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鑄夢 >第一百九十六章 血戰到底?
    這一下場邊的觀衆看愣住了。

    撒石灰,撒沙子,這不是典型的潑皮打架嘛!

    一開始介紹這位祁明塵是練武術出身的,全場觀衆在抱以噓聲之餘,多少還是有些期待。

    雖然傳統武術早就開始走套路化、表演化的路線,社會上所謂的大師很多,而能在實戰中揚名的卻一個都沒有。但畢竟他的徒弟武鵬能打,這是有目共睹的。

    也許師傅真的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可看到他動手,非但沒有一點兒想象中的招式,普通散打幾乎沒有任何區別,甚至還不如散打好看,一而再再而三的用陰招。

    這下倒好,撒沙子都用上了。

    剛纔的戳喉倒是頗爲精彩,可惜速度太快。

    場中,韓國人咽喉中招,一時間卻沒有倒下。

    手掌長比拳頭不假,但同樣的,犧牲了力量,像祁明塵這種體型的壯漢,一拳頭實實在在打到人的咽喉,足以致命,但百忙中用手指尖戳那麼一下,卻還遠不到能要人命的地步。

    饒是如此,眼睛被迷,咽喉被重創,兩處都是要命的地方,韓國拳手雖然還站着,卻迷迷瞪瞪的踉蹌倒退。

    這種比賽裏,一個技術動作失誤都是致命的,何況他現在這種情況。

    祁明塵被踹中了大腿,爬起來拖着傷腿,咬牙撲上去。

    站在圍欄不遠的歐陽老闆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了!

    這個祁明塵下手太毒,全神貫注的防備,都能被他踢破蛋,何況韓國人現在這個狀態?全身都是破綻,被打死也就瞬間的事。

    日他媽,這下又得死一個拳手!

    這可都是錢啊!這種層級的黑拳選手,價值幾乎就是等高的百元大鈔!甚至還不止。

    “犯規!犯規!”歐陽老闆眼看着自己第二個拳手即將沒命,忽然大吼起來,指着鐵籠裏的祁明塵對主持人大吼:“他用暗器!”

    全場轟的一下都笑了。

    主持人也很無語。

    這個還真不好判定。

    黑拳也是有規矩的。

    有一些非常血腥的黑拳,比如生死戰,事先約定好,的確可以用冷兵器。

    但一般情況下,沒有事先約定,絕對不能用武器。

    如果剛纔掏出一把刀子,或者撒出去的是一把釘子,這些當然算是武器,他會立刻終止比賽。

    可問題是,沙子……這玩意不好判定啊,既不是武器,也不是他自己偷偷帶進去的。

    要是用擂臺上的沙子,算使用武器犯規,那如果一個選手按住另外一個選手的腦袋,朝鐵欄杆上撞,或者一個選手把另外一個人朝地上摔,是不是可以認爲‘鐵欄杆’和‘地面’也是武器,也犯規?

    顯然不行。

    好在主持人也不需要爲這事太過費心,等歐陽老闆把目光從裁判身上收回來,落在擂臺上的時候。場中祁明塵已經兩記重拳,狠狠的打在韓國人的後腦上,把韓國人打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操!”歐陽狠狠的罵了句髒話。

    “不是還有最後一場嘛。”他的朋友倒是不急不忙。

    “死得又不是你的人!”歐陽嘴角一抽抽。

    得,就算最後這場打贏,也搭進去了兩個拳頭的命,這一千萬算是白贏了。

    一千萬,幾個選手,他輸的起,但輸的不僅是錢。

    他雄心勃勃帶了三個選手準備去澳門露臉,結果人還沒去澳門,在國內就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傢伙廢了兩個,一個踢碎蛋,一個用沙子迷住眼……這他媽要是傳到圈子裏去,他以後在澳門就是個笑話。

    第三場,一定要贏!

    韓國人的屍體被拖出去了,第三個拳手上場。

    這個拳手平平無奇,介紹上,就是個以前在省隊的散打運動員,後來出國打過拳。

    好像還不如前兩個拳手。

    但這一次,下注壓祁明塵的觀衆反而少了很多。

    誰都能看得出來,經歷過兩場生死搏鬥的祁明塵,已經是強弩之末,連站都站不起來了,靠着欄杆坐在擂臺的一角,左臂還是無力的耷拉着,右腿大腿剛纔被踹了一腳之後,腫起來一大圈,青紫青紫的,有血珠子從毛孔裏朝外滲透。

    稍稍有點經驗的人都知道,這是大腿骨斷了。

    “趙總,牛總,我師父不能再打了!”武鵬低着頭,咬牙小聲說。

    事到如今,武鵬開始後悔了。

    祁明塵把這些徒弟當兒女看待,這些徒弟又何嘗不是把他當成父母看呢?

    年輕的兒女可能會叛逆,不聽父母的話,但是真到了生死關頭,兒女都是站在父母這一邊的。父母可以用自己的命,去保護兒女,兒女又何嘗不是如此?

    趙澤君看了看牛勝利,牛勝利點點頭。

    兩人帶着保鏢,繞過拳臺。

    看到對方的老闆過來,歐陽他們身後的保鏢警惕起來,護在歐陽身邊。

    “怎麼,來看我笑話了?”歐陽臉一沉,“不要以爲打贏了兩場就了不起,還沒完!”

    “兩位。”趙澤君衝對面兩人點點頭,然後對歐陽說:“不要誤會,大家萍水相逢,也沒什麼仇怨。小武不懂事,有什麼得罪的,兩位多擔待,該賠的損失我一定讓兩位滿意。至於這場生死局,不如到此爲止,就當一個玩笑。兩位意下如何?”

    “玩笑?”歐陽冷哼一聲:“你是什麼東西,也配跟我開玩笑!我告訴你,今天你就是拿一個億出來,我也要你的人死在擂臺上!”

    “這位兄弟,你這又是何必?”牛勝利笑呵呵的開口了,“大家出來玩圖個開心,能看得出來,兩位不是缺錢的。錢不說了,就當賣一個面子,以後兩位來蘇南省玩,我招待。”

    “蘇南省?”另一個人笑了笑,對歐

    陽說:“你弟弟不是在蘇南省嘛,依我說就賣他們一個面子,免得讓你弟弟難做人,回過頭來找你麻煩?”

    趙澤君皺了皺眉頭,這個人笑嘻嘻的,聽上去好像在勸解,可說出來的話擺明就是刺激這個高個子。

    “操,我怕他?他算是什麼東西,他不來找我麻煩,我也要去找他!”歐陽自言自語了幾句,似乎不想當着外人多說家事,轉而對趙澤君和牛勝利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我告訴你們兩,沒得商量!”

    話說到這個份上,趙澤君和牛勝利都打消了‘和平解決’的念頭。

    他們倆在蘇南省不敢講說一不二,但從來也不會低三下四的求人。再者對方的態度已經很清楚,即便再客氣,拿再多錢,也沒法換下祁明塵這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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