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默當時給她的感覺……恩，怎麼說呢？
雖然長得還算可以，在天界裏也能排個前十，但紅鸞後來在封魔塔裏翻來覆去地想了一百+遍，這貨都不像是會讓她動心的款式啊。
後來怎麼就非這貨不可了呢？
還他媽爲此鬧出了多少笑話？
往事光是想想，紅鸞都恨不得讓自己回爐重造一回。
最好是在重造過程中就掛了，永遠都不要被重默撿回去，不然她的眼睛還得再瞎上一回。
不過話再說回來了……這重默當初在看到她的時候，倒是露出過幾分驚疑之色來。
想到此，紅鸞就不由得深思了起來。
似乎自那之後，重默便將她留在了身邊，搜過魂，查過她的輪迴資料，看過她的往生痕跡……難道說重默當時是將自己認成了某個人？
這麼一想，倒也說得過去。
只是後來，她怎麼會對重默動情？
若說是日久生情那種東西，重默那人還不如她住的那顆梧桐樹。
那這事兒到底是怎麼回事？
思及此，紅鸞眼底的驚疑便越發濃厚了。
而重默卻無暇思及太多。
此前一掌剛剛擊空，後背就猛地被紅鸞拍上一掌，他的身形頓時就猛地一震。
還不待有所動作，一股悍然的力量便猛地自那掌風之下急急地涌入了他的體內！
重默還來不及驚訝，就是無盡的猩紅之色染紅了整個眼眶！
血蠱！
他猛地回頭，手中已經祭出了琉璃劍，看也不看就朝着紅鸞的心臟刺去。
紅鸞輕笑一聲，因爲將血蠱的力量與自己的力量結合，從而推送入重默體內的緣故，她的元神有些損傷。
但即便是如此，她也只是輕笑一聲，隨後抽身退後。
重默那一劍送得極快，饒是紅鸞用盡全力，也只堪堪避開要害，不過僅僅如此就夠了。
她抽身飛至另一邊，看着重默，輕笑道：“重默上神，別來無恙啊。”
重默收劍回頭，看着紅鸞，眉頭緊皺：“是你，紅鸞？！”
“對啊。”
紅鸞身形緩緩飄落下來，落在地面上，伸手隨意拭去肩上流出的鮮血，輕笑道：“驚喜不驚喜，意外不意外？”
重默看着紅鸞這般言辭，卻勾了勾脣，冷冷道：“我當初就應該殺了你。”
“對。”
紅鸞深以爲然，擡腳往重默身前走去，同時笑道：“但你當初怎麼就沒有殺了我呢？”
重默對此卻只是冷笑，淡然道：“那已經不重要了，你既不能爲我所用，現在殺了你也不算太遲！”
“哦？現在就要殺了我啊？”
紅鸞不由挑挑眉，隨後轉過身看着這片千萬年都不曾有過多少變化的天界神境，輕笑着嘆道：“看樣子我剛剛猜的應該不錯，你當初帶我回來是無意之舉，後來我化人形來尋你的時候，你當時的神情……其實就已經決定了我此後的生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