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的觀察員劉憲同樣看不起擁軍小鎮的這羣暴徒,除了他們老大是個異能者外,其他人不過就是端起一把槍的廢材而已。
伏州鳴本身並不是異能者,但是他從摸到狙擊槍的第三天,就把黑鐵基地裏排名第一的狙擊手一槍爆頭。
2137.5米的距離,風速3級。
“我說,運送奴隸這事你幹嘛接下來啊!”
觀察員隨意問道,他手中的單筒觀察鏡被他當做偷瞄那羣人質的胸部,突然發現了什麼了不起的事情,伸手拍了拍狙擊手的肩膀。
他異常興奮道:“看到沒看到沒,有好貨啊!胸大屁股翹。”
“你是不是缺母愛?那麼老的你也喜歡?”
狙擊手畢竟是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年輕人,在瞄準鏡裏仔細挑選,突然看見一個高挑的身影,吩咐道:“那個長髮藍色牛仔褲的,晚上叫他們給我留着。”
伏州鳴很是享受這種等級帶來的權利,他的肩章是銀白色的三角形,白銀級別,用三十多個人頭和無數個喪屍換來的。
“嘿嘿,原來你喜歡棒子類型的長腿女啊,不過一看就是整形的臉,你看那臉都是硅膠!”
突然,一陣雜亂的槍聲打擾了他們欣賞美景。
“這羣傻逼!”
那羣廢材見到女人就興奮的亂開槍,引得觀察員一陣厭煩。
難道他們不知道保持安靜嗎?嫌喪屍不夠多?
這種找死的行爲讓他決定下次再也不來這種地方,給再多戰功點也不來。
話音剛落,一道亮光閃過,觀察員下意識警覺起來,眼睛貼近觀察鏡立刻移動,腦中飛快計算距離風速等一系列數據。
“風速2級,風偏4度。”
“距離1725~1728米。”
“往東偏北,修正數7。”
伏州鳴眼睛靠近瞄準鏡,調節上面的風偏旋鈕,用十字線交點瞄準目標。
整個過程不到一秒,就完成了調轉槍頭瞄準校正等動作。
“抓到你了!”
他得意的問道:“你要什麼地方?腦袋?還是腿?”
觀察員笑到:“每次都爆頭,有點沒意思了,這次打腿!”
狙擊手的本事他最清楚,摸槍的那一天開始,彈無虛發。
砰——
驀然間,狙擊槍的聲音蓋過了門口的那羣暴徒的步槍聲音,所有人都停止了發泄子彈,轉頭齊齊的望着他。
“草了,三哥四哥,您兩位還在呢?他們這是什麼意思?”
“這羣黑皮是警告咱們呢?”
“瑪德,在咱們地界,開槍得由老大們首肯,他們算個幾把!”
一名身穿白色襯衫的領頭人物臉色陰沉,他身邊的人羣紛紛把他圍住,七嘴八舌的罵了起來。
他們有的是原來的士兵,也有幸存者被選拔出來的,軍事素養參差不齊。
但是他們都過的不怎麼樣,也就在前十幾天前,他們才把小鎮的喪屍清理完畢,爲此他們付出了極大的帶價。
一個星期前,這羣黑色軍服的人來到軍營,開始他們還以爲是武警軍隊之類的,嚇得不敢露面,對峙了很久最後兩方人馬爆發了一次槍戰,自己這方有好幾個兄弟被那個拿着AW50.狙擊槍的傢伙給爆了頭!
看這羣黑皮的着裝,不像是被喪屍趕的滿世界亂跑的弱雞!
但是隨後兩邊老大居然開始和解,接着又開始要買他們的軍營裏的奴隸來着。
一個三角眼的暴
徒想起死去的獄友,咬牙切齒的蠱惑領頭人:“三哥,你還記不記得你要的那個妞,昨天被他們玩瘋了,渾身上下就沒有一塊肉是好的,直接跳樓了。”
但是他隨即想起老大那張無比漂亮卻比誰都陰狠的臉,隨即把情緒隱藏起來,揮手示意身邊的人安靜。
“老安,你去問問他們什麼個意思。”
還沒等三角眼走過去,觀察員先從房頂跳了下來,趾高氣揚在他們面前的指揮道:“你們,出去找找,在樹林方向,我們打死一個來偵察的,看看有沒有同夥!”
“這尼瑪,你說有人就有人?我還說國家主席來這裏視察呢!”
“就是,端着一把狙擊槍真當自己是神仙了。”
“真當自己是老大了?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底盤!”
三角眼眼見身後的兄弟羣情激奮,不由的膽氣十足,他擡頭望着比他高一個頭的觀察員,測過耳朵問道:“你說什麼?剛剛槍聲太大,聽不見!”
觀察員看這場景,不由得一陣惱怒,瞬間就把手搭在了腰間的手槍上。
三角眼見狀,把腦袋伸了過去,笑到:“想動槍?來來來,朝我腦袋打!我慫就是孫子!”
暴徒們見狀,紛紛大笑起來!
這時候,于山棟才站了出來,問道:“我們有約定,在這裏隨便你們玩,但是開槍必須經過我的首肯,這是我們老大和你們隊長走之前的定好的規矩。”
他朝樓頂望了一眼,道:“如果不給出一個充分的理由,別怪我下了你們的槍。”
這時候,伏州鳴從兩樓高的房子跳了下來,只是一個緩衝便站穩了腳跟。
“樹林那邊,1727米的距離,你跑的快的話應該還沒斷氣。”
“說的這麼神,真當自己是兵王啊!!”
于山棟強壓怒火,問道:“你憑什麼確定!?”
他抖了抖肩章,像是炫耀武力一樣:“就憑我不是你身邊那個連後坐力都不能馴服廢物。”
這話頓時讓那位四哥臉色鐵青,咬着牙站在人羣裏想要上前狠狠抽他臉,卻被于山棟伸出一隻胳膊攔住。
這一個阻攔他纔想起自己老大的規矩,憤憤不平的退了一步。
沒有多久,全副武裝的二十人從大門魚貫而出,朝着樹林方向包抄過去。
但是他們搜尋了十來分鐘,卻發現沒有任何的蹤跡,別說屍體,連一具喪屍都沒有。
“真會裝逼,還狙擊手。”
“我看是不是射多了,眼花了!”
沒有任何發現的暴徒們聚集在一起,對着自命不凡的伏州鳴冷嘲熱諷,感覺狠狠的出了一口惡氣,要不是幾位老大壓着,他們早就拿着自動步槍打爛這羣黑皮的腦袋了。
伏州鳴推開人羣,四下搜尋後不可思議道:“怎麼可能!我明明打中了他!”
于山棟揮揮手,示意所有人收隊,當他走過狙擊手的身邊時,哼了一聲:“你在我們的地方玩女人我不管,但是要開槍就是不行,這次當給你們隊長面子。”
“想玩槍可以,出了軍營我一概不管。”
在所有人如潮水般退走後,年輕的狙擊手狠狠的錘了一下樹幹,震的樹葉沙沙作響。
那羣廢材的話還在他耳邊迴盪,從他端起狙擊槍開始,就從來沒有失手的記錄!
被一羣他看不起的人嘲笑,讓得他怒火中燒,一瞬間他很想回頭提前把這羣人殺光!
突然,他的餘光瞥見一道亮光,兩百米外的一棵樹下,有個人影晃動,一閃而過消失在樹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