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夫妻倆的情緒愈發地低落。
他們是真的沒有想到，湛珩會這麼快，就另結新歡，感情上完全沒有辦法接受……
裘蝶不是傻子，能看出來他們心裏在想什麼，沒有拐彎抹角，“舅舅舅媽，你們難道一點也沒有覺得，沈渺渺有問題嗎？”
“問題？”夫妻倆同時擡頭看過來，“什麼問題？”
“你們沒有發現，渺渺很像歡歡嗎？”
“像歡歡？”夫妻倆對看了一眼，滿臉的疑惑，不懂外甥女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是想告訴他們，湛珩是因爲沈渺渺很像言歡，所以纔跟沈渺渺在一起的？
“一開始，我也只是懷疑，覺得這件事很荒謬，也很離奇，可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我和湛珩都覺得，沈渺渺的身體裏住着的，可能是歡歡。”
“你說什麼？”夫妻倆第一次聽到這樣的事，當場震驚了，腦子“嗡嗡嗡”地響，好像被人狠狠掄了一拳似的，半天才反應過來。
裘晉康抖着聲音，幾乎說不清楚話，“小蝶，你剛纔那話……是什麼意思？”
“對啊，小蝶，你剛纔那話……”言蘭和丈夫一樣激動，根本沒辦法說完完整的話。
“沈渺渺突然跑到湛珩病房門口那時起，我就覺得有點怪異了，加上後來她一連串的舉動，讓湛珩也產生了懷疑，我們真正開始觀察沈渺渺，是那天一起到綠園喫飯，她的飲食習慣和歡歡一模一樣……方纔在湛家，管家說了，沈渺渺的廚藝是非常好的，可在湛家廚房的時候，她居然連蔥和蒜都分不清楚……”裘蝶將這段時候，兩人觀察到的、沈渺渺的行爲異常，都說了一遍，“所以我和湛珩都覺得，沈渺渺就是歡歡。”
裘晉康和言蘭對看了一眼，沒辦法相信——
重生，這不是影視作品裏纔會有的情節嗎，怎麼可能生在現實生活裏？
“或許是車禍傷了腦子裏某一部分細胞，所以才產生了前後不一的情況？”裘晉康夫婦猜測，不敢抱太大的妄想，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他們已經嘗過一次失去女兒的痛苦，不想再來一次。
裘蝶搖頭，“我們判定沈渺渺就是歡歡，不僅僅是生活習慣這一件，而是沈渺渺時不時就冒出來的，和歡歡，和我們家，和湛珩有關的事。剛纔湛珩還告訴我，沈渺渺在聽到元令璽車禍這件事的時候，說了一串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話……”
聽完外甥女的話，裘晉康夫婦沉默了，內心產生了動搖——
理智告訴他們，重生這種事真的不可能，太玄乎了，而且沈渺渺對他們也沒有任何的記憶啊。
如果沈渺渺真的是言歡，是他們的女兒，又怎麼可能會不認識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