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城,四家四院
兵權謀家、兵形勢家、兵陰陽家和兵技巧家,一家一院,但是以兵權謀家爲首。
兵權謀院西院,爲雜役弟子之院.
翌日
清晨和煦的陽光灑入這一間不大不小的柴房之內,令林勝眯起了眼睛。
卵時,日頭初升。
“哈。。。欠”
從潮溼陰暗的牀上起了一個半身,鬆了鬆有些疼痛的筋骨,望着窗外隱隱約約傳來的內門子弟傳來的演武之聲。。。
'內門。。。'
林勝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但是很快就又被收斂下去。
很快,林勝便從牀上爬了起來,望着窗外隱隱浮現的一抹魚白色,不由得加快了手中的動作。
內襯的白色衣褲很快就籠罩了一襲灰色的長袍,一把清水,潤溼了自己稍微清秀的臉龐。
走出這一間低矮的柴房,很快就看到來來往往的與林勝相似的雜役弟子在其中穿梭,有的是廚房雜役,有的事花園雜役,有的是內務雜役,但是林勝不同,他是練功雜役。
穿過一條稍微寬敞的青石路面,來到了那東院之間的巨大平臺演武場。
強忍腹中的飢餓感,迅速的和一衆練功雜役弟子排成一個方陣,等待着內門弟子的挑選。
練功雜役,確實是比其他的雜役弟子的待遇要高上一籌,他們有隻屬於自己的房間,伙食待遇也要好上許多,而其他的雜役或許還要衆人擠在一間破舊的房間,蜷縮在陰暗的牀榻之上,在寒冷之時或許還要靠着他人才能夠感受到一點點溫暖。
但是其他的雜役弟子對此並不感到羨慕,蓋因爲練功雜役的工作只有一個,那就是試招。
兵家注重權謀,注重技巧,但是衝兵陷陣的無不都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勇士,要是沒有一身萬人敵的武力,何談權謀,何談技巧。
所有的兵家子弟先有武力,再有權謀。
隨着一聲暴喝,練功教頭,結束了這一次的晨練。
“練武不實戰,終是花架子,接下來,你們各自挑選練功雜役,試驗今天練習的鷹爪手,哪名弟子在最短的時間裏面打敗自己的對手,獎勵一個月的供奉。”
隨着教頭的話音落下,各個內門子弟氣勢洶洶的朝着各自的練功雜役而來。
而所有的雜役弟子聽到練功教頭的話之後,無不一身冷戰。
“何苦來哉,今天的一番皮肉之苦看來是得受着了。”林勝內心一聲苦笑。
李明,兵家第三代弟子,此刻他一襲白袍,迎風而立。
對於這一個月的供奉,他是勢在必得,別看他是內門弟子,在雜役弟子的眼裏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但是他清楚,所有的內門弟子也很清楚,他們不過是這一個偌大的兵家裏面最基層的弟子而已。
內門弟子,核心弟子,真傳弟子。他們一個月的供奉不過堪堪滿足自己一個月最基本的修煉需求而已。要想出人頭地,那就必須爭。
此刻他信心滿滿。
衆多練功雜役聽到練功教頭的話語,早已經嚴陣以待了,雖說害怕,但是他們不能夠退縮,他們存在的價值就是給衆多的弟子磨練武技,如果這一個作用都達不到的話,那麼兵家是絕對不需要這樣的廢物的,唯有表現出他們的價值,才能夠繼續留在這裏。
李明眼睛一眯,衆多練功雜役弟子當中,也是有強有弱的,要想獲得獎勵,自己的實力雖說重要,但是挑中人了,更是錦上添花。
李明在衆多的雜役弟子當中掃來掃去,一眼就看中了一人。
不高不矮,但是身子瘦弱,年齡也不過是二十來歲的模樣。相比其他的三四十歲的雜役弟子來說,二十來歲雖說正處壯年,但是手中的武技絕對算不上好。加上他們這個階段,基本就是靠着手中的這一股氣力,是一個好欺負的對象。
這人正是林勝,他已經竭力隱藏自己的身影,但是還是讓李明從人羣中一眼看中了他,李明跨着步伐,徑直來到了林勝的面前,讓林勝面色一苦。
李明他是知道的,在這一批內門弟子之中雖說算不上頂尖,但是也是處在上流,這一下子算是倒黴了。
但是他也不慌,這一場對決,註定了只能夠使用鷹爪功這一門武技,他想要保住自己不受重傷應該還是不難的。
隨着各個內門弟子選定對手,剩下的其他雜役各自退場,臉上殘餘着慶幸,低着頭瞄了一下演武場上的其他練功雜役眼中又有一些不忍。
非死即傷。
“開始”
各自展開。
李明一甩肩膀,空中傳來節節啪啪的聲響。
林勝心中一緊,這李明最少已經達到了後天初期的境界了,筋骨已經全部貫穿,力氣能夠百分百的發揮。
見狀。
林勝擺出了一個奇異的姿態,雙腳開立,含胸拔背。整個瘦弱的身子顯得更加
的瘦弱了。
李明不以爲意,一個雜役弟子再有什麼水平,也就那樣了。
一聲獰笑,帶着陣陣狂風“小子你還是給我快點躺下吧。”
爪隨腿動,兩根手指閃着黝黑的精光,朝着林勝迎面而來。
看着這兩根手指的光澤,林勝知道,這鷹爪絕對是在小成境界以上了。
絕對不能硬抗。
林勝像是一頭靈敏的猿猴,一個弓背,一個左閃,堪堪避過了着迎面而來的鷹爪。
但是要知道這人的手,可是有兩隻。
避過一隻,還有另外一隻。
“滋,竄。”
灰色的長袍被瞬間撕裂,穿過白色的內襯,撕開粗糙的皮肉,兩根手指帶出一點點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