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城的百姓陪葬?你真以爲自己是誰?就憑着你段坤養的那些人,就想讓全城的百姓陪葬?要不,本太子先讓你的兒子給你陪個葬?”尉遲溯貴爲太子,平時在朝堂上,說話就比較嚴肅,帶着幾分冷。
今天,段坤的作爲更是徹底惹惱了他,他的臉色可想而知了。
這事他本都不想讓自己的父皇母后參與,想着他兄弟二人處理就好。
畢竟,段家隱藏了這麼多年,他的父皇都沒有發現,還險些就要將小公主的一生都搭上,想必他的父皇母后此刻的心情都不太好受的。
但是,他的父皇母后執意要參與,想要看看,段坤到底是哪裏來的底氣,敢謀尉遲家的江山。
“你們!哼,不要以爲有耿凌風在,你們就真的可以拿我怎麼樣,你們這羣傻子!耿凌風不過就是等着最好的時機,將你們尉遲家一舉滅了!到時候,你們的小公主,你們的江山,都是他的!哈哈,你們就等着看吧!我今天活不過,你們也不得好死!”段坤不是瘋了,這是他內心的真實想法,他可以死,但,他是拼了命,拼盡一切都會保護好自己的兒子的。
他要是現在死了這裏,那他的兒子只怕也凶多吉少,所以,他衣袖下的手,已經悄然地要將最後的一瓶毒散出來。
這是他段家幾代人的心血,這毒,他相信,就算是耿凌風也不可能有解藥。
他要這裏的人都陪着他一起死。
那麼到時候,以他兒子的聲譽和能力,這江山,自然而然,就是他兒子的了。
尉遲瀾一直都盯着段坤,如果連他這個小動作都沒發現,那他這個皇子也白當了。
“想拉着我們同歸於盡?你以爲你手裏的那點毒,真那麼厲害?”尉遲瀾看了眼段坤,語氣淡淡地說道。
事到如今,什麼氣憤不氣憤的,都沒有必要。
他們雖說在這之前都沒有懷疑過段坤的忠心,但,他們也必須承認,身在皇家,他們對任何人都有所防範。
江山丟了並不重要,但是他們清楚,一但江山丟了,他們一家人的性命也將不保。
所以,身在皇家,他們都不是什麼大善人。
只不過,他們的確沒想到,反的人,會是段坤。
“你!”段坤瞪向尉遲瀾,沒想到自己的心思會被發現。
如此一來,他直接沒有了顧慮,裝着毒的瓶子直接就捏碎了。
“既然如此,你們就嚐嚐我段家幾代人專門研究出來的血骨吧!!”段坤一副終於可以拉着所有人共赴黃泉的樣子,是真的豁出去了。
可惜,在場的人,除了他自己,沒有任何人出現不適。
血骨是段家費盡了心思代代傳下來的。並且每代人都對血骨的毒性進行了加深。
他自認爲,就算有耿凌風幫他們,他們也不可能逃得過這個毒的。
可眼前的事實證明,除了他自己,這個毒傷不了任何人。
“你,你們……”段坤這下徹底倒在地上了,不過,還喘着一口氣。
他不甘啊!
“既然都知
都明知道你要來拼命了,他們還能一點兒防備都沒有嗎?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尉遲家的江山也不可能坐到現在,早都易主了。
“你們,你們……”段坤此刻除了不停地你們個不停之外,已經說不出別的話了。
“將軍府,在藍川城也算是衆臣之首,除了皇家的人,整個藍川城就數你們最爲尊貴。但,這些都不能滿足你們的野心是嗎?”皇帝說話了。
他先是嘆息了一聲。
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哼,衆臣之首?那有什麼用,照樣也只是個臣!君要臣死,臣就不得不死!連自己的性命都無法自己掌控,所謂衆臣之首又有何用!今日敗給你們,是我們時運不濟!但是,你們不要以爲,除掉了我們,你們的江山就可以永固!我就是死,化成厲鬼,也會回來找你們的!”大概,是拼盡了最後一口氣了吧,段坤說完這些話之後,就斷氣了。
血骨這個毒是他們段家的,死在了自己家傳的毒裏,不知道算不算是死得其所?
段坤一死,他的身體便化成了一灘血水,大概,這就是血骨這個名字的由來吧。
看着地上這一灘的血水,帝后都搖頭,一陣嘆息。
“父皇,母后,還請移步到靜心殿歇息。剩下的事情,就由兒臣們來處理吧。”尉遲溯說道。
帝后點頭,沒有多說。
最後看了眼那灘血水,帝后才離開。
待他們離開之後,尉遲溯和尉遲瀾也離開了。
他們是出宮。
段景玉想必還等在宮外,等着他的父親事成呢。
說起來,段景玉也算是與他們一起長大的。
他們年齡相仿,加上一直以來,段坤都是以忠心示人,所以,從小,他們接觸得其實還是很多的。
只是沒想到,如今,一切都物是人非。
段景玉的確就等在宮外,當他看到從宮門走出來的尉遲溯和尉遲瀾時,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跟在他身邊的那些人,也都是一樣的心情。
如果他的父親事成了,那麼現在,他們應該接到信號纔對,即使沒有接到信號,尉遲溯他們也不可能活着走出宮門。
所以,一切都顯而易見了,失敗了。
“少將軍,走,我們馬上離開!馬上出城!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命還在,我們還有機會的!”一直跟在段景玉身邊的一個護衛說道。
事到如今,立馬出城纔是保命的最佳方法。
“只怕我們就是想出城,都來不及了。”段景玉看着尉遲溯他們往他這邊方向走來,很明顯,他們已經知道了他就在這裏。
敗了,一切都敗了。
“少將軍!”護衛還想說些什麼,但,很明顯,他也注意到尉遲溯他們往這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