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蘅搖了搖頭,很是茫然,“發生了什麼事情了麼?”
她只記得自己睡過去了,再醒過來,就發現自己這兒的並不是牀,而是哥哥的懷抱。
雖然哥哥的懷抱是很溫暖的沒錯,但是,林雲蘅還是掙扎着要起來。
然後,她感覺自己被按住了。
林雲蘅疑惑了,“怎麼了哥哥?”
林楚狂搖了搖頭,“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林雲蘅聞言,閉上眼細細的感受了一下,“一切都還好啊!”
林楚狂長吁一口氣,之前一直提心吊膽的,總歸還是沒事。
丫頭沒事,那就是最好的了。
還好,要不是自己,說不定丫頭醒過來,完全就沒什麼事情的,是自己,差點兒害了丫頭了。
“你無需自責,你這也是關心則亂罷了。”舞曦突然說道。
林雲蘅發現自己身邊突然多了一個人,但是,現在她的記憶裏,也是沒有這個人的,林雲蘅偷偷地觀察着舞曦的表情,然後,被抓包了。
林雲蘅連忙將目光轉了出去,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殊不知,這樣可愛的樣子,早就是被看的……
“好了,雲蘅,我聽說,你失憶了?”舞曦問道。
“嗯。”林雲蘅點了點頭,但是因爲剛剛的事情,故意別過頭不去看他。
“你這丫頭,怎麼還是長不大呢!”她聽到了舞曦的說話聲。
林雲蘅:“……”
什麼叫我總是長不大呢?我已經很大了好不好?
我現在,都這麼大了,怎麼還能說我長不大呢?
林雲蘅想不過去,氣鼓鼓的看着舞曦。
“你看你,現在的這個樣子,可不就像是一隻氣鼓鼓的小松鼠?”舞曦笑着調侃道。
林雲蘅:“……”
完了,自己剛剛裝的太過了,現在反而被這個陌生人給嘲笑了。
不過,這個陌生人,爲什麼總是給了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看來,自己以前是認得他的,那是真的話了。
“我是你的師傅。”舞曦突然說道。
林雲蘅瞪大了眼睛。
“我的師父不是雲鶴麼?”幾乎是在舞曦剛說完,林雲蘅便脫口而出道。
林雲蘅說的時候,看着舞曦,卻是沒有注意到,在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林楚狂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眉毛。
“是他,但是,我也是你的師父。”由於剛剛林楚狂覺得林雲蘅的狀態還是很虛弱,所以,現在林雲蘅還沒能起來,現在,舞曦便蹲下來,目光和林雲蘅平視說道。
“師傅他怎麼了?”林雲蘅焦急的問道。
她還在好奇呢!
怎麼自己睡一覺,人就沒了?
不是之前還在的麼?
這睡一覺就走了,好歹,還要跟自己打聲招呼的啊!
師傅這個樣子,未免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林雲蘅在心裏面,歡樂的埋汰着雲鶴,準備下次看到他的時候,再對着他的面再埋汰一邊。
“他現在,已經不要你了,也已經不要昭和了,他不要你們這兩個覺得丟臉的徒弟了。”舞曦的聲音變得嚴肅了起來。
“發生什麼事情了?爲什麼會不要我和師兄?”林雲蘅的神情,一下子變得
她很想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爲什麼師傅會無端端的不要她和師兄了呢?
她和師兄,並不可能犯了什麼無法饒恕的大錯的啊!
“因爲,他入魔了,他願意伴隨在魔的身邊。”說出這話的,卻是林楚狂。
林楚狂在這一刻,終於直視了自己的內心。
原先,那些時候,將雲鶴引爲知己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現在還有着的,不過是披着雲鶴殼子的一個魔修罷了。
瞧瞧,就在不久前,雲鶴的反應。
那樣子,哪兒還有他記憶中那意氣風發的樣子?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他要將自己的容貌僞裝起來,遊歷上界,但是,這給人的印象,是完全的不會變的啊!
而現在,記憶中的那個怒馬鮮衣的少年,已經就此消失。
林楚狂突然擡起頭,努力的,不讓自己的眼淚就此滑落下來。
這一切,都是回不去的時光了。
都與自己是毫無干系的了。
自己以後,也要此恨不關風與月了,不是麼?
“哥哥,你怎麼了?”林雲蘅一邊問着,一邊靠了上來,拿着一方手帕,在林楚狂的眼角細細的擦拭着。
“沒什麼,只是突然反應過來眼睛裏面好像進了些沙子罷了。”林楚狂的聲音淡淡的,但是不管怎麼樣,還是能夠聽得到這裏面的情緒的。
林雲蘅:“……”
哥,你都哭成這個樣子了,不願說那就不說吧,沒必要這個樣子的啊!
這樣子撒謊,是不對的!
誰眼睛裏面進沙子了,需要仰着臉?
也就哥哥你了吧?
而且,這兒,怎麼可能會讓你眼睛進沙子?
就算是要撒謊,也別就着那些凡人的謊話就直接的學好麼?
林雲蘅嘴角一抽,不過,之後,她便將手帕直接的塞到了林楚狂的手裏,“那你就用這個揉眼睛吧,沙子應該會出來的。”
她現在,是不想跟哥哥說話的。
哥哥現在的這個樣子,實在是太蠢了好麼?
她還是掙扎着起來去看看昭和跟千冰吧!
這兩個人,怎麼還在暈着?
難道是傷還沒好?
林雲蘅將這個疑惑問了出來。
“心中鬱結,暫時不願意醒過來罷了。”舞曦在這個時候解釋道。
然後,林雲蘅丟給了他一個背影。
舞曦:“……”
雲蘅啊,我真的是你的師父啊!
我不僅是你的師傅,我還是你的舅舅啊!
別這樣,真的,很傷心的!
舞曦表示,自己現在的心情有些複雜。
“那他們大概什麼時候能醒過來?”林雲蘅看了看昭和與千冰的傷勢,發現已經全都好了。
看來,師傅他並不是一心向魔的,這裏面,肯定還有着什麼苦衷的,不然他爲什麼要將師兄的傷給治好了?
治不好,加以控制,那豈不是更好的麼?
林雲蘅想着,又看了看昭和。
他現在的狀態,已經漸漸的穩定了下來了。
林雲蘅在心裏面默默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