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事情姬無衣不知道該怎麼跟姬雲舒解釋。
而且，她當年也確實做錯過事。
她犯下的錯，不是靠解釋就能挽回來的。
這也不是一個靠道歉就能被原諒的世界。
她更不值得被原諒。
“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姬無衣抿了抿脣，深呼吸一口氣，隨後才道：“你若信我的話……”
“嗤。”
姬雲舒嗤笑一聲，瞬時打斷了姬無衣還未說完的話。
姬無衣咬咬脣道：“不管怎麼說，這裏對你而言都很危險，重默過不久就會派人來這裏，他最近一直都在找你的行蹤，一旦落入他手裏，你……”
姬雲舒擡手，再次打斷了姬無衣的話，平靜地問：“重默要做什麼？”
“……”
姬無衣默然不語。
她不能說啊。
姬雲舒盯着她看了良久，又問：“你另一半的魂魄在哪裏？”
“你……！”
姬無衣驀地擡頭看向姬雲舒，眸子裏滿是驚愕。
迎着姬雲舒平靜的目光，她卻飛快轉移了視線：“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好好的，哪裏有什麼另一半的魂魄！”
姬雲舒淡淡道：“姬無衣，重默的打算，還有你的另一半魂魄在哪裏，這兩個問題，你必須回答一個！”
“你知道這些又有什麼用！”姬無衣偏着頭，低聲道：“對你沒好處……重默和扶漓不可能會讓他們三萬年前犯下的滔天罪行從你口中公佈於衆，你活着對他們而言就是威脅，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除掉你……”
“是啊，我自身都難保了，當年還傻丨逼兮兮地安穩衆生，甚至還幫着重默扶漓劃分三界……這聽上去就像個笑話，現在想起來我都想回頭把當年那個傻丨逼一樣的自己千刀萬剮。”
姬雲舒神色平靜地說着往事，同時淡然道：“不過傻丨逼這種經歷，有過一次就夠了。”
說到這兒，她擡腳往姬無衣身前走去，同時淡淡道：“我現在，就想看着別人在我面前傻丨逼兮兮的樣子。”
“你！”
“說，重默要做什麼！”
姬無衣輕笑一聲，低頭靜默片刻，才道：“通過風月城的經商往來，有不少渠桑煉製的蠱蟲流入四國……和當年一樣的手段，而今你就算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
姬雲舒瞳孔收縮了一下。
隨即便是滿目慍怒。
片刻後，她冷笑起來，“仙門和夜狼族的人是不是被你們帶走的？”
“沒錯。”
姬無衣點頭肯定，同時說道：“重默想要控制的是整個凡間，如果只是控制住凡人，根本就沒什麼用……”
說到這裏，她臉色陡然一白。
眉心忽然鼓起一條尤似筋脈一樣的東西，四下涌動，似乎是想要衝破皮膚，自己爬出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