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別以爲你能殺進來,就能全須全尾的出去。”徐有富此刻表情陰晴不定,他看了看赤裸着上半身的陳廣,雖然滿是都想鮮血,但是卻沒有一點傷痕。
要知道遊小姐和周老闆兩個人,可是黑鐵集團有名的異能者,兩人居然沒有給他帶來一點點傷害?
而且更不用說那麼多槍手,一起朝他開槍,鋪天蓋地的子彈,怎麼沒有打中他一槍?這讓他有點猶豫不決。
就在這時候,軍營外面出現大批潰散的士兵,正往軍營裏擁擠,遠遠望去,在他們背後的正是領頭帶隊衝鋒的夏長羽。
“老大,投降吧,你以爲三爺他們還回得來麼?”從外面緩緩走進來的許敬山,一臉得意的朝徐有富笑道。
“是你!是你出賣我?他給了你什麼好處?”徐有富眼睛突然變得銳利起來。
“出賣?不不不,我一直都是陳老大的人,只是你以爲我是你狗而已。當人還是當狗,瞎子都會選的。”
該死的!
徐有富臉上陰沉無比,這次看來對方是有備而來。
擒賊先擒王,只要控制住了陳廣,局面會直接扭轉過來。
看到自己的部隊全線潰敗,徐有富臉上浮現猙獰的笑容,眼眸裏閃過一道亮光,一股奇異的精神能量如同鋼刺一般,直射陳廣的腦袋。
“怎麼會?”他臉色忽然大變,自己的心靈控制異能百發百中,只要精神力刺進對方的腦核裏,對方就會變成自己的傀儡。
可是他應以爲傲的異能,卻無法對陳廣造成一絲的傷害,下一秒,如潮的刺痛感反噬過來,直接鑽進他的腦袋裏,簡直比拿一百根大針插還疼。
正當他把精神力全部釋放出去,想要控制周圍的人當傀儡的時候,一眨眼的功夫,陳廣已經消失在原地,再睜開眼,陳廣已經出現在他的眼前,接着洶涌的力量撞在他的胸口,他人已經倒飛出去。
倒飛過程中,他看到那些原本擋在他前面的人,脖子裏紛紛噴着血,身體一軟倒了下去。
此時徐有富哪裏不知道對方想幹什麼,在半空中抓住營房的電風扇,啪啪啪的隱藏在天花板裏面的電線被扯了出來,藉着這股力量,他成功的止住了倒飛的勢頭,用腳踢在牆壁上,咔擦一聲,他知道自己的腳已經骨折了。
畢竟是擁軍鎮的頭,他除了異能外,自身的身體素質也不差,雖然沒有經過系統的訓練,但也是經過屍山血海的鍛煉出來的反應能力。忍着痛苦擡起頭,發現陳廣已經衝了過來,他只能深一腳淺一腳的後退,想要和對方拉開一點點距離。
“靠這麼近,就算你力量和速度都無可匹敵,沙鷹絕對能轟死你!”
想到此處,徐有富舉起手中銀白色的沙鷹,瘸着腳直接對準了陳廣的胸口開了兩槍,巨大的後坐力震得他手腕疼痛無比。
然而讓他無比震驚的是,陳廣竟然完全無視子彈的恐怖,直接用長刀劈開彈頭,來到他的身前。
“什麼?他能快到劈子彈?”
剎那之間,他臉上的笑容突然凝固起來,他的視線微微下移,不可思議的望着那藍
色長刀在眼前一閃而過,刀鋒割開柔軟的肌膚,他感覺到他渾身的鮮血正瘋狂的帶走他的體溫。
“呵呵呵呵....”徐有富只是詭異的笑了笑,嘴角滲出一絲鮮血,虛弱地說道:“你很強,這點我得承認。可我也不是一個只會控制人的弱者。”
陳廣冷漠一笑,只是簡單的將手指插入心臟,瘋狂的汲取血液。
見到對方不說話,徐有富看看被扯出來的心臟,又大口的吐出鮮血,精神越發的萎靡不振,卻癲狂的笑了起來:“你以爲我真的會在這裏等你殺我嗎?我真實的能力沒有人知道,因爲知道的人,都已經死了。”
陳廣只是冷哼一聲,手漸漸發力,指甲刺入心臟帶給徐有富一陣痛苦,臉上異常的扭曲,嘴裏卻說個不停:“只要我這個異能發動,就沒有殺不死的人...”
大口大口的血吐了出來,他的皮膚變得蒼白毫無血色,甚至原本有彈性的皮膚開始萎縮起來,嘴裏說着:“你知道什麼叫移花接木嗎?或者說斗轉星移,就是把我受到的傷害,全部轉嫁給發力者,而我,將會毫髮無損。”
“你應該看過,你以爲這只是裏的武功嗎?不是的,這是我真正的異能...”
“嘿嘿嘿...我知道你不相信,黑鐵城有個牛逼哄哄的異能者也不相信。”徐有富昂起頭望着陳廣,眼眸裏滿是憐憫,彷彿此刻被捏住心臟的,是陳廣。
“只不過條件有點苛刻,我說給你聽。”
“其一,施暴者必須大面積地接觸我的鮮血。”
“其二,發動這異能需要耗費的精神能量,很驚人。”
看着陳廣不變的表情,徐有富再次笑道:“其三,這種能力,對象必須是異能者,不能是喪屍或者動植物。”
“其四,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施暴者,必須是在我眼前,看過我的眼睛。”
話還沒說完,他準備欣賞陳廣如同那些聽到這項異能的人一樣,瘋狂逃跑的狼狽模樣。
可是下一秒,對方只是輕描淡寫的將自己的心臟扯碎。
在陳廣動手的時候,徐有富的異能發動了,只見陳廣站在原地,胸腔猛然裂開一個大口子,撕心裂肺的疼痛涌上腦海,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大量的鮮血從傷口裏噴涌而出,轉眼間就噴得兩人都是血。
嘭!
陳廣身體陡然後退一步,心臟直接在身體裏爆開。
這個詭異而突然的變故,使得從外面衝進來的夏長羽和許敬山都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錯愕。
只有徐有富猖狂的大笑起來,笑聲如同女人一般尖銳,甚至笑到不停咳嗽也不停止。
只見他撕碎的心臟突然又長了出來,不一會兒就完好如初,連同骨折的腳也恢復了,胸口被大夏龍雀切開的傷口,生出絲絲細微的觸手,將裂開的皮膚連接在一起,不一會兒只剩下一條觸目驚心的傷疤。
他臉上依然有些蒼白,不過精神頭倒是不錯,反觀陳廣,除了用悽慘兩字形容外,真的像是要死掉的人一樣,和剛剛的徐有富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