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思聰,我不會讓你這麼痛快的去死。”返回客廳,青年極爲麻利地找來一方白布。三兩下將錦盒裏的那根頭髮裹在當中紮成了一個小布偶。展開絲線,將布偶纏繞了幾圈後,又把斷魂鈴給系在了上頭。輕輕晃動了一下,他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將布偶拿在手中把玩了片刻,青年攤開手邊的布包,從裏邊拔出一根銀針對着布偶的中脘穴就刺了下去。
“來來,這一杯我們一起跟小凡喝。”許海蓉手裏夾着菸捲兒,擼起袖子端着杯,起身招呼着大家一起向我敬起了酒。這就有些讓人覺得難爲情了,我連忙起身舉杯準備客氣幾句。說起來,大家都已經很熟了。在心裏,彼此早已經把對方當成了朋友。
“小凡...噗!”張思聰今天被灌了不少,誰讓他遲到了呢。面紅耳赤的端着杯子,他正想說點什麼。忽然就見他捂住胃部,張嘴一口夾雜着菜餚的酒水就從嘴裏噴到了桌上。
“你這人,存心不讓人吃了。”許海蓉捂住鼻子,將我們一行帶到了一旁道。桌上的菜餚無一倖免的全都沾上了嘔吐物。其他幾桌的人見狀,大笑着騰出了空隙招呼我們過去擠擠。喝高了難免會做出點出格的事情來,誰也沒用怪責張思聰的意思。
“對不住,對不住!”張思聰一口吐完,用手輕輕撫摸着自己的肚腹連聲道着歉。剛纔就在他張嘴說話的那一瞬間,他就覺得自己的胃部就跟被針紮了一下那樣。可是就那麼幾秒鐘,之後就恢復了正常。他覺得自己沒有喝高,才喝了半斤白的而已。以往都是八兩往上,還要喝幾瓶啤酒漱漱口的人,半斤酒怎麼會高?
“你沒事吧?是不是午飯沒喫?空腹喝酒容易醉人。”有同事起身拿了紙巾遞給張思聰關切道。張思聰的酒量,刑警隊裏的人都知道。這才哪兒到哪兒,怎麼就給整吐了呢?大家心裏也有些納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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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兒就沒喫午飯了,午飯一個人幹了兩份套餐。我看,就是喫撐了。過來坐會兒,沒人跟你搶。”許海蓉白了張思聰一眼,拉開一把椅子對他示意道。
“服務員,把桌兒給清了吧。”一桌子沾染着嘔吐物的菜餚擺放在那裏,實在是很影響人的食慾。等張思聰坐下,許海蓉又招呼來服務員,讓人家把那桌給清理掉。
“好戲,纔剛剛開始!”叮一聲,青年點燃了一支菸,隨後拔掉了插在布偶身上的那根銀針笑道。隨着他這邊拔掉
“妹兒啊,妹兒...”警察也是人,喝高了也一樣會出洋相。張思聰到底是喝高了,臨出酒樓的時候,手裏拿着個手機不停地問人家迎賓要微信。人穿着旗袍兒的妹子倒是有心給他,公務員內,還是個警察,找這麼個男票對於她來說算是超額完成了家裏交代的任務了。可是沒等妹子把手機拿出來,張思聰就被同事們給架了出去。幽怨,妹子一臉的幽怨。
“你倆把他送回去,簡直了。”許海蓉滿身酒氣的囑咐着那兩個架着張思聰的同事道。
“走,陪我溜達溜達散散酒勁。這麼回去,家那口子又得叨叨。”等同事們都攔了的士走了,許海蓉強拉硬拽的對我說道。她今天喝了不少,此時走路都有些晃盪。
“你一個女的,喝這麼多幹嘛。”我聳聳肩,陪着許海蓉朝家的方向走去。
“我一個女的,帶着一幫大老爺們。所以啊,我處處要表現得比他們更爺們纔行啊。”許海蓉伸手在包裏掏了半天,才發現煙早已經抽完。見狀,我遞了一支特供過去。確實,在一個基本是漢子的單位工作,作爲一個女人必須要表現得強勢一些才能鎮得住。這種強勢,不僅僅體現在工作上,就連平常的生活當中也要如此。
“嘔...”張思聰被同事們從的士裏拽出來,踉蹌了兩步跑到路邊扶着牆開始嘔吐起來。同事給過車錢,搖搖頭走過去輕輕拍着他的後背。今天確實是過量了一些,這貨一個人就幹了一斤白的。然後還死纏着別人,硬是又開了6瓶啤的。還美其名曰漱口,洗胃!
“叮鈴!”將後頭翻涌不停的東西給嘔了出來,張思聰擦了擦嘴正準備起身。恍惚間,他聽到了一聲鈴鐺敲響在自己的耳邊。
“你們,讓讓,有人騎車過來了!”張思聰拉扯了同事們一把道。黑燈瞎火的,人家騎着自行車,萬一沒瞅準給撞了怎麼辦。撞了自己也不好,摔了人家更不好。
“完了,這小子今天屬實是喝高了。”同事們左右看了看,也沒見着半個車軲轆滾過來。搖搖頭,將張思聰架在肩頭說道。
“叮鈴!”張思聰被同事們架着朝小區裏走去,走沒幾步,清脆的鈴鐺聲又在他的耳邊響起。
“遊戲,纔剛剛開始!”青年坐在輪椅上,屈指輕彈了一下斷魂鈴道。
“噗噗!”數道血箭從張思聰的四肢狂飆了出來。
青年緩緩鬆開扎進布偶四肢裏的銀針,坐在那裏放聲大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