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沒想到的是,不多一會兒,戚遠便回來了,神色有些落寞。
“可是那個小女娃子不搭理你?”歐陽笑着調侃道。
戚遠還在想着,爲什麼這才短短小半個月不見,蕭喻她就不認識自己了呢?從那天她被一個神祕人帶了出去,他便想方設法的交好玄天宗的弟子,試圖在離開祕境之後,可以知道些蕭喻的消息。
可是到了最後,交好倒是與一些弟子交好了,只是蕭喻的消息,卻是一丁點兒也沒打探到,因爲,那些玄天宗的弟子,也只是知道蕭喻並不在雲青峯,具體去了哪兒,他們也不知道。
“嗯。”戚遠悶悶不樂的回答了歐陽。
蕭喻她這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會不認識自己?如果說是假裝的,那眼神中的漠然又不似作僞,如果說是真的,那在這段時間,在她的身上又發生了什麼?
歐陽眼睛半眯,閒適的坐着,看着戚遠這麼愁眉苦臉,一點也不想告訴他,他在小女娃子的身上嗅到了某種丹藥的味道。
他自認爲雖然不是什麼邪門歪道,不過也算不上什麼正人君子,一切做事憑喜惡。剛剛戚遠的態度很明顯,因爲鄒墨的一句話,便打消了拜他爲師的念頭,說是想要再等等。等等什麼?等他這個“糟老頭子”壽元盡了,就沒辦法要他做徒弟了是不是?
眼看着戚遠就要同意,鄒墨連忙出聲,“師兄!”他是想提醒戚遠,有師而再拜師,這會是一件令人髮指的事情,話出了口,卻發現,自己除了喊他這麼一句師兄,便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了。
這時候,鄒墨的心思極爲活絡,他下意識的就看向了歐陽,便看到對方也在看向自己,還用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個手勢,殺!
鄒墨就算再傻也知道歐陽的意思了,現在他這是封口不讓自己說話,若是自己不識好歹的話,那麼,等待自己的,便是無盡的黑暗——死亡。
鄒墨被歐陽嚇到了,縮在那兒不敢說話了。自己的命,總是最重要的,不是麼?
“歐陽前輩,我想,我最多隻能拜您爲半師。”歐陽剛解決完了鄒墨,便聽到戚遠這般回答。
歐陽不由皺眉問道,“這是爲何?有什麼問題麼?”
戚遠苦笑,“戚遠若是散修,那得到前輩這般厚愛,那絕對會欣喜若狂,可惜的是,戚遠並不是,戚遠是有師父的人,不能因爲這樣,便去做一個忘恩負義之人。”他何曾不想呢!只是,就這樣答應了,便是對不起自己的師父了。
歐陽被他的這一番理論說的笑了,“這麼說來,你覺得,拜我爲師,便是要做那忘恩負義的人了?”
歐陽的笑容變得有些模糊起來了,若是相熟的人,便知道他有些生氣了,這時候,若是能及時順毛,還是可以壓制住的。
“前輩您誤會了……”戚遠感覺現在自己快瘋了,有種越說越理不清的感覺了。
那人眼一瞪,“怎麼?許蒼帶着他的小徒弟,你就不歡迎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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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氣的手一抖,就想要將手中的東西狠狠地摔在地上,“枉我給你尋來了這東西,你就是這麼的歡迎我來這的,既然如此,那我走便是。今兒的事情,你放心,我絕對會讓他們都知道的。”
歐陽哭笑不得,果然,這傢伙這麼些年沒見,本性卻還是沒變,把他給惹着了,小性子一上來,就想着來威脅自己了,說要把今兒的事情傳出去,先前再尷尬,也被他這一句話逗得想要笑了。
“好好好,我錯了,我向你道歉,好不好?”歐陽開始順毛,“那你來給我講講,你給我帶來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他們倆在這兒一個生氣一個順毛的,蒼卻不樂意了,他把小徒弟哄着帶了過來,問歐陽要把破刀都沒有要到,讓他在小徒弟的面前被下了面子,“我說你們倆,說完了沒有?”
“沒有!”回答他的,是異口同聲的兩道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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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邪哥,我們回來了!”甫一進屋,沐晨便想着跟無邪打招呼,她身後的沐楓卻在暗暗搖頭,妹妹這麼一頭扎進去了,也不知道是好還壞啊!
無邪看着因爲趕路而身上多了些灰塵的沐晨,莫名地覺得很溫暖,這種感覺,是他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你找到洗筋伐髓草了?”雖然從沐晨的身上感覺到了溫暖,凌無邪還是問了出來,只有這樣,他纔可以狠下心來,找出理由拒絕那溫暖,讓自己離開這兒。
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她這麼一腳插了進去,就算雲蘅不會對自己有意見,她自己也會對自己有意見的。
“走吧。”賀凝霜招呼着蕭疏。
蕭疏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邁步走了過去,坐在了林雲蘅的身旁,而曲靖則是很自然地,就坐在了賀凝霜的身旁。
“你過來幹什麼?”林雲蘅還有些生氣,見蕭疏坐了過來,瞪他。
蕭疏不說話,只是默默地將那些林雲蘅最喜歡的菜,添置到了她的碗裏。
“蕭師兄,翟影師姐到底怎麼了?現在是什麼情況?”賀凝霜有心想要給蕭疏找個話題,讓他接下去。
蕭疏看了林雲蘅一眼,林雲蘅卻並沒有看他,只顧着埋頭喫菜,嗯,喫的就是自己剛剛夾給她的,“翟影師妹的事情,師父已經去查了。應該會沒多久,就能知道今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一說到翟影的事情,林雲蘅也加入到了話題中,“翟影師姐,我今天看的時候,也覺得怪怪的,好像是被什麼人給控制住了,”想了想,覺得說的不太準確,“應該是被什麼藥物給控制了吧?聽他們說,她就站在那兒,就莫名地入了魔,站在她旁邊的柳鳶,說與她沒丁點兒關係,反正我是不會相信的。”
“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翟影師姐怎麼入魔了,她爲什麼會將身旁的柳鳶當成了你。”賀凝霜說道,“我該回去的時候去問問師父了,有沒有什麼藥,可以讓人將身邊的人當做自己內心最恨的人。”
賀凝霜一說到最恨的人,林雲蘅的表情就有些不自然了起來,要是真因爲這樣,那宗門裏面,是不是有很多人在暗中恨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