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以歡總算將自己身上的衣服穿好,她身心俱累,坐在牀邊,看着一室的凌亂。

    這個時候,七點還不到。

    她必須儘快處理好一切,然後回學校去。

    她不要呆在這裏面對葉恆,也不敢回封家,唯一可以讓她呆着的地方,發現竟然只有學校。

    呆在學校裏,她還可以鬆口氣,可以暫時逃避一下。

    封以歡冷靜了幾分鐘以後,她看着那些被撕壞的內衣褲,眉頭不由得擰了起來。

    她不得不找了一個袋子,將那些內衣褲都一一收進了袋子,準備一會出去的時候,拿去毀屍滅跡。

    封以歡跪在地上,將所有撕壞的破布都一一撿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還在牀上昏睡的葉恆,心情更加複雜。

    現在也不是罵他禽獸的時候,這件事情,她壓根就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若是葉恆這樣醒來,肯定會發現些什麼。

    她思索了一下,打開衣櫃,找了一件男式睡袍出來。

    當封以歡扯開被子的時候,葉恆身上也是寸絲未縷的,只是看到他身上那幾塊腹肌,她的臉色一下子羞紅。

    封以歡不想再亂看,硬着頭皮,想給葉恆簡單地套件睡袍。

    葉恆睡得沉,封以歡也儘量動作輕些。

    只是,當她看到葉恆的背上,有幾道深深的抓痕,她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那些抓痕,是是她的傑作嗎

    若是葉恆醒來發現這些抓痕,他不會多想嗎

    她不知道葉恆會不會多想,反正她會一口咬定,什麼事情沒有發生。

    她打量了一下那些抓痕,現在他還沒有醒,按那藥的劑量,他起碼會睡到中午。

    所以,如果現在給他抹些藥膏,那抓痕幾個小時,就不會那麼明顯。

    說幹就幹,封以歡很快找到了一些藥膏,給葉恆輕輕抹上以後,才幫他把睡袍套上。

    衣服穿好以後,她把被子蓋好,卻看到潔白的牀單上,染了一抹血漬。

    看到那血漬,心裏莫明一陣刺疼。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不由得揉了一下太陽穴。

    這幾天,她的整個世界天崩地裂的,她從來沒有想過她的清白會是這樣失去的。

    甚至,這件事情,她都只能瞞着,不敢讓任何人知道。

    封以歡覺得自己很悲哀,心裏很涼,又覺得一切都是自己自作自受的。

    她看着那抹礙眼的血漬,還得自己去處理,換牀單是不太麻煩的。

    她剛纔給葉恆換睡衣,已經是筋疲力歇的,實在是沒有力氣把他搬開,再換上乾淨的牀單。

    而且,萬一藥效對他的作用沒有這麼大,他提前醒來怎麼辦

    封以歡這輩子,沒試過像此刻這樣的。

    她就像是一個賊似的,偷了東西,還不敢讓人發現,小心翼翼地處是痕跡。

    昨晚,喝了酒,她很快有了主意。

    她走到外面,倒了兩杯紅酒,一杯擺在外面,一杯拿了進來。

    她發現自己還是挺有犯罪天賦,她輕輕將倒了一些紅酒在牀單上。

    這樣子,大概就沒有人能發現紅酒下面掩蓋的血漬,多麼的天衣無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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