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賣棺材多年,早已經看透了生死,但是,能好好活着,誰想着痛苦地死去呀。
再說,身邊還有一個長得這麼好看的男子護着自己,包包表示,她不想死,她只想被寵着。
確定包包的確沒事了,尉遲瀾也鬆了口氣了。
看向尉遲騰,尉遲瀾一時也沒什麼要說的。
這個想要他們命的人,是跟他們有着血緣關係的皇叔。
尉遲瀾似乎也終於明白到,爲何從小到大,他的父皇母后都總是憂心腫腫,卻又儘可能地以身作則讓他們明白做人的道理。
如果他與自己的皇兄因爲皇位反目成仇,想必,他的父皇母后會比死還難受。
所幸,他們沒有成爲這樣的人。
尉遲騰被尉遲瀾那無視的態度氣得瞪着眼珠子,那神情恨不得要將尉遲瀾生吞了一般。
“你再怎麼瞪,你的野心都註定失敗了。”莫銳淡淡地說了一句。
“失敗?哈哈哈,失敗的是你們。你們以爲,就憑你們,就真的可以將我怎麼樣?我告訴你們,我若是死了,宮裏的那兩位,也會跟着死!”尉遲騰瞪着他們吼道。
他失敗了,他不想承認,但是,他又必須承認,如今被困住的他,根本不可能逃離。
如果,只是尉遲瀾在,他還有勝算,但,眼前的的人,不是尉遲瀾那麼簡單,那是神之谷的人。
小祖宗的名聲,他如何能不知道?
那可是鍾離雲姜和百里寒的女兒!
那兩個變態的女兒,能力又怎麼會差?
還有那幾個他連實力都看不出的男子,有這些人在,他拿什麼逃?
“死就死唄,閻王都在這裏了,還怕死兩個人?”小祖宗一臉這不算什麼事兒的表神,再次氣得尉遲騰到嘴邊的話都生生地吞了回去,真是嚐到了被自己的口氣咽死的滋味。
“哼,你以爲,我如果死了,他們就只是死那麼簡單?灰飛煙滅你應該知道吧?閻王的能力再大,他還能讓灰飛煙滅的人復活嗎?”尉遲騰咬着最後一口氣,在做着最後的掙扎。
“能啊,別說灰飛煙滅了,去了碧落泉的人,我都能讓她復活呢,你要不要試試?”小祖宗還是一臉的淡定,這讓尉遲騰第一次感覺到了想死。
“你爲了實現自己的野心,倒是挺豁得出去的,連男人都不做了,容貌也不要了,一直忍氣吞聲地潛伏着,晚也相信,你不會只是潛伏着那麼簡單。”
“也正如你說的,你一死,帝后也別想活,這話,我是信的。”
“但,那又如何呢?你就算真的有本事讓他們死得灰飛煙滅渣都不剩,我也照樣能讓他們復活。”
“而你,就算想死,也別想輕易地死。”小祖宗嚴肅了臉,其實,她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再怎麼嚴肅,都讓人無法無視她的容貌的。
但,氣勢這種東西,在小祖宗身上,那是與生俱來的。
那是從孃胎的時候就已經帶着的,她就是淡淡的語氣,一但她的氣勢散發出來了,也就沒幾個人還敢質疑她只是空有容貌而沒有實力的人。
他以爲,都已經將段家父子推出來了,他就可以安全了,就不會再有人發現他了。
沒想到,他還是被發現了。
他明明做得那麼隱祕了,爲什麼還是被發現了!
不甘心,就算是死也不甘心!
“單打獨鬥?你以爲,把你困在這裏,是我們聯手的麼?拜託,不過是我家夫君動了動手指而已,還單打?你打哪門子?”小祖宗鄙視地說道。
這時,尉遲溯帶着蕭清雪也到了。
據說,帝后也從宮裏往這裏趕了,估計也快到了。
“當真是你!”尉遲溯看着尉遲騰,嘆了口氣,最不願意面對的事情,終究還是避免不了。
容貌再變也沒用,尉遲溯只是沒想到,最後他們還是要面對這種親人變仇人的場面。
“尉遲溯,別以爲你當上了太子,這藍川城就是你的了。你父皇的皇位那是因爲我不要,才輪得到他的,現在,這個皇位我要拿回來!”尉遲騰就是故意的,他想要氣得尉遲溯將他放開。
“哦。”尉遲溯只是輕輕地哦了一聲,沒有再多說。
只是帶着蕭清雪走到了小祖宗他們面前,然後讓蕭清雪坐到了包包身邊。
“包包?”蕭清雪看到包包,先是楞了一下,隨後一副瞭然的樣子。
“他跟我說,他家需要的棺材多……”包包看着蕭清雪說道。
算是解釋了自己爲什麼會和尉遲瀾扯上的原因。
“我看他經商手段挺好,想着正好可以招回家中當一把手……”蕭清雪也說道,算是解釋了她和尉遲溯之間的事情了。
尉遲溯和尉遲瀾此刻都是神情糾結,一臉的生怕被甩的樣子。
“咳,我們的確需要很多棺材的……”尉遲瀾說道。
“父皇母后說了,以後我就是當了皇帝,也不影響幫忙賣米的。”尉遲溯也說道。
於是,小祖宗他們聽了都一陣的嘴角抽搐。
爲了討好未來娘子,真是什麼臉都豁出去了。
被徹底無視的尉遲騰,正默默地使着力,想要衝破困境逃走。
“你們,還是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吧,不然,咱們怕是睡都別想睡安穩了吧?”蕭清雪說道。
她不知道尉遲騰是什麼來歷,也不知道他具體想要做什麼,但是她知道,這個人狠毒。
如果不狠毒的話,就不會想要抽了包包的靈氣,讓包包死都死得不完整。
身體被別人的靈魂佔了,還能完整麼?
“他妄想用禁術達到目的,最終就只會自食惡果,不需要我們做太多了。”尉遲溯說道。
禁術,不是想用就能用的,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尉遲家既然將自己獨創的禁術毀掉就說明,那禁術使用之後的代價太重,不值得使用。
偏偏,還是有人賊心不死。