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媚!”白無心從樹後走出,快步來到楚凡面前,把他懷的白玉媚接了過去。紫楓、昊雷、君山等五階左右的妖王隨後現身,來到楚凡面前。
看他們一個個戰意熊熊的眼神,只要一根*,他們會和蜀山展開不死不休的大戰。另一邊,凌虛以及蜀山長老、弟子等人,在結界入口嚴陣以待,但是,因爲楚凡的強勢,讓他們的士氣有些低迷。
“回家!”楚凡招呼一聲,踩着龍魂劍飛速離去。
蘇媛等人緊隨其後,一個個化作流光,眨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白無心冷厲的目光瞥了蜀山衆人一眼,冷冷的哼了一聲:“我們走!”
頓時,妖族強者紛紛離去,眨眼間走得一乾二淨。
楚凡沒回家,而是來到之前和夙玉談話的天台。坐在大樓圍牆的護欄,喝着啤酒。對於夙玉和柳絮,楚凡真的沒想到,她們會在背後捅他一刀。
唉,是太容易相信別人,反過來,纔會被她們傷害。以後,同樣的錯誤不會再犯了。
突然,地扔的啤酒罐被人踢了一下,楚凡驀然驚醒,猛地回頭看去,頓時瞳孔收縮,冷笑道:“是你?來幹什麼?找我道歉?如果是的話,不必了,我沒你想的那麼小氣。”
夙玉來到楚凡身旁,遲疑了一下,問道:“我能喝嗎?”
楚凡好像沒聽見似的,望着遠方的燈火闌珊,一口一口的喝着啤酒。夙玉的眼神黯然,伸手拿了一罐啤酒,打開後,大大的喝了一口,頓時嗆得她連連咳嗽。
楚凡皺了皺眉,翻身從欄杆跳下來,扔下手的啤酒罐,朝着入口大步走去。
“等一下!”
夙玉一個急閃,在入口處把楚凡攔住,見楚凡要硬闖過去,她竟然張開雙臂,固執的攔住楚凡。眼瞅着楚凡要撞到她高聳的胸脯了,可她卻依舊沒有躲開。
終於,楚凡停下來,近距離的看着她,冷冷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對不起……”
“我說了,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小氣。”不等夙玉再開口,楚凡冷聲道,“還有,不要再來找我,我不認識你。”
推開夙玉,楚凡大步離去。
“我和小龍舞,簽了血誓契約。”夙玉鼓起勇氣說道。
“什麼?”楚凡旋風一般回到夙玉面前,雙手抓住她的肩膀,憤怒的面孔都扭曲了,“你再說一遍?”
肩胛的疼痛,反而讓夙玉心裏好受許多,慘然一笑道:“我說,我和小龍舞簽訂了血誓契約,等我死的時候,他會跟着我,一起在這個世界消失。哈哈哈!”
“啪!”
楚凡一巴掌抽她臉,夙玉頓時摔倒在地,半邊臉頓時紅腫起來,有一道血線順着嘴角汩汩流下,可她竟然還笑得出來。
“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這麼做?”楚凡眼睛都紅了,大聲咆哮道,“小龍舞纔剛剛出生,什麼都不懂,你爲什麼連他都不放過?爲什麼?”
“因爲,他的潛力太大了。”
夙玉站起來,淡淡道:“他是最純正的龍族血脈,一旦他成年,必然是最強大的妖王。如果,妖族利用他的血脈來繁衍,妖族會誕生出無數蘊含龍族血統的強大後代,到時候,我們蜀山劍派完了。”
“楚凡,我知道,我的做法很卑鄙,可爲了蜀山,我沒有別的選擇。”夙玉抽出長劍,儘量讓自己笑得燦爛一些,“如果有來世,我希望我們能成爲朋友……”
“住手!”
楚凡大驚,連忙擺手道:“你……你要幹什麼?有話好好說,你……你先把劍放下。”
“犯了錯,要受到懲罰。”夙玉把劍橫在脖子,坦然的面對楚凡說道,“小龍舞是你的兒子,我現在一命賠一命……”
“等等!”
楚凡憋屈的想哭,怎麼會變成這樣?之前還是她求我呢,怎麼一轉眼變成我求她了?我纔是受害者!
“麻痹的,你以爲你死了,能給我兒子抵命了?”楚凡憤怒的大聲說道,“你休想,我告訴你,小龍舞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非聯合妖族,把你們蜀山夷爲平地,把你們蜀山弟子全都殺光,一個不留。”
“你敢!”
“擦,還有我不敢的事兒?”
趁着夙玉走神兒的剎那,楚凡身影一晃,來到夙玉身後,手指在她長劍一彈,夙玉虎口發麻,長劍握不住,掉落在地。同時,楚凡扼住夙玉的脖子,把她摁在牆壁。
‘嗤啦’一聲,夙玉身的白裙被撕碎,飽滿的胸脯,被楚凡大手握住,捏出好幾個青紫色的指印。
當楚凡鬆開她,穿好衣服,夙玉才恢復清醒。看着牆壁留下的猩紅血跡,她忍不住留下兩行清淚。保留了三十多年的貞潔,最終還是被奪走了,還是以這種最讓人感覺到屈-辱的方式。
“這是你欠我的。”
楚凡也有些不忍,可一想到她乾的那些事兒,他又鐵石心腸的狠下心來,冷冷道:“如果你再敢尋死的話,我一定會滅了你們蜀山滿門,把你們蜀山夷爲平地。我發誓!”
楚凡前腳剛走,柳絮出現在樓頂,快步前扶住夙玉,哽咽着說道:“師叔,你這又是何苦呢?”
“他說的對,這是我欠他的。”夙玉扶着牆壁,勉強站起來,把身被撕裂的裙子緊了緊,勉強擋住春光外泄,但遍身的淤青,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完全遮擋住。
夙玉伸手抹去牆壁的血跡,淡淡道:“這件事,對誰都不許說,知道嗎?”
“師叔……”
“別說了,快帶我離開這裏。”
柳絮無奈,只能擦乾臉頰的淚水,扶着夙玉,踩着長劍飛速離去。
另一邊,楚凡迅速趕回家,來到小龍舞的牀前,緊張的問道:“黑鱗老大,這血誓,還有別的辦法解開嗎?”
以前,楚凡和白玉媚之間簽訂了血誓契約,在第一次入崑崙仙境的時候,他被迫解開了契約。但這個,必須雙方同意纔行,否則,倆人都會有生命危險。
夙玉能自願放棄嗎?不可能。
在楚凡心急如焚,一籌莫展的時候,黑鱗沒好氣的聲音傳來:“她說什麼你信什麼?白癡!”
楚凡愣住了:“你這……什麼意思?”
大眼蛙蹦了出來,懶洋洋道:“還不明白?那個小妞兒和小龍根本沒簽訂什麼契約。說你白癡,一點都不冤枉你,你也不動動腦子,血誓是一般人都會的嗎?”
楚凡想了想,突然瞪大眼睛,失聲道:“你的意思是……夙玉騙我的?她和小龍舞之間,根本沒簽訂契約?”
“廢話!”
“那她……她幹嘛要騙我呀?”
“感情的事情我不懂,你還是問你大老婆去吧。”
得知這個消息,楚凡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但緊接着,心裏又覺得堵得慌,怎麼也想不明白,夙玉到底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蘇媛她們都睡覺了,楚凡也沒樓,甚至都沒開燈,自顧自的拿了瓶紅酒,坐在沙發,一邊喝着,一邊整理整個事情的脈絡。越想越鬱悶,越想越覺得虧欠夙玉。
“怎麼了?”
蘇媛穿着睡衣走過來,在楚凡身邊坐下,把他手的酒杯搶過來,放在茶几,問道:“從你回來,我覺得不太對勁,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沒,沒事兒。”
“還說沒事?”
蘇媛突然湊近楚凡,嗅了嗅,皺眉道:“好像是夙玉的味道,之前沒回家,你去見她了?你沒對她做什麼吧?”
楚凡苦笑道:“不是我去見她,是她跑來找我,還……還刺激我,我一生氣,…………”
“把她給辦了?”蘇媛恨鐵不成鋼的戳了戳他的腦門,可緊接着又好的問道,“她到底對你說了什麼,能把你刺激得失去理智?幹出這麼禽-獸的事情?”
對於蘇媛,楚凡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最後問道:“老婆你說,她爲什麼要這麼做?”
“唉!”
蘇媛嘆息一聲,說道:“我也是女人,夙玉的心情我多少能體會到一些。她這麼做,大致有兩方面原因。”
“哪兩方面?”
“愧疚和感情。”
蘇媛耐心的解釋道:“愧疚這方面好理解了,她利用了你對她的信任,帶走了小媚和小龍舞,惹得你大發雷霆,找門去,還刺了你一劍。”
“在緬甸天坑,你救了她,在那種危機的情況下,碰觸她的身體,也是情有可原。可她這麼做,只要稍微有點良心的人,都會覺得良心不安。但是,如果她心裏沒你,絕不會這麼幹。”
“你的意思是……她愛我了?”楚凡搖搖頭,“這不可能,她怎麼可能愛我呢。”
蘇媛正色道:“或許,連她自己都不清楚,對你是什麼樣的感情,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你是唯一讓她另眼相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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