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過多久,蕭疏之前的那股子氣勢就已經消停下來了。
蕭疏有些訕訕的看着林雲蘅。
林雲蘅依舊是不理不睬的狀態。
蕭疏碰了碰林雲蘅,“那個……”
“我要睡了。”林雲蘅直接閉上了眼睛。
蕭疏:“……”
爲什麼這樣的師妹看着有點可怕。
“那個……”蕭疏還是有有些不死心。
要是林雲蘅真的就這麼的生了他的氣了的話,那他真的是百口莫辯啊!
他只是想着,能夠讓林雲蘅對自己的注意力再多一些,誰知道會有這樣的後果啊!他要是知道的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子的作死了啊!
蕭疏陷入了深深地頹廢中。
突然,林雲蘅伸出手來,揪着蕭疏的鼻子。
“說到底,你還是不相信我。”林雲蘅的言語中,有着哀切的意味,“你還是不相信我對你的感情。”
蕭疏:“……”
爲什麼他有一種感覺,明明最開始應該質問的人是他,但是,現在,卻好像是林雲蘅在傷心了,這事情的變化也太快了一些了吧?
蕭疏有些不確信的看着林雲蘅。
然後,林雲蘅翻了個身,後背對着了蕭疏。
蕭疏:“……”
這下完了,真的是自己要作死自己啊!
“好了,時候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不然,父親他們會發現這兒的不對勁的。”林雲蘅翻了個身,將被子往上拉了拉,看着蕭疏。
“嗯。”蕭疏應了一聲,隨即,將林雲蘅的被子又往上提了提,一直到自己感覺這樣子剛好合適的時候,這才滿意的笑了笑,打了個響指之後,便離開了。
蕭疏離開了之後,他之前設下的結界,也就跟着消失了。
林雲蘅卻並沒有睡覺,只是呆呆的看着牀上的一片虛無,不知道在想什麼,最後,悠悠的嘆了口氣,睡覺了。
蕭疏從林家離開了之後,很快,就又到了嚴家。
他現在,卻是不太適合回蕭家,同時,他也並不是那麼的想要回蕭家。
蕭家,那個家族,雖然和他有着血緣上的一層關係,但是,他和這個家族之前,也就是相互利用的關係罷了。
他在蕭家,無非就是在蕭家新培養起一個人的時候,先做一下擋箭牌,如果能夠因爲他,而和其他的家族交好,那便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蕭疏想到了之前,他因爲林雲蘅的原因和賀凝霜的原因,在蕭家受到的那些表面上畢恭畢敬的態度,無所謂的笑了笑。
反正,他們不將他當成一回事兒,而他,又何嘗將他當成一回事兒了?
以他現在的實力,就算是單單的一個人,到了林家,提出說要娶林雲蘅爲他的妻子,想必也不會有太多的人在這其中阻撓的。
畢竟,人都是望着他們的利益看的。
即使是想着要林雲蘅有一個好歸宿的林遠山和林楚狂,也不會對他有什麼意見,因爲,自己是對林雲蘅深情不悔的。
這些條件都達到了的時
候,他和林雲蘅之間的那些阻撓,便不復存在了。
蕭疏笑了笑。
惹的一旁嚴家的嫡女嚴淼淼有些芳心萌動。
這樣優秀的人,也不知道,是誰才能夠配得上。
嚴淼淼將那些有可能存在的潛在的情敵想了一下,發現,除了那個林雲蘅和賀凝霜這兩個威脅之外,就是那些宗門裏面的一些人了。
但是,這個人,現在,他要合作,卻是來了自己的家族。
那是不是對自己有一些的意思呢?
嚴淼淼想到這兒的時候,臉頰微微的紅了紅。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然後,露出了自己細長的脖頸。
必須要再任何的時候,都要展露出自己的優勢出來。
林雲蘅跟賀凝霜,她有時間沒有看到她們了,但是,嚴淼淼卻是堅信着,這兩個人,是怎麼都比不上她的。
原因很是簡單,畢竟,這兩個人的家族,在這方面的培養方面,是比不上嚴家的。
林家,一向是崇尚放養的政策,家族裏面的那些女孩子,除了教會她們一些大家族的子弟們都必須要會的東西,其他的,都必須要自己一步一步的摸索着出來的,所以,那些人的性子,真的是,一言難盡。
嚴淼淼嫌棄的想着,要不是她還記得林雲蘅與賀凝霜的容貌的話,覺得有些威脅的話,她壓根就不將這個考慮在內。
得找一個時間,在蕭公子的面前,看一看,能不能抹黑兩個人。
第一印象最是重要了,要是第一印象,因爲自己的吹吹風的原因,而變得不好了,那麼,再看到他們的時候,便都會覺得無比的粗鄙,這樣子,豈不是更好了?
嚴淼淼暗自得意的想着,這個,得找個機會和父親說一下,這樣,要是蕭公子與嚴家結爲了同盟,那麼,對嚴家來說,不也是一大助力麼?
嚴淼淼越想,越有些得意。
那脖子,也就漸漸的擡了起來,頗有些高傲的意味在裏面。
蕭疏瞥了一眼眼神不住的往他身上飄的嚴淼淼,有些莫名其妙。
這個女人,怎麼總是在盯着他看?
有什麼好看的?
要是讓雲蘅師妹知道了的話,那他很有可能,就要喫一下閉門羹了。
好煩,這個女人!
看來,自己在這個嚴家,也是不能待上太長的時間了。
鬼知道這個女人,會在自己待在這兒的時間裏面,想一出什麼法子來暗算自己呢!
雖說下界的蕭家,跟上界的蕭家比起來,那簡直就是一個是天上一個是地下的了,但是,蕭疏在蕭家長大,那些大家族裏面的一些勾心鬥角的陰司,他也是知道一些的。
所以,他的直覺告訴了他,這個叫嚴淼淼的女人,看向他的眼神中的算計的意味,很是明顯。
雖然一力降十會,但是,蕭疏還是覺得很煩,因爲這些事情,他不想耗費時間在這個上面。
他現在之所以來嚴家,那隻不過是因爲還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落腳點罷了。
等找到了的話,他肯定離這兒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