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不敢冒險。”呂健攤臂道,“明明是你在掐着她的咽喉,她有什麼資格威脅你?”
“女兒。”
“法院判的?”
“協議離婚,女兒歸她。”
“那不重要。”呂健身體微微前傾,漩渦眼神出現了,他擡起左手指着地面道,“如果你今天不出道,只會離女兒越來越遠,淩小菲砸錢把她送出國,想法設法打入上流社會,一旦那樣,你女兒會巴不得一輩子不見你,因爲你就是一個躲在小屋子裏做兒歌的臭老頭子。”
說到此,呂健話鋒一轉,又擡起右手指向天空:“相反,如果你出道,成名,超越她母親,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夏歌慌忙側過頭去:“這不可能……我最意淫的夢都不敢想這件事。”
“那是從前,現在你撞到我了。”呂健敲了敲桌子,“無視她,兩週後讓她知道誰是爸爸。”
“我不敢冒險。”
“你正在冒險!”呂健再次面露狠色,“你面前的這個人,比那女人惡毒一百倍。現在很好,我知道這一切了,我不爽了你們都別玩。”
夏歌卻並不怎麼驚恐:“別裝了,你不是那種人。”
“來,咱們玩到底。”呂健呵呵一笑,拿起電話,撥通了他原本估計一輩子也不會撥的電話,打開公放。
很快,一個賤得流油的聲音傳來。
“呂總!難得難得,什麼買賣?”
呂健拿起筆筒擺弄起來:“我有一個超級大料給你,娛樂圈誕生至今最大的料。”
夏歌大驚失色,使勁擺手。
“哎呦,您都這麼重視的大料,那一定……便宜不了吧?嘿嘿嘿……”
“嗯,我不方便親自爆,50萬賣你,你隨便玩。”
“50萬?呂總,這就是個料?有貨麼?”
“沒貨,就是料,50萬很低了,考慮一下。”
“不用考慮。”老黃極其痛快,“我信你呂總,你都這麼說了,一定值這個錢!我現在拿錢過去?”
呂健笑着望向他:“如何?”
“別再逼我了,呂健。”夏歌扶着桌子,怒視着呂健。
“相反,你就是欠逼。”呂健同樣扶着桌子,凝視着夏歌,“我要逼你走出這一步,不然你只會成爲一個抑鬱的糟老頭子。”
“世界沒那麼美好,成功沒那麼簡單。”
“抱歉,我時間多,運氣好。”呂健點頭道,“下期新歌榜,你如果拿不到TOP3,走好不送。如果拿到了,就給我剛到底。世界的確沒那麼美好,愛是沒法讓女兒崇拜的,強纔可以。”
“……”夏歌喘着粗氣瞪着呂健,在猶豫。
“不想踩在那個女人頭上麼?她早就惡毒到失去人性了,你都這樣了還要榨你的撫養費?難以理解。”呂健眼神中的漩渦愈演愈烈,“對人用人性,對獸用獸性。”
夏歌低頭看着自己的雙手,呂健激出了他心中僅剩的鬥志。
“就一期。”夏歌盯着呂建道,“如果她威脅不讓我見女兒,我就威脅爆料。”
呂健開懷大笑,用指關節狠狠敲了下桌子。
是的,夏歌手中的牌本就比淩小菲要致命的多,他完全有理由成爲主動的一方。
“終於他媽轉過來了,你一開始就知道可以這麼說的。”呂健抿着嘴搖了搖頭,“你就是太善良了。”
夏歌的喪氣被徹底引發出來:“善不一定有善報,努力不一定有收穫,這就是我們生活的世界。”
呂健趕擡手:“到此爲止,喪過頭了,這種歌詞誰都受不了。”
“當然,這些話讓人很難承受。”夏歌攤開雙臂——
瞧你乾的好事!
哄走夏歌,呂健撓了撓頭,滿手烏黑亮麗的秀髮。
就剛剛,掉了不少頭髮。
這是很嚴重的問題,必須要有人負責。
他突然想起了什麼,趕緊跑到紙簍前一蹲,很快找到了那份請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