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戀人是閻王 >第五章 殺兄囚母 閻惘身背惡名
    冥界地府外圍

    黑暗無邊的冥界空間裏,悽風苦雨透過滾滾灰雲犀利地打在正在激戰的地府護衛親軍和赤北地方鬼兵的幽魂鬼身上。

    戰爭場面蔚爲壯觀,身披灰金色護魂袍的地府護衛軍,每魂除手持一柄鋥光瓦亮的鬼斧還佩戴着王后馬氏親自送出的系魂鬼牌。

    只見,一位手持銀亮鬼刀的赤北鬼兵接連跳躍着撲劈地府護衛鬼兵,那來勢兇悍無敵,這麼一刀下去地府護衛鬼兵的鬼頭即刻被削了去,“噗噗”一股壓力極大的幽魂黑血猛烈噴出,那將死幽魂手掌一翻系魂鬼牌正面的“還我命來”四個絳色小字透着幽魂黑血慢慢印了出來。只見,赤北鬼兵的幽魂胸膛愈來愈鼓,鼓到像黑色的煙霧氣球,“噴――”,赤北鬼兵鼓脹的幽魂身即刻被悽風苦雨打散。

    散落的幽魂煙氣附到赤北地方鬼兵的其他幽魂身上,那些鬼兵好像喝過頭似的撲殺敵人的跳躍動作變得非常邪乎,幾乎都是跪着跳躍,膝蓋沒來由的彎折,夠不到地府護衛兵的鬼頭,……

    “想不到,堂堂王后竟然用前冥王已經禁用的鬼術,唉,我這個女兒太急功近利了!”馬天榮看着對面高座在灰鳳王座上面色深沉的女兒不住地嘆氣。

    “外祖父,赤北鬼兵多有折損,我方力弱要不退守20冥裏從長計議?”懷樺鬼臉上依然帶笑。

    馬天榮瞅着外孫像戴着面具一樣的笑容,無所謂道:“樺兒別怕,有外祖父在你母親是沒有勝算的。”

    馬天榮深紫色的護魂袍獵獵作響,他剛毅蒼老的鬼面容上滿是可怖戾氣,他手指輕彈近千年未曾出鞘的鬼寶刀長鳴一聲,寒鋒閃芒劃亮一大片冥界空間,激戰中死去的四散幽魂煙氣被刀鞘聚攏吸進去,冥空氣能見度一下子好了許多,王后馬氏的鬼面容更清晰的顯在馬天榮和懷樺眼裏。

    “還有什麼鬼術你儘管使出來?今夜是新任閻王繼任的好夜,本將不想讓樺兒錯過。”

    馬氏對她的父親多少有些敬畏,啓開原本緊緊抿着的紅豔豔鬼脣故作柔弱道:“父親,樺兒是你的親外孫景添太子也是,自古以來長者爲尊相信樺兒不會與他的太子王兄強爭王位。樺兒,你近前來給母后抱抱,母后好久沒見你來,嗚嗚……”

    “兒,參見母后――”懷樺隔着數百名赤北鬼兵向馬氏躬身施禮,他怎麼會讓自己暴露在奸滑的母親面前。

    “景添太子不是好的王位繼任者,你心知肚明如有意改立懷樺爲太子,保他今夜登基你依然是位好母親,懷樺孝順即夜尊你爲聖尊王太后,……”馬天榮拉開架勢假意與馬氏講理。

    與此同時,懷樺留下自己的替身,混着潛入東方鬼門,他隻身一人,飛衝而入地府中心,一路無阻來到崇殷大殿外。殿內一片黑暗一盞鬼燈籠都沒燃起。

    披着藏青色護魂王袍的閻惘愣怔怔地坐在骷髏王座上。

    他感到幽魂身子快要凍僵了!不是他不願意站起來活動下僵硬的身子,是因爲此時在灰雲繚繞的王座下聽天和由命兩位幽魂單膝跪地分別抓着他的兩隻鬼腳腕。

    懷樺能清楚看見王座上半部的情形,只見,面容憔悴剛毅不屈的年輕閻惘已經捷足先登坐了原本屬於他的王座。

    懷樺覺得可笑,以爲他是王弟岸猶,他從小生活在外到這時也沒認全自己弟弟們的鬼面容,這妨不着他的事,對他來說只有順從他和反對他的幽魂,親情就和赤北河水一樣寡淡。

    懷樺幽魂身上散發出絕冷森寒的殺氣,他故意放沉鬼步,“撲,撲,”踩着冥界灰雲緩慢行來。

    由命嚇得鬼心亂蹦,從來沒有一位強悍的幽魂能把灰雲踩出聲響,傳說赤北鬼兵強悍單手可以把鬼刀掰彎,這,他是誰?

    聽天也覺得不對勁兒,鬆手放開閻惘的腳腕衝入地下翻滾着逃出險惡的崇殷大殿。由命也醒悟過來放棄執行岸猶令他看住閻惘的命令也麻利地滾出崇殷殿。

    “王弟,你一不是名正言順,二來無有鬼軍保護,再者冥力孱弱,怎麼也要坐這硌人的骨頭椅?”

    懷樺行進速度再慢閻惘也沒法起身避開,他感覺自己的幽魂鬼身彷彿被吸在王座上一般,一股莫名的力量緩緩注入他的幽魂身,直覺告訴他這股力量對他無害。

    懷樺挑開他樸實無華的灰色護魂袍,一點點抽出藏在裏面的鬼刀,鬼刀鋒竟然沒有一點寒光,烏暗暗的不知道什麼材質。

    閻惘睜大鬼眼睛小心戒備地盯着,那柄鬼刀是陰沉木所制,駭人的是每一節木骨節上長着一位邪惡鬼剎,鬼剎由幼小女鬼在火獄煉化所成,每一隻鬼手張牙舞爪地伸向閻惘的面容,“唧唧”哼笑後又是“嚎嚎”大哭。

    那柄鬼刀被懷樺漫不經心橫在閻惘的頸部,衆多鬼剎的柔弱鬼手輕鬆無聲地攀附在閻惘的脖頸和頭部,它們只等主人的些微示意就能讓閻惘的幽魂腦袋不流一滴黑血的安穩搬家。

    安靜到詭異的崇殷殿外突然嘈雜無比,岸猶帶領景添、拏雲與親信鬼將以及一千九百名精悍鬼兵瞬間包圍了崇殷殿。

    “懷樺造反挾持閻王,犯謀逆大罪,如你知悔改即刻交出剎影鬼刀,自縛鬼手跪下投降!”岸猶不慌不忙地叫嚷,他毫不在乎閻惘的幽魂鬼命,只擔心難以抵禦懷樺一招致命的剎影鬼刀。

    懷樺此時明白過味來,對着閻惘幽幽鬼笑,“看你年輕剛毅威嚴有儀,原來是個傀儡,可惜!”他反身擺手,那些鬼剎得令後許多纖細鬼手緩慢覆蓋住閻惘的頭部,閻惘感到腦袋被鬼剎猛移,心裏痛苦道,“小離,永別了,”

    鬼剎料想的閻惘腦袋搬家的事沒有發生,閻惘的脖頸非常硬,它們只是把閻惘脖子拉長一點點。閻惘瞬間伸手握住剎影鬼刀,用並不穩定的強大冥力一擰,頓時所有的鬼剎痛得哀聲慘叫,閻惘極速換手握住鬼刀刀把,猛地把剎影鬼刀甩了出去,只見那柄鬼刀在空中翻了幾個個直直插在背身往崇殷殿正門行去的懷樺脊背。

    “噗――”剎影鬼刀深深地插入懷樺脊背。

    崇殷殿由玄晶石建造,一點光都透不出,即使冥力高強的幽魂也不知道殿內發生了什麼。

    懷樺鬼笑着輕輕拔出剎影鬼刀,從護魂袍內取出數粒愈還丹吞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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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岸猶已經帶兵破門而入。其實,崇殷殿的正門只是合上,並未被冥力封鎖。

    懷樺仰着鬼身平行與地面疾速後退,眼看着他退到閻惘在座的頭頂上。他懸停於此地,甩出讓幽魂生畏的剎影鬼刀,那鬼刀螺旋槳似的在崇殷殿上空飛旋,“吧嗒”輕輕一聲,一位鬼將的腦袋掉落在地,而他幽魂鬼身還駭人的穩當當懸立在大殿上,一滴幽魂黑血也未曾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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