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鑄夢 >第一百零一章 惡習害人
    能混出頭的人都不是傻子,按摩房包廂裏,洪波和郭大哥兩個人精,三言兩句就猜出了姜萱的真正用心。

    好端端的,提什麼地條鋼,什麼東源縣,又是和巴軍的恩怨,偏巧巴軍還在和澤業有矛盾的京達就職,更偏巧京達正在大興土木需要鋼材……如果都只是隨口一提,那才叫見鬼了。

    “有好處怎麼不幹?!這單要是真做成了,裏裏外外好幾千萬的利潤!”

    洪波眯着眼說:“再說了,我們求姜萱指條路,他也算是給我們指了一條路,他既然已經開口了,我們再假裝不懂,那可真把他和趙澤君一起得罪了,將來我們再蘇南省怎麼混?老郭,你腦子要放清楚,給趙澤君當槍使,蘇南省多少人求之不得,這是天上落下來的好事!更別說還有錢賺了!”

    “這倒是,只是,這麼多地條鋼,萬一將來真出點什麼狀況怎麼辦?”老郭不放心說。

    “用點地條鋼,能出個屁的事!又不是沒用過,只要地不震,誰能知道!這樣,你要真不放心,我兩也他媽不出面,找個代理人弄個皮包公司,真有事,一推二五六,也查不到咱們頭上來。”

    “行,就這麼辦。”

    “得,我趕緊聯繫下小萱,抓緊把這事辦了。千萬別把這機會給他們幾個人搶走了,你信不信,咱們兩要是不動手,他們幾個想明白了,絕對要搶着巴結姜萱。”

    說着,拿出手機給姜萱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就換上一副笑臉,說:“小萱哥,我想起來了,你說那個巴軍我認識啊,他媽的,在我賭場裏欠了不少錢,我正找他呢!你有他資料不?好好好,我和老郭明天一早來找你。”

    過完電話沒多久,按摩的技師就做完了全套。

    “我操,搞什麼?!不是說有大保健嘛?!”老郭一瞪眼。

    兩個技師小妹趕緊賠笑,其中一個低着頭說:“兩位先生,請稍稍休息,我們兩是專業按摩的。我去叫領班來安排接下來的項目。”

    “快去快去……”

    等這兩位大哥做完真正的‘大保健’,回賓館休息之後,一名安保組的成員走進房間裏,從牀下取出了一個錄音設備。

    辦公室裏,姜萱聽完這段錄音,滿意的點點頭,撥通了趙澤君的電話,說:“他們聽懂了我的意思,願意合作。”

    “好,把巴軍的具體資料告訴他們。剩下來的事,他們自然有辦法。他們應該能迫使巴軍就範吧?”

    “他們那一套我太清楚了,巴軍絕對扛不住。”

    姜萱說着,笑了起來:“當初歐陽德來陰的,靠着見不得人的手段整垮承業公司,你用光明正大的商業操作,搞得他啞巴喫黃連有苦說不出;這一次,他學乖了,想走光明正大的路數,玩堂堂正正這一套,你又給他來陰的。估計他最後得鬱悶死。”

    趙澤君淡淡的一笑:“我當初就告訴過他,留在蘇南省就是個錯誤。和歐陽靖一樣,他再有本事,也會受制於大局。”

    ……

    人覺得自己最有錢的時候,一般是賺到第一個一百萬,或者第一桶金;

    這時候會覺得身邊的人都是窮人,天上地下,老子最牛逼,可勁的報復社會,花錢大手大腳,沒享受過的都要享受一遍,把原來沒錢時候憋着的那口氣出掉。

    而一個人覺得自己最窮的時候,往往是賺到第一個億的時候。這時候他愕然會發現,身邊的朋友全部比自己有錢,自己沒飛機,沒遊艇,沒豪華別墅,公司距離上市遙遙無期,簡直就是圈子裏最窮的一個。

    所以,人在第一次暴富之後,往往是最狂最膨脹得;接下來,等事業有進一步發展後,反而會極爲收斂。

    巴軍現在就是處於人生的第一次暴富階段。

    當初歐陽德整承業公司,他並沒有落到太多好處,無非就是一些串聯的經費、跑腿費里扣下點,沒幾個錢;

    可歐陽德開始做實業,建設京達廣場後,巴軍着實發了一筆。

    最初是在公司項目裏上下其手,狠狠的撈錢,被歐陽德點了一次之後,巴軍收斂了很多,但作爲歐陽德的‘得力助手’,京達公司的副總之一,想要在這麼大一個項目裏撈點油水,依舊很輕鬆,僅僅是行業內普遍存在的回扣,就肥的流油。

    回扣這一塊,是對方公司給,不直接損耗京達公司利益,歐陽德急需用人,總要給人好處才能讓人家賣命,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巴軍有了錢,手頭闊綽,在朋友面前也抖了起來,平時在歐陽德面前裝孫子,一轉臉,又在下面人和朋友面前裝大爺,到哪去都被人‘巴總巴總’的叫着,整個人飄飄然的。

    男人有錢暴富,自然少不了喫喝嫖賭這些事。

    元旦之前,巴軍在常去的一個麻將館,認識了個隔壁省的老闆。

    這個老闆姓白,是做建材的,和歐陽德、趙澤君這類人當然不能比,不過在普通人眼裏,也是富翁一枚,大概幾千萬的身家。

    白老闆沒別的愛好,就是喜歡賭。

    巴軍也喜歡這一口。喫喝嫖賭,大多數小老闆都喜歡,至少不會特別抗拒。

    半個月下來,巴軍和白老闆斷斷續續打了十幾場麻將,居然贏了二十多萬。白老闆也不在乎,反而和巴軍混成了‘朋友。’

    年底元旦,各地都放假,白老闆租了個小別墅,又約巴軍打牌,準備玩個通宵。

    一開始和往常一樣,白老闆手氣奇臭無比,輸了一個下午,巴軍足足贏了小三十萬。

    可到晚飯之後,情況發生了變化,白老闆似乎轉運了,一個勁地自摸,沒一會就把之前的三十萬贏回去了。

    到晚上九點左右,巴軍連之前輸得二十萬也吐了個七七八八。

    按理說,只要稍稍有點理智的人,這時候都知道該退場了。

    可事實上,在賭場上喪盡身家的人,如同過江之鯽。

    這些人傻嘛?肯定不傻,相反,大多在平時還都是精明過人的人物,可是一旦上了賭場,被人算計上了,想跑都跑不掉。

    做局的人自然有一套手段,從心理上和氣氛上讓對方欲罷不能。

    很快的,巴軍就陷入了負債。

    一開始是不甘心,之後是想回本。

    12點之後,白老闆手氣越來越好,到了凌晨三點多,居然胡了一把十三幺加地胡!

    “哎呀,不打了不打了。”白老闆笑呵呵的一推牌,擦了一腦門的汗,“算賬算賬,我這身體是撐不住了,改日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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