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大廳，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湛明海，還有頻頻往門口張望的湛克行夫婦。
見他們進門，連忙站起身來，想到什麼又坐了回去，提醒湛明海，“爸，歡歡他們回來了。”
“回來就回來，那麼大聲做什麼？難道還要八臺大嬌去請麼？”湛明海粗聲粗氣地回答，用力地抖了下手裏的報紙，眼角餘光朝走過來的兩人瞥了一眼，“怎麼？幾天沒回來，連人都不會叫了？”
“爺爺。”湛珩立刻出聲。
言歡遲疑了幾秒，也開了口，卻沒有了原來的親近，不敢再叫爺爺，而是恭恭敬敬地稱湛明海爲，“湛將軍。”
湛明海斜了她一眼，手上的報紙往桌上一摔，揹着手朝樓上走去。
走了幾步停下來，衝言歡，“你跟我到書房，我有話要問你！”
湛明海的聲音雖然不大，也沒有太多的起伏，但卻充滿了威懾，言歡下意識往湛珩的身邊靠了靠。
“爺爺，你別嚇到她。”湛珩將言歡攬進懷裏，生怕她會情緒激動又一次失控。
“是啊，爸，你別這麼嚴肅嘛！會嚇到歡歡的。”湛克行一看兒子的姿勢就知道他跟言歡是分不開了，出聲幫腔。
顧綺年也看出了兒子的心思，另外，從她剛纔觀察言歡走路的姿勢，還有兒子脖子上的可疑紅痕，可以判斷出來這兩人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而且還就在不久前煮的。
自家兒子的性格，顧綺年是非常清楚的，他認定的人或事，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會改變。
“我生氣了嗎？是吼了還是罵了？發生了那樣的事，我跟她談談還不行了？”湛明海手裏的柺杖敲着“砰砰砰——”響，快氣死了。
“爺爺，有什麼事就在這裏說吧。”湛珩開口，他不放心言歡和湛明海獨處，怕她應付不過來，畢竟剛剛經歷了那樣的打擊。
“要談就跟我進書房，否則免談。”湛明海沒得商量，直接上了樓，在轉變的時候停下來，“今天要是不談，那以後就不用談了！”
扔下這話，湛明海就走了，留下幾個人面面相窺。
湛明海的脾氣大家是知道的，說一是一。
他說沒有第二次，就真的沒有第二次，所以這是言歡唯一把事情說清楚的機會。
可讓言歡和湛明海獨處，湛珩是真的不放心，就怕湛明海會問一些言歡答不上來的問題……
言歡看看會看不出來他的擔憂，深吸口氣，努力地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軍哥哥，我沒事，你在樓下等我，我上樓跟爺爺談談，很快就來。”
“我陪你去。”湛珩說什麼也不放心言歡一個人去見湛明海。
“你跟着去，爺爺是不會讓你們進門的，他是什麼脾氣，你還不知道嗎？”湛克行提醒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