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陣子纔剛傳回鳳舉被封爲女帝師的消息,引起的轟動還未消散,這就又封了侯爵。
慕容灼爲女色所迷,鬼迷心竅、任性妄爲也就罷了,那些北燕朝臣難道都是死的不成
楚令月道:“鳳舉既是慕容灼看重之人,如今又是北燕侯爵,何況還有慕容灼正式下的國書,以陛下對北燕的畏懼,鳳舉回來已是必然,而且不會遠了。”
說來,最後悔的應該就是晉帝了。
慕容灼讓北燕平息內亂,施行新政,北燕國勢迅猛增強,甚至要超過慕容洪在位之時。
這一切都歸功於晉帝當初的養虎爲患。
“父親,如此重要的消息,您居然沒有得到任何風聲,可見您的那些眼線已被人拔除得差不多了。看來,鳳舉重歸鳳家的消息讓許多人都開始行動了。”
一年多以前,因爲鳳舉的離開,鳳瑾辭官,鳳家沉潛,所有與鳳家有聯繫的勢力都心如死灰,重歸寂靜。
正因如此,楚家才能挽回當初的頹局。
但是現在,鳳舉的迴歸彷彿讓那些人又看到了希望,死灰復燃了。
楚康沉聲道:“那些人是要在鳳家重新出山之前,爲之清除障礙。”
轉念一想,他終於明白了爲何睿王不願意見令月。
“睿王還惦記着那個鳳舉”
楚令月略帶嘲諷地說道:“父親也是男子,應當明白越是高傲自負之人,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念念不忘。”
“委屈”楚令月忍俊不禁,“父親,您太不瞭解女兒了,我與他的婚事本就只是互惠結盟,我們輔佐支持他,他給予楚家想要的,這與感情毫不相關,既然無情,何覺委屈”
“可你”
楚康看着女兒,欲言又止。
半晌之後,說道:“你與他終究是要相伴一生的,你終究也是個女子。”
女子豈能忍受夫君的漠視
他也不能讓自己的女兒如此委屈。
“父親,您真是天真了,我都不敢想的事情,您居然還在奢求。”
“令月你這是何意”
“好,那女兒便認認真真告訴您。睿王是怎樣的人,您難道看不透嗎他與我倒是有相似之處,都是一心只有自己的抱負,而無兒女情長的念頭,爲達目的,更是絕不會手軟。您不覺得對這樣一個人寄託感情,是一件相當危險的事情嗎”
楚康又想開口,被楚令月即使擋住。
“好了父親,我知道您想說什麼,但那不重要。”
楚令月看了看自己的手,瞳色幽深。
什麼女兒情懷、郎情妾意她根本不在意。
她只想證明,自己這雙手可以攪動風雲,左右王侯。
她話鋒一轉,迴歸正題:“不過睿王這一點對我們倒是有好處,即使他對鳳舉有心,但絕情如他,絕不會因爲鳳舉壞了我們的大事,否則他也不值得我們全力輔佐。”
“令月,我們決不能讓鳳舉那個禍害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