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出來做什麼?這黑燈瞎火的,路上也沒個人,萬一出事了怎麼辦?”朱超快步趕上前去一把抓住媳婦的胳膊訓斥了起來,他這是真急眼了。一個顏值不錯的女的,大晚上獨自一人在鄉間走着,真等出了事情再後悔就晚了。只是拉扯之間,朱超卻是發現自己的媳婦彷彿不認識自己那般,只是用眼瞅着自己,並且還掙扎了起來。
“你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啊?”一把將媳婦抱進懷裏,朱超有些六神無主起來。他有種感覺,在自己面前的,人是那個人,魂卻不是那個魂了。摟着媳婦喊了幾聲,不顧媳婦的掙扎,朱超一把將她扛在肩頭轉身朝衛生院走去。得找醫生看看,這到底是怎麼了。他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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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做全面的檢查。”回到衛生院,找到了值班醫生。醫生粗略地檢查了一番後對朱超說道。病人看起來很正常,在醫生看來,這是家屬有些小題大做了。
“噠噠噠!”將媳婦帶進病房,安置好之後,朱超撩起汗衫給自己呼扇起來。在呼扇沒幾下,就聽見身後的那張鐵架子牀開始發出一陣陣顫動來。一回頭,就看見李曉晴渾身顫抖着在牀上篩着糠。
“這...”一直到次日上午,衛生院對於李曉晴的這種情況也沒用個準確的說法和診斷。只不過隨着太陽的升起,鬧騰了一宿的病人倒是安靜了下來。甚至於,她還能跟家屬進行一番交流。不過從她嘴裏說出來的話,卻是讓衆人身上起了一身的白毛汗。
“老公,救我。他們要帶我走!”這是李曉晴恢復正常後的第一句話。他們?他們是誰?莫非?衆人心中齊齊琢磨了起來。接下來李曉晴又在醫院觀察了兩天,這兩天的時間裏,每天晚上她都跟換了一個人似的。一直到太陽出來,纔會恢復正常。連續這麼折騰了幾天,李曉晴整個人已經憔悴了不少。本來珠圓玉潤的身子,現在也有些瘦骨嶙峋了。朱超一家一看這不行,不管是不是封建迷信吧,總要想想辦法纔行。既然醫院是束手無策,那麼只有試試找個半仙兒過來看看了。
於是就這麼人找人,人託人的,最後找到了張道玄這裏。而張道玄此時正在家裏照顧着自己的媳婦和孩子,心裏一琢磨這不行啊,孩子還小,自己出去要是沾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妨了孩子怎麼辦?在家琢磨了半晌,他最終決定把事情對我說一說。
“大仙兒這邊,這邊!”跟着等在張道玄家門前的那些個鄉親們坐上農用車出發後,一時間我彷彿是回到了兩年前。那個時候,接一單活兒,人家能派農用車來接,已經是很給面子了。大仙兒?這個稱呼倒是第一次聽到。聞言,我靦腆的對人家一笑。回想起當初跟張道玄搶生意的事情來,我如今是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農用車在路邊停了下來,幾個鄉親們帶着我超那條寬約一米左右的鄉間土路走去。
“這邊近一點,步行半小時能到。走那邊的話,雖然路要好走一點,可是要繞上個把小時呢。大仙兒,家裏已經燉上了土雞,待會到了咱們先喫飯。”主家有些小意的對我說道。在這裏,大仙兒什麼的,還是有一定的身份和地位的。他們倒是沒有以貌取人,想想也是,張道玄都要喊一聲師兄的人,起碼法力應該不弱吧。人家心裏這麼想着。
山路我也不是沒走過,只不過是現在走得少了一些而已。而且現在的山路,比起以往來要好走了不知道多少倍。途中穿越了兩個村子,這眼看着也就到了目的地。進了村子,但凡是閒在家裏沒出去幹活兒的人,都圍在了主家的門前等着看大仙兒長啥樣。
“喲喂,這大仙兒從哪兒請的?長得可真俊。那啥,結婚了沒有啊?”有那汁兒多皮兒薄的餃子嗑着瓜子衝我嚷嚷着。話音未落,就被自家男人拉扯着回了家。
“見笑見笑,請屋裏坐!”主家搖搖頭,將我朝屋裏帶去道。跨過了門檻,我抽了抽鼻子,然後朝他們家的門閂上瞥了一眼。
“雞湯在竈上燉着,待會兒就能吃了。大仙兒先喝杯水,抽支菸歇歇腳。”人家見我抽鼻子,還以爲我是嗅見了雞湯的味道。搬過一把椅子,用抹布擦了擦後對我說道。茶是粗茶,煙是20一盒的。門口貼着的喜字,還是暫新的。這大約應該是人家辦喜事剩下的煙吧?我擡手接過一支,點上後環顧着他們家暗道。
“官人,我出去走走!”顧纖纖砰地一聲閃現到我的身邊,撐開傘對我說道。我知道她也是聞到門閂上的那股子味道,這是準備出去循味兒看個究竟了。聞言,我微微點了點頭。如今這種鄉野小事,顧纖纖出馬已經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