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娛樂星工場 >254 嗶格轟炸
    “無知”雖無貶義,卻會被利用,路人觀衆的耳鼻喉在這樣的輿論轟炸下,好似“知道”了一些,尤其鋪天蓋地總是看到“星工場”、“黑大佬呂健”之類的字眼,見的多了難免心生厭煩和牴觸,對他們來說,被這麼罵的公司絕不是什麼好東西。 .

    既然在成績與能力無法攻擊他,那麼在道德批判他。

    眼見金曲獎來臨,整個音樂圈也隨之沸騰火爆起來,外行也不再“無知”,被有計劃的注入了“特定知識”的他們,便也有底氣跟着指指點點。

    “那個什麼星工場呂健不行啊,太市場化,沒有音樂的風骨,音樂是被這種人毀的。”

    “現在歌兒真的沒法聽了,評審主席都被逼辭職了,星工場再拿獎明年還得接着聽《老鼠愛大米》。”

    “我跟你說,壟斷是毀滅的前奏,星工場的計劃是用幼稚兒歌給聽衆洗腦,以後他們發什麼我們聽什麼。”

    “看看葛如一老爺子的過往,培養了多少人才,付出了多少心血,眼見音樂圈變成這樣,他老人家肯定坐不住!”

    “星工場那破歌兒,我反正不聽……什麼?我聽什麼?我什麼都不聽!”

    最噁心的還是那些公衆號和小紅,哪裏有熱點去哪裏,誰在挨噴跟着噴,變着花樣噴,馬賽迴旋噴,他們根本不在乎噴的是誰,只求噴到位了,看客老爺們滿意了,能掃一下他們的二維碼。

    這也是輿論戰演化出的新套路,一旦大的風向到位了,各種蚊蟲都會衝來助陣吸一波粉。

    “那句話誰說的來着?”呂健翻着簡報隨口嘟囔,“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

    西湖先生嗆了口豆漿,嚇得白汁從鼻子裏噴出來:“住口,不該問的不要問。”

    呂健又笑道:“我想知道,我們面對的羣衆,是不是同一批。如今的羣衆怎麼聽風是雨?”

    “住口!別老亂用俗語。”

    呂健扔下簡報靠在椅背:“這也是預料之的操作,營造出‘牴觸星工場’的民意,搞得好像如果讓我們得獎,是跟人民羣衆做對一樣,這幫人可真下血本。”

    “不採取什麼措施麼?”西湖拿起簡報,越看眉頭越緊,“我們的形象正在被扭曲,不懂的人都被帶偏了。”

    “不懂的人,其實挺幸福的,以爲自己懂了,噴兩句爽一爽。”呂健調笑道,“懂的人才倒黴,幫我們辯解,然後被一幫人罵‘沒有音樂審美’,‘臭洗地的’,‘資本家的走狗’,這憋屈找誰說去?”

    “哎……”西湖放下簡報,“說到底,咱們資歷還是太淺,不如再多混幾年,品牌立起來,讓聽衆聽着我們的歌長大,一切也順理成章了,想黑也黑不起來。現在這陣仗,話語權都是他們的,我們發聲沒人聽得見啊。”

    “沒事兒,一切都在套路之。”呂健喝了口咖啡,“我和葛如一對噴的話正在瘋狂傳播,葛如一過往的成、輝煌和堅韌都在被大書特書,儼然一個音樂烈士,而我即將墮落成音樂臭蟲。”

    “這有什麼好高興的麼?”

    “嘿嘿,你見過活着的烈士麼?”呂健乾笑道,“烈士不是什麼人都能當的,別說活着,算犧牲了,屍體都要被拎出來挑挑刺兒。”

    “……”

    正說着,莫惜君推開了錄音棚大門,她被安排在第一個錄音,因爲通常她的歌最順。

    呂健喝光咖啡,搓着手衝莫惜君努嘴:“聽了一晚,用兩個字來描述這一期的歌曲。”

    莫惜君沒有任何遲疑,那兩個字蹦了出來:“裝嗶。”

    “準確,這是這一期的精神。”呂健拖着椅子坐到工作臺前,“盡力的秀吧,嗨吧,這次我們討好藝術家的耳朵,給他們一個無解的難題。”

    呂健望着莫惜君擡臂道:“那麼現在告訴我,那兩首歌,你選哪個?”

    “都選。”

    “我tm知道!”呂健大臂一揮,“音樂正統之學院jazz,秀聾他們的耳朵!”

    ……

    兩小時後,輪到喬喬。

    呂健復刻問題:“那麼現在告訴我,那兩首歌,你選哪個?”

    “必須都選。”

    “我tm知道!”呂健大臂一揮,“音樂正統之純血rock,振炸他們的耳朵!”

    兩小時後,夏歌拎着酒進來,已經準備充足,喝了小半斤了。

    呂健復刻問題:“那麼現在告訴我……”

    “媽的趕緊的,正來勁兒呢!”

    呂健很沒氣勢地小臂一抖:“音樂正統之……老夏永遠兜底兒,喪爛他們的耳朵!”

    面對金曲獎與同行的圍剿,呂健也放下了在歌曲發行的自我剋制,高傳唱度的歌曲已經足夠力度,評獎前最後一期新歌榜,將是逼格的轟炸。

    ……

    遊說仍在繼續,媒體公關行動卻始終爲零,不過幕僚團並沒有人質疑呂健,他們相信一切都在套路之。與此同時,《民謠》專輯進入了壓制與包裝階段,三大播放器的宣傳頁面設計完畢,算那六首高逼格單曲,下一期的新歌榜,呂健自己都不敢想象。

    週日下午的計票,公司的票數已經突破400大關,但遊說進度也已經陷入停滯。

    胡克看着白板攤臂道:“這是我們硬實力的極限了,資源交換隻能做到這裏,42%的票數還是很危險,接下來只能仰仗健哥的手段了。”

    呂健坐在椅子嘆息道:“大家都知道,我這個人,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動用手段的。”

    衆人已經習慣了他的節奏,齊聲稱是:“對對對。”

    夏歌臉卻有些愁雲:“大家有沒有想過這件事……我們這麼久都在遊說專業評委,可初審是由註冊會員做的,那幾十萬歌迷纔是決策人,現在輿論對我們如此刻薄,真的什麼都不做麼?”

    “你多慮了。”胡克解釋道,“現在的輿論節奏是針對‘路人’的,真正實名註冊排行榜會員的聽衆都是硬核樂迷,他們沒那麼容易被擺弄,新歌榜與流行榜依然是我們的歌曲名列前茅,我們的品質和傳唱度擺在那裏,算什麼都不做,也會通過初審。”

    “看去是這樣,但還是該小心些。”夏歌劃道,“通常而言,從樂迷手裏買票的事情不會發生,但這次不一樣,委員會監管的時候很可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點你放心,我佈滿了眼線,他們敢這麼做,保他們屍骨無存。”胡克的電話突然響起,拿起電話微微一笑,“好了,內線馬會預告下週的新歌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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