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窸窣窣。
聽筒裏傳來細微的聲音,像是換了隻手拿手機。
又是幾秒鐘的沉靜,封靳言終於開了口,聲音乾澀沙啞,“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很好,有什麼事嗎?”相比封靳言的情緒波動,裘蝶始終都保持着一個平淡的語調,沒有太多的起伏,冷靜得近乎冷漠。
這樣的語調聽到封靳言的耳朵,像就是一把利箭,刺得他胸口血肉模糊。他形容不上來那種感覺,只覺得胸口被剮走了一塊,從未有過的疼。
撥通這一串號碼前,封靳言準備了很多的話要跟裘蝶說,他想跟裘蝶說對不起,想告訴她自己後悔了,想……總之想說的很多很多。
然而當面對裘蝶冷冰冰的迴應時,所有的話都噎在了喉嚨口,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躊躇了半晌,才澀澀地開口,“奶奶和羅敷的身體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這兩天辦理出院,我們……很快就會離開。”
“一路順風。”裘蝶面無表情,不懂他跟自己說這些幹什麼,封老太太和秦羅敷情況怎麼樣,她根本就不關心,也不想知道,“還有別的事嗎?沒有的話我掛了。”
說着就要掛斷。
封靳言卻急急地叫出了聲,“小蝶,我……”
話音剛落,身後忽然貼上來一道熱源。
是元令璽。
他垂頭,薄脣順着頸項緩緩地遊移,若有似無地輕啃她的肩膀。
被子下的大掌摸到她的胸口,不安分輕揉……
裘蝶倒抽了一口寒氣,差一點沒叫出聲來,身體劇烈地戰慄,腦子一下子就糊了。
電話那頭的封靳言還在吞吞吐吐地說些什麼,裘蝶卻已經聽不太清了,因爲元令璽的手指……
“別……”裘蝶按住元令璽的手,示意他電話還沒掛,別亂來。
元令璽長臂一掃,直接將手機揮到牀角,抓過她的手親吻。
安靜的空間裏,一點點聲音都聽得異常地清楚。
封靳言聽到了這邊的窸窸窣窣,又聽到裘蝶的聲音,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小蝶,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裘蝶伸手,想要把手機給摁了,元令璽卻扣住她的手腕不讓她動。
裘蝶用眼神警告他不要亂來,她不想演小電影給封靳言聽。
元小爺纔不管這些,直接親吻她的蝴蝶骨,再從手臂繞過去,吻她的胸口,舌頭反覆地勾惹,引得裘蝶差一點沒尖叫出聲。
裘蝶咬牙,忍着身體上的刺激,極力地掙扎,把手抽回來,去拿手機。
剛伸出去,又被摁住。
元令璽沙啞的聲音響在耳邊,精壯的身體貼過來,“別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