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王爺。”宋管家連忙道,他依舊面不改色,“老奴不懂王妃在說什麼?”
“王爺,妾身怎麼會有誤解呢?宋管家可是王爺您手上最爲忠心耿耿的人。您能夠擁有一位如此護主的管家,可是不多見的。妾身自小體弱多病,在嫁入王府前,還在尋思着以後該怎麼管理王府。今日一件宋管家形式之後,徹底的安心了,畢竟能夠有這麼一位不畏皇權的管家,真的非常了不起,此乃王爺您的福氣呀!”甘願嘴角保持優雅得體的笑容。
雖然她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可是卻看不出她有任何狼狽和嬌弱,同樣也看不出,她是在新婚之夜,被他直接拋棄新娘。
眼前女子雖然看起來較弱,似乎被風一吹就倒。
可從她骨頭內散發出氣場,鳳埕宣卻不敢忽視。
而剛纔甘願說這番話時,低眉順目,完全不會給人人和壓迫感。
可她字字珠璣,鳳埕宣心思不自覺沉下來。
“宋管家,您真的像王妃所說,真不畏皇權嗎?”
眼前這位宋管家,是母后在他很年幼時送給他的,說是經過舅舅宋丞相調教出來,絕對會是忠心耿耿的奴才。
平日裏,鳳埕宣根本無瑕顧及附上的事宜,所有的大小事情,全部都是交給宋管家給處理。
今日甘願此番話,倒是讓鳳埕宣對宋管家起了疑心。
雖然他不喜甘願。
卻不否認,甘願作爲朝內爲人清廉、做事剛正不阿甘尚書的女兒,她完全沒有必要在此事上弄虛作假。
在王府內,擁有最高權利的宋管家,他本身就是宋丞相府中的人,也自然得知宋美清小姐從小就心怡與鳳埕宣,做夢都想要成爲鳳埕宣的妻子。
作爲奴才宋管家,在知曉洞房花燭夜時,鳳埕宣對甘願根本沒其他心思。也想着甘願的父親甘尚書,雖然是朝中大臣,再怎麼厲害,也沒有宋丞相厲害。
以至於在鳳埕宣留戀青樓的日子內,宋管家在接到宋美清的命令後,在甘願的飲食下了慢性毒藥,並且還剋扣她衣食住行。
自然在平常時候,宋管家也不會對甘願名不副實的王妃屈從。對她的態度自然怠慢。
在宋管家看來,甘願不過就是即將死去的人。
瞭解他在鳳埕宣心中的地位,宋管家纔敢如此篤定說出此番話。
鳳埕宣擰起眉頭,出自於長期對宋管家的信任。
他冷冷的聲音也響起:“王妃,你是不是在什麼地方對宋管家有所誤會?”
“妾身怎麼敢對宋管家有所誤會呢?既然王爺您已有自己的了斷,何必要用如此語氣對妾身說呢?”甘願挺直身板,淡淡眸子落在鳳埕宣身上,“妾身不過是因落水感染傷寒,雖有宮中太醫醫治,卻昏睡好幾日。醒來後,妾身卻覺得身體愈發不如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