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喻一邊走着,注意着身後的動靜,一邊隨手拔下經過的小湖的湖岸邊上的蘆葦葉子,拿在手中無聊的晃悠。
雖然她也很想來找找她在進祕境之前曾準備找的靈草,可後面這樣一尊大神在,叫她怎麼找?
找着找着,找到了一株想要的靈草,然後後面的大神見着了,然後來個“強取豪奪”,她還能怎麼樣?
蕭喻悲憤的想着,面上卻是神色不變,腳步倒是不輕不重的,繼續往前走着。
走了一段路,蕭喻發現了一株靈草,眼睛亮了亮,又暗了暗,繼續若無其事的往前走。走着走着,卻突然發現後面沒動靜了。雖說修仙之人走路都是沒聲音的,可剛剛戚遠爲了讓她放下點防備,走路的步子都是帶聲音的!
蕭喻略帶着驚悚的轉身,咦?大神怎麼蹲在那兒?在幹什麼呢這是?難不成,人有三急?不對啊!修仙之人怎麼會有三急?
於是乎,反應遲鈍的蕭喻總算是想起來了,戚遠大神蹲着的那塊兒地方,不就是她看的那株靈草所在的地方麼!
戚遠你等等!放開那株聚靈草!那是我的!別跟我搶!
或許是蕭喻的怨念已經可以化爲實質了,讓戚遠給感覺到了。戚遠擡起頭來,衝着蕭喻微微一笑。
眼看着戚遠已經挖出了聚靈草,蕭喻心痛的要轉過身,她的聚靈草,別了……
“你幹什麼呢?一副生離死別的樣子?”戚遠笑道。
蕭喻閉着眼睛,表示不想說話。呵呵,誰心儀的靈草被人當着面給挖走,還能開心的笑出來?
“唔,閉着眼睛也好,”確定了蕭喻現在是不會睜開眼睛的,戚遠笑道,“這樣也好,方便我行動。”
話說着,蕭喻已經感覺到耳旁溫熱的氣息了,再配合着剛剛戚遠說的“方便行動”,蕭喻緊張了,這是要趁着她閉着眼睛,就開始動手了麼?
正當蕭喻滿腦子陰謀論的時候,手裏感覺突然被塞了一件東西,根據手感來說,是棵草?蕭喻連忙甩掉了明顯是戚遠塞進她手裏的那株草,想根據一棵草來謀害她?沒門!蕭喻驕傲的想着。
“誒……”睜開眼睛的蕭喻,便聽到了眼前距離她不足三尺元的那人的一聲嘆息。這是陰謀敗露了麼?所以開始嘆氣了?蕭喻下意識繃緊了後背,順道從儲物手鐲中摸出了一把銀針。銀針暗器這東西,目前來說,儲量還是夠的。
“誒……”戚遠繼續嘆氣,這才說道,“這株聚靈草不是你想要的麼?我剛剛看你在這兒頓了頓,目露不捨,便想着,將它給挖出來,你應該會高興點吧?結果你現在把它一把扔了,看來我之前是會錯意了,胡亂猜想了一把。”
等等!剛剛被她扔出去的那根草,就是她早早就看到了,卻因爲提防着戚遠而沒有采摘的那株聚靈草?
蕭喻感覺自己一陣頭疼。
拿到聚靈草了,放進玉盒了,蕭喻這才小聲的對着戚遠抱怨道,“你剛剛又沒有跟我說這是聚靈草,我要是知道這是聚靈草,我才捨不得扔了呢!”
戚遠只是寵溺的看着蕭喻笑着,一點也沒有因爲蕭喻的抱怨而生氣。
現在,離蕭喻又近了一步呢!真好!戚遠安靜的看着蕭喻,繼續跟了上去。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在後來,蕭喻再看到想要的靈草的時候,也不顧及着身後的戚遠了,直接就蹲了下去用玉鏟挖了出來,小心翼翼的用玉盒收好,繼續往前走。
戚遠眼中精光一閃,默默記着一路上,蕭喻挖出來用玉盒收着的靈草。
自然,蕭喻不可能因爲戚遠幫她挖出了聚靈草就對他放下防備,又走了一陣子之後,這次蕭喻沒有讓戚遠後退一百步了,只叫他站在那兒不動,自己往前走了一百步,又尋了個不起眼的地方,留了個記號,然後還在旁邊,隨意做了個符號作掩護,這些,戚遠自然是不知道的。
等收拾好了,蕭喻這才揚聲對着戚遠道,“我好了,你要是想繼續跟着我的話,那就跟上來吧!”說完,蕭喻悚然一驚,後背登時有些發涼了。
這才短短小半天,她居然有點習慣戚遠跟在她的身後,她這是怎麼了?
戚遠還在往着她的方向不急不緩的走着,蕭喻卻突然掐着口訣,以最快的速度,御劍飛行了起來,離開了這裏。
望着半空中離他越來越遠的身影,彷彿有什麼東西再次脫離了他的控制,沒來由的,戚遠心中一陣惱怒,這麼快,他就被拋下了麼?
還是因爲他那該死的師弟鄒墨?一想到有可能就是鄒墨的原因,戚遠的眼中閃過一道俺芒,要不是因爲他是掌門的兒子,呵!那可能這麼快就到了元嬰境界?這分明是用丹藥堆砌上去的修爲,心境也不過關,這次還因爲那個林雲蘅的緣故,應該會生了心魔,斬不了心魔,就等着止步元嬰吧!
哪兒那麼容易,就讓他度過因爲林雲蘅而產生的心魔!
戚遠一個人站在那兒,似乎是呆愣住了,一動也不動,竟顯得格外的可憐了起來。
蕭喻還是有些過意不過去,又御劍折了回來,便看到了這一幕,內心的愧疚更深了。和他們有矛盾的是鄒墨,也不是戚遠,同一個宗門的弟子,不能以一概全,就這樣認爲戚遠也不是好人。
要是戚遠真的與鄒墨一樣,是一丘之貉的話,昨日雲蘅他們進來的時候,肯定是已經對上了的,不可能拖到今天,跟她在這兒墨跡。而且她身上,又沒有什麼好東西,能夠讓戚遠企圖的。
“走吧!”蕭喻不解釋她剛剛爲何突然御劍走了的緣故,戚遠也不追問,繼續跟在了蕭喻的身後,十足的護花使者。
就這樣,蕭戚二人組繼續踏上了尋找靈草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