聲笑了笑。
“有時間，伯母隨時可以過來。”
掛了電話，慕晚歌擡頭瞪了他一眼，悶悶道：“你幹嘛讓她隨時過來？我可沒時間。”
“晚晚，伯母是你的母親，當年放下你出國，也是身不由己。”穆西爵語氣柔和，像哄小孩一樣。
“十年前他們能狠下心把我交給你，就應該想到，十年後的我，也會變得和他們一樣心狠！”慕晚歌放下手中的筷子，握緊小拳頭。
一想到當年的事，她就無法接受。
當年孟允琳和慕紹坤爲了自己的事業，把年僅十歲的她，交給穆西爵撫養。
那時候她還很依賴他們，可他們卻能做到如此狠心的地步，確實讓她心冷心寒。
而是帶着調侃的語氣，問：“晚晚，你這麼說，是不是不滿意我這十年來對你的照顧？”
慕晚歌：“……”
她纔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在生父母的氣。
她嘟了嘟嘴，撒嬌的開口：“哥，人家纔不是這個意思呢！在埋怨他們的同時，其實也在很慶幸能和你一起度過這十年。”
如果可以的話，以後的每一天，我都想和你一起過。
穆西爵成功的轉移了話題，俊美儒雅的臉龐浮現一抹淺笑。
揉了揉女孩的腦袋，輕聲道：“我也一樣。”
“喫早餐啦！”慕晚歌抿脣一笑，低頭繼續喫飯。
穆西爵嘴角的笑容擴大了些，目光寵溺的看着她。
晚晚，能這樣看着你，真好。
再過不久，可能，沒機會了……
*
慕晚歌坐在沙發上，心情有些複雜，不停的按着遙控器換臺。
她有種既想見孟允琳，又不想見的糾結。
仔細算起來，她們母女間，已經有兩年零三個月沒見過了。
有這種母親，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
穆西爵將切好的水果放在她面前，看見她一臉惆悵，輕聲道：“晚晚，始終是你的母親，不可能一輩子都不見面。”
“我知道。”慕晚歌握着遙控器的手指微微收緊，嘲諷的開口：“我只是在想，我還能不能認出她來。”
穆西爵微微擰眉，伸手把她抱進懷裏，大掌輕輕拍着她的後背。
“晚晚乖，別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